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許振泰一進門後,就怒目圓睜,瞪着許鳳安,怒喝,“你再陰陽怪氣的,老子把你掃出去,你信不信?”
“二哥!你說什麼?!”
許鳳安當即炸了!
“你說我會把你掃出去,信不信?”許振泰怒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姓什麼?在這裏戳自家脊樑骨的本事可真大!”
許鳳安冷笑,“我說錯什麼了嗎?難道不是許可讓我們許家顏面掃地了?”
“堂堂許家人,居然要搞到入贅,還不跟我們這些長輩說一聲,他眼裏還有長幼尊卑嗎?!”
語落。
許振泰走到沙發前,把鑰匙啪地一聲拍桌上,“什麼幾把長幼尊卑,說的好像爸在世的時候,你多有孝心一樣?跟你家那寶貝兒子學了兩個成語,你是不是巴不得寫在臉上?”
語落。
“你……”
許鳳安顫抖着手指,指着許振泰。
她被許振泰三言兩語說得直接氣得臉都綠了。
見狀,許振國出言,“振泰,好了,我們不吵了,等三弟過來,你們幫我合計合計。”
許振國搖搖頭。
小妹許鳳安一向如此,也只有許振泰能治得了她。
“吵啥?”
許振泰臉色一冷,“今天晚上過來本來就是跟你們老兩口討論一下,明天過去天海,到底要跟許可那臭小子說什麼的。”
“結果,我一進門就聽見許鳳安在這裏陰陽怪氣,跟個長舌婦似的,咋了?就你長特麼個大喇叭,整天能吹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兩句,許鳳安又被刺激得連連跳腳,“許振泰!!”
“長幼尊卑呢?我是你二哥!”
許振泰冷冷道。
許鳳安氣得血壓都升高了。
“好了,二哥,不要吵了,大晚上的吵多了火氣大。”
這時候,穿着黑衣長褲的三叔許振民從門外走來,人還沒到,聲音先到,嗓門特別洪亮。
“振民來了就坐吧。”
許振國說道。
許振民點頭,“你們剛剛聊什麼呢?搞得跟吃了槍藥一樣。”
“我就說了句讓汪綺馥開車來接我們過去,這就讓他們不樂意了。”
許鳳安瞥了一眼二叔許振泰。
“你那是要人開車接你嗎?你那巴不得叫汪家把飛機開過來接你,你臉可真大!”
許振泰嗤笑。
如果葉家或者黃家的人在這裏,或許就能夠明白許可的講話方式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但許鳳安卻是陰陽怪氣,冷笑開口,“開個飛機怎麼了?我家清河都跟我說了,這汪綺馥啊,自己的財產都有百億,集團規模不知道多大!”
“開個飛機有多難?就是我這個當長輩的要她開個火箭來,她也得給我開過來。”
語落。
許振泰被許鳳安的話氣笑了,剛想說話。
但許振國見勢不對,大喝,“夠了!上次聊到底要怎麼處理小可的事情,你們就吵得不可開交,今天晚上還要繼續吵嗎?!”
許振國雖然平時裏沉默,不喜說話,但一發怒自有威勢,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此時沈芬的蒼白臉色和緩一些,“二叔,三叔,小姑,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希望你們給我們參謀參謀,小可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辦纔好。”
“要不是清河在當記者,把天海的新聞發給小姑,小姑又拿給我們看,恐怕我們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裏。”
“說句實在的,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許可跟汪綺馥的事情對於許振國和沈芬來說,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
兒子纔剛被肖佳背叛,轉眼間就和汪綺馥訂了婚?
這個消息,他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完全消化。
消化完之後,他們便開始發愁,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纔好!
許振國那個時候也能明白一千萬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甚至,他還忍不住懷疑……
肖佳是出軌不假,但自己兒子就真的乾淨嗎?
“怎麼解決?”
許鳳安嗤笑,“很簡單,汪綺馥毀了我們許家的名聲,讓她拿聘禮出來,我身爲小姑,要的也不多,就給我一千萬就行,你們當父母的,可以多拿一點。”
語落。
許振國怒喝:“聘什麼禮?你睜着眼睛說什麼瞎話?!”
“不是聘禮是什麼?”許鳳安絲毫不怵,她今天過來就是要錢的,“你兒子入贅,不是聘禮是什麼?難不成你以爲汪綺馥真會嫁到你們家給你們養豬啊?真是搞笑。”
許振國這次是真的氣得臉色都紅了。
要不是理智剋制,許振國就把手邊的菸灰缸砸到許鳳安的腦門上。
這時。
許振泰拍了拍桌子,指着許鳳安的鼻子臭罵,“許鳳安,你還要錢?你先要點臉行嗎?”
許鳳安見兩兄弟圍攻自己,眼睛瞪大,氣急敗壞地說道:“我要錢怎麼了?百億身家,你們難道不要嗎?一個個在這個節骨眼裝什麼清高?”
“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從小看着許可長大,嘔心瀝血的,不用收點錢嗎?沒跟她汪綺馥要個千兒八百萬的,已經夠好了!”
聽到許鳳安這麼說,沈芬和許振國氣得咬牙。
之前許可要拼盡全力在天海買房,許鳳安就一直說許可是帶了個吸血鬼媳婦要來吞了他們家的養豬場。
在許可到處借錢買房的時候,他們家沒想過和許鳳安借錢,可是許鳳安卻是最先跑來他們家哭窮,說聶清河讀書把家當都掏空了,他們聶家是一個子兒都沒,結果轉眼就去國外旅遊了。
而現在許可和汪綺馥的事情傳到了江城,許鳳安就明晃晃地直接朝錢來了!
這叫嘔心瀝血?
嘔哪裏去了?!
但許鳳安仍舊喋喋不休,“而且,我說句公道話,就許可長那模樣,比我家清河差多了,居然還能走狗屎運被看上,還真是靠爸的墳頭冒煙了!”
“夠了!”
聽到連過世的老父親都被許鳳安拉出來說話,許振泰徹底憤怒,“你他媽再當長舌婦,信不信老子打爛你的嘴?”
許鳳安嚇得一縮脖子。
三叔許振民這時候開口了,“好了,小妹,別講了!”
“不過,二哥,我這就得說兩句了,小妹雖然說話不過腦,但話糙理不糙。”
“這汪綺馥確實是應該給我們點錢,不然的話,大哥的養老都成問題了!”
見許振民這麼說話,許振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覺得得要多少?”
許振民坦然自若,“我不知道大哥要多少。”
“但我要的不多,五百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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