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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
一間空中花園餐廳。
“勝少爺，不得不說，你這招太毒了。”
“明明手握信息，卻偏偏等到戰鬥前夜放出來，就是專門爲了搞許可的心態。”
“她汪綺馥以爲能扼住輿論的喉嚨？有我們兩家下場，這新聞頭條掛不死她！”
“我葉凡，服氣了。”
“這杯酒，我敬你。”
一個白襯衫的男人舉起杯子，瀟灑地飲下。
在餐桌上，正坐着兩個人。
一個是黃勝。
另一個身穿白襯衫的男人，自然是葉家大少，葉凡。
“凡少，客氣了。”
黃勝微微一笑，臉上看不出得意，“打牌，就應該在合適的時候出最合適的牌。”
“漂亮。”
葉凡擊掌讚歎，“要是你早兩天放出來，汪綺馥能夠以很快的速度把輿論壓下去。”
“你晚一天放出來，許可也早就跟霜老打完了。”
“你現在放出來，這土包子許可恐怕完全無法應對！”
“第一次上新聞頭條，第一次被記者騷擾，心態早就裂開了。”
葉凡眼中露出濃濃的譏諷。
許可？
什麼鄉巴佬。
以爲自己有了修爲，以爲自己攀上了汪綺馥，就能搖身一變成爲人上人嗎？
做夢！
“希望如此。”黃勝笑道。
葉凡輕蔑道：“這許可不會以爲霜老答應和他生死鬥，就代表他有能力和我們叫板了吧？”
“他可能以爲我們六大家族跟他那小城鄉來的鄉巴佬一樣，靠着一雙拳頭就能橫行霸道吧！”
“我們現在就用事實告訴他，我們的圈子，他沒資格進。”
“一輩子都沒資格！”
葉凡哈哈大笑。
黃勝見狀，忍不住失笑，“看來凡少你對許可怨念很深啊。”
葉凡近乎瘋狂的模樣，倒是讓黃勝有些意外。
想不到葉家的大少，居然會這麼恨許可。
“很深？”
葉凡止住笑意，眼中露出殘忍的神色，“不是怨念，是殺念。”
“這他媽的賤種弄死老子的弟弟，我要他全家給我弟弟陪葬。”
“汪綺馥也是，我絕對要弄死這個賤女人。”
葉凡咬牙切齒，濃濃殺意。
“那祝凡少你成功。”
黃勝笑笑，不置可否，起身爲葉凡添滿紅酒。
紅酒順着杯壁流下，在沒過了最佳的紅酒線之後，還沒有停下的趨勢。
葉凡眼神一變，“你什麼意思？”
黃勝沒有說話，繼續倒酒。
在星空下，黃勝倒酒的姿勢有些拙劣，但卻十分專注。
整個天台無比寂靜。
只有倒酒的聲音在不斷翻涌。
很快，紅酒越過杯沿，奔流而下，緩緩浸溼餐布，紅豔的顏色順勢擴散開來。
葉凡臉色徹底陰沉。
黃勝倒完一整瓶柏翠紅酒，才放下酒瓶，坐回位置。
“你想說什麼？”
葉凡咬牙切齒。
“我想跟凡少你說一句話。”
黃勝微笑，“過滿則溢。”
過滿則溢，溢則傾，傾則虧覆。
“你他媽到底想說什麼？”
葉凡已經猜到了黃勝想說什麼，但他又不願意承認。
“我想說的很簡單，無論是今天的許可也好，明天的王可，後天的周可都行……”
黃勝淡淡地笑道：“驕傲使人滅亡的故事還看得少嗎？”
“我希望待我執掌黃家的時候，能夠看到凡少你還在，不然的話，我對和葉家合作的熱情恐怕會消減不少。”
葉凡冷哼，“少他媽裝逼了，就許可一個廢物，後天武者還能翻天？”
“我告訴你，保持謙卑是對強者而言，弱者，我蔑視。”
說完。
葉凡直接站了起來。將一整杯紅酒舉起，一飲而盡。
酒液四濺，滾滾而落。
葉凡的白襯衫頃刻間化爲紅色。
喝完。
葉凡扔掉酒杯，玻璃碎片四濺，他冷笑，“黃勝，保持謹慎沒讓你丟了六大家族的驕傲。”
“我不覺得你可以當黃家的掌舵人。”
說完。
葉凡輕蔑一笑。
轉身離去。
見狀，黃勝臉色不變，只是安靜地看着葉凡離開。
黃勝這時收到了歐陽霜的信息，只有四個字，
“我已成功，明日，許可必死。”
黃勝這才滿意地笑了。
他看向天海遠處的高樓大廈，嘴角掀起一絲笑容，“許可，好運只會伴你一時。”
“誰都擋不住絕對的實力，你也一樣。”
“很遺憾，天海的頂級圈子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將出局。”
……
“居然還敢看不起我？”
“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晴志得意滿地看着滾滾播放的信息，時不時就出現關於許可信息的扒皮。
她立刻滿意地笑了！
這就是葉家和黃家的力量。
在兩家聯合之下，許可的信息幾乎在幾個小時內就席捲了天海許多家媒體。
雖然這屬於娛樂周邊，汪綺馥也談不上什麼大明星，上不了全國性的媒體，但在天海引起轟動已經足夠了。
“震驚，汪氏集團女總竟然與一位健身教練……”
“汪氏集團何去何從？女總沉迷男色……”
“……”
這樣的標題層出不窮，各大自媒體，新聞記者像是吸血鬼一樣，瞬間趴在這條話題上瘋狂榨乾其中的熱度。
而在新聞評論中，則是惡意滿滿的辱罵。
“嘖！喫軟飯的廢物，丟人現眼。”
“汪綺馥居然看上這樣的人？我預言汪氏集團明年倒閉！”
“汪綺馥這些年根本沒有什麼年輕的男人在身邊，這一看就知道是真的。”
“兩人在健身房裏不也是卿卿我我嗎？”
“噁心！別讓老婆去健身房。”
“但好像也沒有實錘吧？看不出問題啊！”
“你懂個屁，水軍，別洗了！”
翻完評論，楊晴無比快意。
許可，你罪有應得！
……
此時的城中村。
許可臉色看不出悲喜。
打開手機新聞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還好。
他本能地以爲這曝光的原因是因爲汪綺馥前天晚上來到自己的家裏，被自媒體或者記者拍到照片了。
但裏面沒有。
而是另外的內容。
在竹軒居前，自己和汪綺馥同進同出。
配文：汪氏女總與男子單獨約會。
還有，自己中午出入汪氏集團的照片也被拍到了。
以及在出院那天，跟汪綺馥一起走出來的照片也被拍到了。
都是捕風捉影的照片。
但倒是會讓人馬上浮想聯翩的。
“還好。”
許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