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的信息剛剛發出。
汪綺馥很快就回復了。
“去哪裏聚會?”
許可回覆,“金誠大酒店。”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
汪綺馥回覆,“行!”
許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跟着,汪綺馥又補充,“不要跟小姑娘鬼混。”
“知道知道。”
許可大汗。
……
許可在定下酒店以及和汪綺馥發完短信後,便開始入定調養,開始療傷。
歐陽霜的攻勢實在太過兇猛,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所以許可到現在也沒能將其帶來的影響徹底驅散。
這也給許可敲響警鐘!
在自己動了腦子,加上歐陽霜智商嚴重不在線的情況下,歐陽霜還能一掌把自己打得七八天生活不能自理……
這讓許可自我反省,以後還需要更加小心謹慎纔是!
他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就是,即使自己現在修爲還是後天中期,但跟對手戰鬥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被自己之前先天大圓滿習慣影響。
也就是說,許可還有一絲錯覺,以爲自己還是先天大圓滿。
但那只是之前而已。
“得好好改正。”
許可暗道。
不過,要是讓其他人知道,許可這小小的後天中期殺掉先天之境的歐陽霜後,居然還在不斷反省……
恐怕要捶胸頓足。
你這反省什麼?
殺先天,僅僅只是受一個需要沉睡數天的傷勢,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真以爲你能無傷殺先天麼?!
……
在調養過後,許可便直接關燈上牀,打算睡覺。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手機突然響了。
“鈴鈴鈴……”
鈴聲好像催命符一樣,在黑暗寂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爲刺耳。
許可覺得自己有句話不得不吐……
這一整天怎麼都在打電話?
但等他看到來電的時候,眼神頓時睜大。
是許振國。
許可的爸爸!
“怎麼會在這個點打電話來?”
許可臉色一變。
父親一向不會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也是母親發個信息而已。
現在怎麼如此反常?
想到這裏,許可頓時隱隱升起了一個不詳的預感。
“爸,怎麼了?”
許可接起電話。
“許可啊……”
許振國的聲音有些疲憊。
“怎麼了?”
許可臉色一變。
“上次貿貿然過去天海,造成了誤會,所以這次想着跟你提前說一聲……”
許振國說着話的時候,還有些不自然的尷尬。
父子倆在私底下的交流實際上並不多,所以許振國面對許可的時候,總有一些拘謹。
“嗯,你說。”
許可應道。
許振國深吸一口氣,
“我和你媽,還有你二叔,三叔,小姑,打算去一趟天海,你什麼時候有空?”
許振國想的是,上次已經不信任許可一次,還冒冒失失地跟着肖家人去興師問罪……
雖然這次事情這麼大條,但說不定也有什麼問題所在,所以,許振國打算跟兒子約個時間,再好好聊聊。
聞言,許可微怔。
爸媽過來,他還能理解。
二叔,三叔,小姑過來做什麼?
“大後天吧,大後天有空。”
沉吟片刻,許可想不出爲什麼他們會興師動衆,但爸媽長輩都要過來,他不可能拒絕。
“好,那…你早點休息吧。”
許振國頓了頓,方纔說道。
見許振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許可忍不住詢問,“爸,怎麼了嗎?”
他基本上已經猜到許振國是爲什麼而來了。
“沒,沒事。”
許振國搖頭,“你早點休息,等後天我們見面再說。”
見許振國不願意在電話裏談,許可也不好勉強。
“那爸,你早點休息。”
“行,你也是。”
“好。”
父子倆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客套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許可苦笑。
這比跟陌生人聊天還客套。
但一直以來,他就是這麼跟父親交流的。
掛斷後,許可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被窗外的月色逐漸點亮。
他靠着牀頭,沉思了一會兒,腦子逐漸思緒如麻……
最後,他微微嘆息,這才閉目睡覺。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八點鐘。
拉開窗簾,陽光很溫暖。
許可打算中午再出門,所以便在房間裏喫過早餐後,開始煎藥,修煉。
不得不說,許可很慶幸自己租的房子夠自己活動身體。
不然的話,這會兒手腳還有點難展開。
在修煉後,許可出了身熱汗,便打算洗澡。
他到陽臺收衣服的時候,還探頭朝下看了一眼。
果然。
經過昨天那件事情之後,現在已經沒有記者敢在許可的樓下堵着了。
主要也是背後的人暫時不敢再動手。
許可看過之後,便轉頭走入浴室。
洗完澡後,許可便看到了汪五發來的短信。
“許先生,小姐不方便跟你說話,就讓我告知你。”
“昨天晚上在你樓下的那些記者已經被開除處理並且禁止終生進入記者行業了。”
“不過,對方公司宣稱這些人統統都是他們的見習記者,爲盲目追求新聞熱點才做出這種行爲,而且這些人都還沒有正式簽約,與他們的公司並無關係。”
“所以,他們便拒絕爲此事負責,不過,小姐已經讓他們停業一個月了。”
看到汪五的信息,許可失笑。
汪五雖然沒詳細說,但光憑這句話,他都能想象得到汪綺馥讓對方停業的畫面是何等霸道。
停業一個月這種懲罰看起來不疼不癢的……
但許可知道,這是汪綺馥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
現在一來,沒證據證明公司有指使這些記者的命令,壓根無法讓這些公司跟記者的行爲聯繫在一起。
而且,強子昨天就出院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病歷能支撐強子有病的事實,就算走訴訟這一條路,也形不成什麼有力的指控。
二來,也有一點非常關鍵……
這些公司都是有葉家和黃家在背後撐腰的。
汪綺馥真要強行動了他們,那麼葉黃兩家自然也能強行動了汪氏手裏的媒體公司。
這麼一來,你來我往的,得弄到什麼時候去。
想到這裏,許可搖頭。
這麼看來,自己昨天的行動除了趕走記者之外,只是讓對方吃了個不疼不癢的悶虧。
不過……
許可嘴角微微勾起。
想搞到後面的人不能着急。
正如汪綺馥所說的,一切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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