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紛紛睡去。
哄睡了兩個嬰孩兒,葉清心長長的打了個哈切,坐在土屋門口托腮等啓餵馬回來。
看着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來,她臉上不覺露出一抹甜笑,“喂完馬了?”
啓伸手將她抱起,略帶一絲責備道,“這幾天你累壞了,怎麼不進去睡覺?”
“等你呀!”葉清心笑嘻嘻的看着他,黝黑的眸子宛如夜空。
啓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吻她那雙柔嫩的脣,卻被她捧住臉頰,“別急別急,帶我去洗個澡先。”
“洗澡?”啓擡頭看了看遠處的池塘。
“這幾天忙死了,一直沒有去洗澡,我感覺自己都快臭了!”葉清心伸出纖細的手臂湊到啓的面前,撒嬌般道,“你聞聞看,是不是!”
啓一口咬住她的手腕,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葉清心微微蹙眉,“有那麼臭嗎,你笑什麼?”
“池塘裏也是可以的。”啓一臉壞笑,抱着她轉身就走。
爲了製作殺蟲劑,他都憋了好幾天了。
葉清心滿臉黑線,這傢伙一天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
夜深人靜,池塘裏的水微涼。
啓在一旁點了火堆,葉清心這邊早已經把葛衣脫了。
她伸出纖細的腿,用腳試了試水的溫度,身後,啓已經貼了上來。
一陣讓人窒息的熱吻後,她伸手摟住啓的脖頸,調皮的把他帶入了水中。
“噗通”
兩人在水裏翻滾,濺起陣陣水花。
玩累了,啓將她抱在懷裏,平靜的泡在水裏看月亮,說話。
“嘩啦啦……”
突然,草叢裏傳來一陣騷動。
啓眉頭不覺一凜,側耳聽了聽沉聲道,“有野獸。”
“啊?”葉清心訝異的從他懷中探頭出去望,“在哪裏?在哪裏?”
有啓在,她一點也不怕……正好有點餓,宵夜就自己送上門了!
“哞……”
一陣驚恐的叫聲傳來,草叢裏又是一頓翻騰。
“心,你躲在這裏,我去看看。”啓翻身起來,雄壯的身體上帶着一層水珠,在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葉清心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秀色可餐。
“咚咚咚”
岸上,一頭野牛瞪着通紅的眸子,鼻子裏呼呼噴着氣向這邊躥了過來,看到火堆和人類更加驚慌失措,低着頭衝啓撞了過來。
“嘔吼……”啓發出一聲震懾的嘶吼,在野牛撞向自己的一霎那,死死抓住了它的雙角。
他渾身肌肉盡顯,強壯的體魄如同古雅典時代的雕像般健美,看得葉清心口水嘩嘩直流。
她趴在岸上,眸光囧囧的給自己的男人搖旗吶喊,“打它!啓,我們的宵夜就靠你了!呦吼……”
“喀”
一聲脆響,野牛的一支角被掰了下來。
它痛的渾身發抖,拼命從啓的手中掙扎出來,向森林裏逃竄。
“抓住它!我要喫紅燒牛肉!”葉清心豈肯讓它跑了,連忙從水裏爬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興奮的大喊。
啓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跑了過來,一把扛起葉清心撒丫子就跑。
“我去!你是誰!你要幹嘛!”
葉清心還沒回過神兒來,人已經在肩上了。
她拼命拍打那個傢伙的後背,一邊大聲呼救,“啓!啓!救救我……”
啓並未跑遠,聽到小雌性的叫聲,心陡然一沉,立刻往回趕,可惜已經晚了。
“心!吼……”
啓緊緊攥住了拳頭,仰天長嘯,懾人的吼聲瞬間讓森林裏變得鴉雀無聲。
捷抗着葉清心一路飛奔,來到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雌性的懸崖上。
“葉清心,你看看這裏,你真的不記得了?”
放下她,捷在月色下一臉不服的瞪着她問道。
我記你大爺!
葉清心被顛的七葷八素,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捷都看傻了,月光下的她,怎麼那麼好看!
他忍不住伸手拉她纖細的手臂,卻被狠狠的推開。
“別碰我!”葉清心驚恐的退了退,這才發現劫走自己的竟然是捷。
“你、你別怕,我是捷。”捷忙安慰道。
葉清心臉色陡然一凜,怒喝道,“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捷,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會被啓殺死的!”
捷直勾勾的看着她,“我不怕!葉清心,你好好看這裏,那天晚上我們真的是在這裏遇見的,你不記得了。”
葉清心一陣抓狂,“不記得!不記得!你讓我說幾遍才能明白!我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自己做了什麼全都不記得了!”
捷的臉上露出一抹失落的神色,喃喃道,“原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不甘心,你怎麼會忘了我呢!”
說着,他一把扯住葉清心的手臂,使勁兒把她拖到了懸崖邊兒上,憤憤的大喊,“你看看這裏!那天你要從這裏跳下去的,是我,我救了你!”
葉清心拼命往回縮,捂着臉大叫,“不不……不要逼我,我有恐高症的拜託!”
自從上次給啓才石見穿,從大石塊上掉下來,她再也見不得高的地方,看一眼就腿軟。
“我不會傷害你的,葉清心!”捷突然抱住了渾身顫抖的她,“我只是想讓你把我想起來,那天晚上我們就是在這裏……”
“放開我!”葉清心掙扎着大叫。
“我不放!”捷的手臂收的更緊了,他喘着粗氣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雌性,那天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雌性!”
“神經病!”葉清心滿臉黑線,“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讓我做你的雌性我就做嗎?我警告你,啓很快就會來救我的,要是被他抓住,你死定了!”
“大不了再跟他打一架,只要能打敗他,我就能把你搶走!”捷咬牙道。
我去!
這傢伙兒哪兒來的自信!
“放開他!”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啓!”葉清心驚喜的大叫,“我在這裏!”
啓疾奔過來,滿臉盛怒,對捷一聲厲喝,“放開我的雌性!”
捷冷笑一聲,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眸子裏滿是猙獰,“啓,我們再打一架,誰贏了誰就要這個雌性,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