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雄這會兒腦子還不單單惦記着要給許可挑藥材的事情。
他還想着,許可如果真的給楊壽康點撥過靈感的話,那不討要幾個藥材,不是浪費了嗎?
聽到陳雄的話語,楊壽康挑眉,“你出錢買對吧?”
“當然!”
陳雄心裏裝着念頭,嘴上卻是笑眯眯道。
“那行!”
楊壽康點頭,看向許可,露出笑容,“許醫生,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上次我的寶庫你也看到了,我知道上次你怕我喫虧,所以什麼都沒拿。”
“這次你放心,我不會喫虧,有人兜底,你儘管拿就是了。”
這話一出,許可頓時失笑。
楊壽康這是擺明車馬要來坑陳雄啊!
而陳雄懵了。
他不光不是傻子,還是個人精。
要是聽不出楊壽康這番話裏的潛臺詞的話,他就是個傻子了。
他馬上就意識到
許可到過楊壽康的寶庫。
楊壽康送過藥材,許可不要。
楊壽康要坑自己!
陳雄當即大怒,“老楊,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
“我的棺材本纔多少錢,你居然打算坑我?”
楊壽康撇撇嘴,“少來。”
“以你的體格,再活個一百年有問題嗎?”
“還棺材本?我看是私房錢差不多。”
陳雄一拍桌子,“不行,這次的藥材我出錢買三個沒問題,你自己也得送。”
“不送就是孫子。”
楊壽康硬氣地回道:“送就送!”
許可聽得大汗淋漓,他忙開口,“陳爺爺,楊老,算了算了。”
“小子暫時也沒有什麼需要的藥材,要不然就先算了吧。”
“等回頭有需要再去拿!”
知道陳雄的老友是楊壽康之後,他對寶庫的興趣大減。
本來以爲是去未知的寶箱裏抽獎,誰知道是去不要的地方挑貨。
這就沒意思了。
更何況,自己現在要是堅持要買的話,豈不是對陳雄不住……
楊壽康送,沒拿。
陳雄出錢替自己買,一拿拿了三件……
這怕是不太合適。
陳雄和楊壽康聽見許可這麼說了之後,頓時對視一眼。
“你確定不要嗎?”
許可點頭,“上次也去看過,確實沒有什麼需要的。”
聽到這句話,陳雄和楊壽康糾結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放下,“那行,那等你下次有需要,或者我這裏有新的東西之後,再知會你。”
他也知道許可確實沒什麼需要的藥材,強行塞給許可也是浪費。
“好!”
許可含笑點頭。
……
在鳳鳴軒喫完飯之後,許可就回了君悅府。
這會兒他得給戚琴音打個電話,問問歷練的問題。
這突如其來的“上班”,屬實是讓他有種意想不到的感覺。
到了君悅府後,許可將早上收穫到的疾風鏢,龍氣綠珠放在了一旁,將電話撥給了戚琴音。
很快,電話通了。
“許醫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戚琴音笑道。
許可失笑,“俞夫人,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用先通知我嗎?”
“什麼事情?”戚琴音開始裝傻。
“北龍衛的歷練任務都開始了,你還打算瞞我嗎?”許可搖頭。
“你居然知道了呀?”
戚琴音聽到這句話,頓時意外不已。
她從江南迴到北境也不過兩天功夫,宣佈歷練使的事情更是纔過去不久。
沒想到這會兒的許可就知道了……
這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
許可道:“要不是遇到夏隊的話,我倒也不會知道。”
“夏隊?你遇到夏文峯了?他還真去慰問你了啊?”戚琴音更意外了,“那相親的事情也是真的嗎?”
許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
戚琴音在電話那頭放聲大笑,“我一直以爲他是隨便找理由的……”
隨後,許可解釋道:“其實,我和他相遇並不是因爲他要來慰問我的緣故,是因爲他找了醫道宗師楊老,拜託楊老照顧歷練的天才。”
“我剛好也在場,所以纔會知道這一切。”
戚琴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這夏文峯可以啊,居然還知道提前給那些年輕人找好醫生。”
“在北境罵我丟三落四,既是丟掉歷練使的牌子,又是丟掉你這個天才。”
“沒想到,對我的命令倒是有細緻的安排。”
“不錯,我本來打算派他去垃圾填埋場的命令就算了……”
許可聽得冷汗淋漓,他乾咳兩聲,“夏隊真在北境罵你嗎?”
他沒想到,夏文峯不光因爲自己的事情指責戚琴音,居然連戚琴音“丟掉”歷練使牌子的事情,都敢罵。
“真的。”
戚琴音笑道:“北龍衛的內部氛圍很開放的,在康安一錘定音之前,我們是能吵得多激烈就多激烈。”
“嚴格來說,這裏沒有什麼上下級之分,只有戰友。”
許可恍然大悟,讚許道:“還真是不錯。”
“怎麼樣?想來北境,與我們一起奮鬥了嗎?”
“不了不了……”
許可沉吟片刻,連忙搖頭,“我不想去垃圾填埋場。”
“我只是開玩笑的,又不會真的調他過去。”戚琴音失笑。
隨後,她才正經道:“本來還想着在那些年輕人出發到天海的時候,再告訴你的。”
“不過,既然你早知道了,那現在跟你說清楚也合適。”
“你不會怪姐姐和姐夫沒告訴你,就提前爲你安排任務吧?”
許可搖頭,“當然不會。”
“你們準時發工資,我當然是有活就幹。”
戚琴音笑道:“那工資得過來北境領了。”
許可沉默半晌,“……先攢着吧。”
戚琴音十句話八句不離讓自己去北境,讓許可都感覺自己欠戚琴音一句對不起了。
畢竟,楊壽康可是在自己面前不斷抱怨戚琴音不讓自己去北境的……
很顯然是冤枉了戚琴音。
“哈哈。”
戚琴音失笑,跟着道:“這次我們給他們的任務很簡單,找到牌子,帶回天海。”
“但其實這個任務是假的。”
“以他們的能力,想從你的手裏帶走牌子,除非你主動交出來,不然可能性應該極低。”
許可聽到這句,沉默着沒說話,但卻是默認了。
不是他自負。
而是實力給了他底氣。
這幫人,沒一個會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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