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小區。
“欠債不還，全家暴斃。”
刺眼的八個大字被潑滿了整面牆。
許可臉色鐵青。
他知道，肯定是肖凡幹出來的事情。
物業的管理人員正站在門口，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目光，“趕緊把這裏弄乾淨，別影響了我們小區。”
許可打了個電話，叫人來清理。
隨後……
“大哥，我想看一下監控。”
許可卻沒有回答他，轉頭提出要求。
“有什麼好看的？”物業管理人員皺眉，“你自己借錢買房還不上，拖欠債務，搞得人盡皆知，現在還想要我給你調監控？”
許可見這管理人刁難，也不廢話，直接威脅，“我可以向你上級投訴你。”
“好。”
管理人氣得不輕，冷笑，“行，我調給你看。”
“另外，我是借錢買房不假，但這潑狗血的人，我可沒欠他的錢。”許可冷冷地說道。
“誰信呢？”
管理人翻了個白眼。
見狀，許可也懶得多費脣舌。
……
監控裏，一個男人正在拿着狗血往許可的牆上抹字。
雖然對方穿得十分嚴實，但許可還是能從他的身形中辨別出來，這就是肖凡。
“真是走投無路了啊。”
見肖凡居然直接親身上陣，他就知道，肖凡恐怕真的是沒錢請人，只能自己親自來潑狗血了。
也對。
不是沒錢的話，肖凡不可能因爲六萬塊急成那樣，也不會跟肖佳撕破臉皮。
而這番除了泄憤之外，一點意義都沒有的舉動，不是因爲窮，也不可能是肖凡自己親自上陣。
肖佳蠢。
這個寵壞了的肖凡更蠢。
“想拿錢？”
許可冷冷一笑，“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來拿了。”
他撥出電話。
接通。
那頭傳來囂張的聲音，“許可，怎麼樣？想清楚什麼時候還錢了沒有？”
“沒有，不過我會告你的，做壞事會得到懲罰的。”
許可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吹你嗎的牛，你有證據嗎？”
肖凡哈哈大笑。
聽到許可這種沒什麼卵用的話，他就知道，許可對自己無可奈何。
所以，肖凡馬上就興奮了，帶着快意和猖狂，“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還錢，我每天變着法來折騰你，讓你不得安生。”
果然啊！
自己的僞裝有用！
許可拿自己沒有辦法！
肖凡發現，自己能夠看着許可因爲自己的舉動喫癟，實在是太爽了。
“你在威脅我？你怎麼能這樣？”
許可語氣中露出一絲驚慌。
“沒，我哪裏敢威脅你。”
肖凡聽出了驚慌，更加得意，“我只是想告訴你，敢跟我作對？我就弄死你全家。”
“但那個錢是我的。”
許可怒道，“你憑什麼拿我的錢？”
“什麼你的錢？那六萬塊是我的。”肖凡獰聲。
許可反駁，“你有借條？你有證據證明？”
“我沒有。”肖凡嗤笑，十分輕蔑，“但那就是我的，你不肯還，你就等着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吧。”
“好，好，你等着！”許可似乎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正義不會遲到的。”
“正你嗎的嗶，哈哈哈哈。”
肖凡直接辱罵，猖狂地大笑。
跟着，直接掛掉許可的電話。
聽着電話忙音……
許可恢復笑容。
很好。
錄音結束！
……
八點半。
在狗血清理完了之後，許可回到了城中村。
他將監控和錄音一起打包，複製兩份。
隨後，他撥出電話，打給一個女人。
這是他之前無意間認識的，叫李紅。
李紅是肖凡不惜榨乾肖佳、許可以及常秀娟，想要湊齊彩禮娶下的女人。
“喂，是小紅嗎？我有點關於肖家的事情想告訴你……”
許可一五一十地將常秀娟等人所作所爲全部公佈了出來。
既然要出手報復，那自然要讓肖凡萬劫不復。
殺人，要誅心。
要報復，就要從對方最珍視的地方報復。
肖凡想要娶李紅？
那麼，從這一刻開始，他的願望註定落空了。
許可說了接近兩分鐘，簡明扼要地將事情交代完了，“……就是這麼多事情，你大概自己評估一下。另外，這些事情我都有證據，我等會會發給你，你接收一下。”
“……好。”
聽完的李紅顯然懵了，回答得失魂落魄，有些回不過神來。
被肖家的一切震驚了！
電話掛斷。
許可微微一笑。
隨後，許可將自己手頭上能夠證明的證據一股腦發了過去。
對方在知道婆家的嘴臉如此醜陋之後，要是還敢嫁的話，許可只能承認運氣不太好，這段日子一直在遇到腦子進水的人了。
許可發送完後，就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開始等待。
他還有後續的報復手段。
但不急。
他在等一通電話。
肖凡的心性，太容易對付了。
……
半個小時後。
九點，整點。
一通電話不出意料地打了進來。
許可接起。
那邊傳來堪稱狂暴的怒吼，“許可，許可，我他媽要殺了你。”
“你，你想幹嗎？”
許可驚慌失措地說道。
“你，你他媽混蛋啊，我的小紅，小紅啊……”
肖凡邊吼邊哭，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在李紅打來電話分手的時候，肖凡的世界就崩塌了。
“你跟李紅怎麼了嗎？”
許可詢問。
“你他媽還問？就是你，就是你在她面前說了什麼，她纔會跟我分手，你他媽人渣啊。”
肖凡怒吼着，“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殺了你。”
許可更是“驚慌”，“你別激動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她媽要幾十萬彩禮，你又這麼窮，分了就分吧，但你不能遷怒我啊。”
“你還裝蒜！！！我現在就去找你，我他媽一定要弄死你。”
肖凡暴怒咆哮。
一旁的常秀娟聲音傳來，哭喊，“兒子，你別衝動啊！他死沒關係，你去弄死他，你也要坐牢的啊！”
許可“嚇懵了”，“別別別。”
他掛斷了電話。
看着手機，許可臉色冷了下來。
肖家人想要弄死自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母親被氣出病來的那一刻，許可就答應自己，能夠下狠手，就絕對不要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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