當許可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再嘲笑了。
而是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許可是汪綺馥的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汪綺馥的人在這個時候口口聲聲說着要讓汪天祿退出董事會
這背後不就其實是在傳達汪綺馥的的態度嗎?
汪綺馥,打算對付汪天祿了?
“你是沒腦子還是沒常識?副董事長是你說退就退的?”
有一個支持汪天祿的董事頓時看不過去了。
“你不讓祿叔辭職嗎?”
許可反問。
這名董事頓時一瞪眼,“他爲集團做出這麼多貢獻,豈是你說辭職就能辭職的?”
“你就算有十億貢獻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大放厥詞?”
“汪綺馥,你再不管管他,我現在叫人把他扔出去。”
這名董事將炮火轉向汪綺馥。
但許可笑了,“現在說要跟我打賭的是汪天祿,怎麼我談一談賭注,你就急成這樣了?”
“你要是真的替他着急,要不然汪天祿跟我打賭,你來替他承擔失敗的代價?”
“你看如何?”
聞言,這名董事臉上頓時一驚,跟着露出下意識的退縮之意。
幫汪天祿說兩句話自然沒問題,但涉及到自己利益,他不敢!
見對方不說話了,許可不再搭理。
但許可這番作態更讓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董事覺得作嘔……
一個年輕人不去好好工作,來當小白臉,當完小白臉居然還敢來和他們這些老前輩頂嘴?
誰給許可的膽子?
而這時。
汪天祿冷笑着看向許可,“許可,你知道商業交易最講究什麼嗎?”
許可看向汪天祿。
汪天祿緩緩道:“對價。”
“你憑什麼有信心覺得你所謂的十億貢獻可以和我的位置相提並論?”
他信心滿滿。
光憑不對價這一點,許可就沒資格跟自己上同一張賭桌。
在這個賭桌上,他汪天祿的籌碼動輒數十億,許可呢?
身無分文的下等人!
在這種情況,想要逼迫他答應打賭?
他有一百個理由名正言順地拒絕!
而其他的董事聞言,紛紛點頭……
許可哪裏有資格和汪天祿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網妄談打賭?
許可沒資格!
而一旁的詹韻寧已經尷尬的咬牙切齒。
許可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異想天開覺得汪天祿會在他的言語之下,答應打賭的想法是不是太沒水準了?
但許可卻樂了,“我剛剛是在跟汪立清打賭,是你要跳出來主動跟我打賭,現在又說什麼不對價?”
“你年紀比較大,可能沒聽過一句話,但我可以告訴你……”
“先撩者,賤,懂?!”
汪天祿剛剛臉上的信心滿滿瞬間化爲鐵青一片。
這時。
汪鈺突然冷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什麼?懂不懂尊敬祿叔?我命令你馬上道歉!”
跟着,她扭頭看向汪綺馥,“小馥,你真的要任由許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在這裏攪風攪雨嗎?”
不得不說,汪鈺雖然覺得許可的話語和做法都上不得檯面,但現在眼看着原本要趕走許可的主題已經逐漸偏離。
要是再不把事情給拉回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汪綺馥笑了笑,一臉平淡,“我看他只是在很平常地迴應你們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不識大體,冒犯董事,這叫平常回應?”
汪鈺瞪眼。
汪綺馥反問,“今天來這裏開會的都是汪氏集團的親屬朋友,跟董事會有什麼關係?”
“這難道叫冒犯了嗎?”
汪鈺咬牙切齒,“這麼說,你鐵了心要幫許可得罪這一大幫董事咯?”
“許可今天能這樣對祿哥,對立清,那明天還不得騎在所有人頭上?”
她直接把問題的嚴重程度拔高了。
許可明明只是在迴應汪天祿,但汪鈺卻要把汪綺馥架在火上烤。
你要麼選擇許可,要麼得罪的就是這一大票董事。
你自己選!
而其他董事聽到汪鈺的臉色頓時不自然了。
確實!
許可現在仗着汪綺馥,已經這麼猖狂,敢對付汪立清和汪天祿……
那明天呢?!
但汪綺馥還是悠然自得,“不用說到得不得罪這麼嚴重,這是友好的交流而已。”
“爲什麼要開會?不就是爲了坐下來,有什麼矛盾,問題和誤會都能夠解釋清楚嗎?”
“你們平常開會的時候不罵得比現在還要激烈?”
話音一落。
衆人呼吸一滯。
汪綺馥繼續,臉上甚至掛上了幾分戲謔,“況且,是你們要開會叫我和許可過來,貌似不是我自己要過來吧?”
“現在認真和你們談了,你說這叫攪風攪雨?”
“我記得剛剛許可說得很好的一句話是……先撩者賤。”
“我看你們大概就是賤吧。”
話音一落。
所有人臉色大變!
許可剛剛開炮還只對準了汪天祿一個人,但汪綺馥現在可是直接罵了所有人。
霸氣。
非常霸氣!
許可都忍不住咋舌威武啊!
汪綺馥見衆人安靜,笑了笑,臉色帶着輕蔑。
她對這幫人的瞭解不是一天兩天了。
現在罵兩句又如何?
錢一到手,又是笑嘻嘻的對你笑臉相迎!
況且,別看許可現在在這裏罵得他們恨不得把許可弄死了……
但要是許可真的有賺大錢的能力,這幫人鐵定把許可圍起來讚頌。
都是爲了錢而已!
“汪綺馥,你確定你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被兩公婆指着鼻子罵半天,汪天祿已經受不了了,一臉陰沉。
汪綺馥瞥了一眼汪天祿,“很簡單,許可想跟你們打賭,你們能接受就打,不打就換個話題。”
“爲什麼要比我們女人還婆媽呢?”
汪天祿,“是你的未婚夫在這裏糾纏不清。”
汪綺馥似笑非笑地看着汪天祿,“你當我不說話就是聾了嗎?”
汪天祿頓時被氣得不輕。
而衆人現在都不敢說話了,他們就算被汪綺馥罵了一句,現在也不敢回嘴。
不是不佔理,而是他們不敢。
手握財權的人,他們不敢得罪。
而汪綺馥見衆人不說話了,拍了拍桌子,“一言以蔽之,許可爲集團拿回十億,召開大會選他進來。”
“許可拿不到,沒貢獻,我和他賠錢,就這麼簡單。”
“至於你們要的解釋,你們要我離開,別想了,任期還沒到呢。”
“散會吧。”
汪綺馥說完就打算結束。
但在汪綺馥起身的時候,汪天祿卻是給汪立清遞了個眼神,並敲了敲桌子……
汪立清眼中閃過猙獰,最後咬牙,“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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