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歐陽霜沉默一會兒,點頭,“我確實對許可生出了幾分警惕。”
她的臉色閃過了凝重。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黃勝從窗邊走回,坐在歐陽霜的面前,“而且,我們還喫過許可假死的虧,這可不是一隻兔子辦得到的。”
“好。”
歐陽霜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當他能殺了宋鍾。”
“那麼假設他的攻擊可以擊破一個後天大圓滿的橫練武者的防禦,攻擊力恐怕極爲可怕。”
歐陽霜推算,“但他是後天中期,真氣不可能支撐得起那麼兇狠的攻擊,那麼,他肯定有逆天功法,這也是他爲什麼敢與我生死鬥的底氣之一。”
“應該是。”
黃勝點頭。
一個橫練武者的防禦想要被擊潰……
要麼是因爲對手真氣渾厚,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勝這名橫練武者,比如汪五就是純粹依靠真氣數量和質量擊潰宋鐘的防禦的。
要麼就是依靠逆天的功法,強行依靠瞬間爆發力,擊潰對手。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破除橫練武者的防禦。
那就是擊中命門。
但擊中命門需要的難度比前兩者大太多了。
不光是你要找得到對手的命門,還需要你把握好對敵時機。
這把握住千鈞一髮的機會就需要極爲老練的眼力!
而眼力,只能由無數場跟高手的戰鬥才能歷練出來。
像許可整日待在天海,歐陽霜不相信對方能夠跟誰戰鬥過。
所以,她覺得許可身懷逆天功法比較合理。
大致推測了幾個可能性後,歐陽霜咬牙,“既然如此,那我找衣老要一件防禦力上乘的內甲,可以化解他瞬間爆發的真氣,這樣的話,我就可以避開致命一擊。”
“逆天功法的缺點就在於消耗太大,只要擋過許可那一擊,我就不可能輸。”
說完。
歐陽霜有些肉疼。
一件防禦力上乘的內甲,這可就要付出不少代價了。
黃勝像是看出了歐陽霜的肉疼,微微一笑,“放心,霜老,找衣老要內甲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當真?”歐陽霜一愣,“衣老可不會因爲跟你關係不錯,就少收你的錢。”
“對我來說,您的生命安全遠比一件內甲重要。”
黃勝真摯地說道。
聞言,歐陽霜眼中流露感動,“謝謝勝少。”
她是真心誠意的。
她看得出來,黃勝對自己沒有半分不敬,相反還多次爲自己考慮。
幫自己出錢出力,還收集情報讓自己不要掉以輕心……
在許可要跟自己生死鬥的時候,黃勝還沒有自作主張幫自己答應,而是詢問過自己後才應下戰鬥……
歐陽霜長嘆。
這纔是一個黃家掌舵人未來該有的氣度。
像是黃奇,爛泥扶不上牆。
她相信,在黃勝的帶領下,黃家必然再創新高。
而黃勝則是露出微笑,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能借這次機會殺掉許可,對汪綺馥的聲譽造成傷害,又籠絡到歐陽霜的心,這對他來說就是賺的盆滿鉢滿的局面。
區區內甲的錢,就當是投資了。
隨後。
歐陽霜起身,說道:“既然如此,不光在防禦上我要下功夫,我還要取出我的觀音毒針。”
暗器是她的獨門祕技,連汪五都要被歐陽霜陰一把。
在淬毒的情況下,許可不可能抵擋得了。
“他絕無可能生還。”
歐陽霜臉露陰狠。
自己調養身心,恢復到全盛的先天真氣。
配合上最陰狠的暗器,防禦力強悍的內甲……
許可,我看你拿幾條命來填!
……
下午。
許可不知道黃勝和歐陽霜已經把自己研究了好幾遍。
此時的他正在大街上的藥店裏挑挑揀揀。
有了李俊送過來的三十萬,他可以闊氣一些,把該買的藥材都往高品質上去買。
買了一圈之後,許可消耗了十萬塊,買了不少的烈性藥材以及小部分毒藥。
當然,這毒藥在藥店出售的時候並不是毒藥,他需要回去自己調配之後才能變成毒性極強的毒藥。
花了十萬塊,十分肉疼的他走回了城中村。
這錢花得他有些扛不住。
讓貧窮的生活雪上加霜。
……
房間內。
許可特地買了一個大的澡盆,放置在空地上。
盆子裏盛滿升騰着熱煙,散發濃濃藥味的紅色水液。
他買了三天藥浴的量,這樣一來的話,到第四天的時候,他就剛好結束藥浴。
“花了我十萬,希望你別讓我失望。”許可脫光衣服,喃喃道。
跟着。
許可直接泡入了火紅色的藥液中。
紅色的水液溫度極高,藥性被充分地激發出來。
許可直接一屁股坐進去,水液沒至腰間。
火熱的水溫沒讓許可有半分燙感。
但藥液的滲入,卻讓許可整個人瞬間如同被針扎一樣,臉色漲紅……
痛!
太痛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腦子裏徘徊着一大堆想法,說出來全是少兒不宜的髒話。
媽的,以前都泡了一年了,就因爲一個醫道之誓,老子現在居然扛不住這種痛苦了!
從頭再來!
許可腦海翻騰,痛徹心扉。
痛得他連連罵娘。
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被漲破,緊跟着毛孔出現細小的血絲,血絲沒入藥液,頃刻間消失……
誰都看不出來這藥液多了幾分的豔紅,是因爲藥材更加充分地溶解,還是多了許可的血。
許可的雙手死死地抓着膝蓋。
除了頭部在瘋狂顫抖外,軀體的其他部位全部疼得僵硬住了。
“嗬嗬……”
許可連呼吸聲都變了。
剛剛的痛苦只是第一波。
在浸沒了五分鐘後,痛苦加倍!
“啊!”
許可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了。
在宋鍾廢了他的時候,他沒喊。
在大腿被硬生生踩斷的時候,他沒喊。
在刀鋒穿過心臟,帶走生命的時候,他沒喊。
但現在,他扛不住了!
藥液像是小針一般,被水流的強勁動力直接推動着扎進許可的身體,就好比有人拿着細針硬生生鑽入許可的指甲縫一般……
鑽入又抽出……
然後再循環往復。
沒人頂得住。
但必須要頂!
因爲,他要贏!
許可通紅着臉,死死地咬牙,眼中露着瘋狂。
這場生死鬥,他不能輸。
他要把自己的痛苦,恥辱統統還給黃家,還給葉家。
這一切,他都要加倍奉還!
一場藥浴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經歷,完全就是不用懼怕的紙老虎。
他都死過一次了……
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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