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喫醋,切!
葉清心滿腦子不屑,很快在啓霸道的吻中沉lun。
……
接下來幾天,整個森林遭遇了連綿不斷的陰雨天氣。
空氣異常潮溼,土牆經過雨水幾天的浸泡,雖然沒有倒塌,牆角也有些被浸的鬆散開裂的地方了。
葉清心在土屋裏哄着兩個小嬰孩兒玩,就見啓抱着兩個陶罐進來。
“拿的是什麼?”她隨口問道。
“這幾天下雨,陶罐裏的種子發出了難聞的味道,是不是壞掉了?”啓連忙將陶罐送到她的面前。
葉清心嗅到一股發黴的氣息,不由皺眉,“發黴了!”
“不能喫?”啓心疼的咧咧嘴。
田地裏的植物還沒有長出種子,他們就剩下這些糧食了,這是葉清心最愛喫的食物,要是壞掉,她很長時間就沒有肉粥喝。
“發黴的糧食會長很多黃麴黴素,有毒的肯定不能吃了。”葉清心惋惜的掃了一眼陶罐道:
“你到處來看看,撿着還沒發黴的生堆火烤一烤就行。”
啓將陶罐傾斜“嘩啦”一聲將裏面的糧食全倒在地上。
陶罐底部的糧食,已經長出了青綠色的黴菌,看得葉清心直心疼。
這時,阿息飛快的從雨中跑了過來,一頭扎進了土屋就叫,“神女,你快去看看,阿凝不好了。”
“怎麼回事?”葉清心連忙起身問道,“這兩天不是好好的嗎?”
“她的身體很燙,被上的傷口變得又紅又腫,還往外流黃色的水……”阿息緊張的說。
“發炎了?”葉清心心頭一跳,趕緊將懷裏的小傢伙塞進一個雌性的手裏,“我去看看。”
她撐kai雨傘,一頭扎進了雨中。
土屋裏,阿凝趴在獸皮牀上,雙目緊閉,氣息微弱的shenyin,“疼……”
“阿凝!阿凝你怎樣?”葉清心輕輕的喚着她的名字。
阿凝的臉因爲高燒變得通紅,已經神智不清了。
她背上的傷口高高的腫起,葛布被膿水浸染成了土黃色。
葉清心輕輕的把她傷口上的葛布解開。
巴掌長的傷口紅腫不堪,已經化膿。
“怎麼會這樣……”葉清心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時候傷口感染可不是鬧着玩的!
“心,她的傷口怎麼會這樣?”啓也嚇了一跳。
大概是聽到了啓的聲音,阿凝微微睜開了眼睛,伸手茫然的摸着,“大個子……我好痛。”
啓略略猶豫,蹲下shen子握住了阿凝的手,輕聲道,“我知道……”
“好疼啊……大個子,我要死了嗎?”阿凝無力的看着他,喃喃道。
“不會的,神女會救你的,你、你一定會活下來的。”啓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低聲安慰。
葉清心給阿凝診脈,眸光驟然暗了下來。
如果是普通的傷口感染,患者身體素質可以承受的住,只需要用能消炎的草藥水清創,換藥就行了。
可阿凝的身體非常虛弱,絕對受不了清創那種劇烈的痛苦,簡直等於送命。
她必須儘快消炎,纔有活下來的機會。
儘快消炎,還不能讓她因爲痛苦而消耗過度,這是一個難題!
葉清心陷入了沉思。
“阿父,你來啦……我、我不喜歡浩,我不要做他的雌性……
大個子,那是我的獵物,還、給我……”
獸皮牀上,阿凝的意識已經混亂起來,喃喃的說着胡話。
阿息煮好了退燒的草藥水過來,啓接過陶碗,舀了一勺送到阿凝的嘴邊,可是灌下去的草藥水又順着她的脣角流了出來。
“阿凝,把藥喝下去!”啓連忙拿了牀頭的葛布,幫她擦拭,一邊哄着,“等你好了,我再帶你去打一頭大獵物,好不好?”
阿凝已經沒有意識了。
“神女,她喝不下草藥水,這可怎麼辦?”善良的阿息急的眼圈兒都紅了。
照顧阿凝這幾天,阿息對這個小雌性的感覺好了很多,覺得她其實也沒有那麼壞,她是打心眼兒裏希望她活過來。
葉清心腦袋裏也是一團亂,快速消炎,除非西藥直接注入病竈,才能最快的產生效果。
老天爺,讓她上哪兒弄西藥呢?
正在思索,葉清心眼角餘光無意間瞥見了獸皮牀前的一盤野果。
因爲連日的陰雨,盤子下面的幾隻果子已經發黴變壞,青綠色的黴菌侵蝕了大半個果體。
青黴……
對啊,想要快速消炎,提煉青黴素不就行了!
葉清心差點蹦起來,一把拉住阿息的手,激動的說,“阿息!啓!我想到辦法救阿凝了!”
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啓忙站起身來,沉聲道,“心,需要採集什麼植物,我現在就去!”
葉清心使勁兒搖頭,伸手拿過那盤野果,抓起一隻腐爛的野果道,“阿息,你去找全部落發黴的果子來!
啓,你回咱們的土屋,把沒有發黴的稻子撿出來磨碎,煮成汁。
老阿父,你去叫幾個強壯的雄性過來,我需要他們幫忙。”
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神女爲什麼做這些奇怪的事情,還是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分頭去忙。
趁他們忙着,葉清心回到土屋,撿了大概一斤多的黃豆出來,找了個乾淨的銅盆,將黃豆放在上面烘乾。
葉清心把黃豆炒好,再稍稍蒸一會兒,搗碎備用。
她讓阿篤等人去砍粗壯的大樹,越粗越好。
砍回來的木頭再分成三個圓木樁,葉清心將搗碎的黃豆用葛布層層包裹起來,放在了兩個圓木樁的中間。
阿樹達、魯入等人頂住木樁的一頭,阿篤抱着長長的木樁向中間的木樁狠狠的撞擊。
“砰……砰……砰……”
阿篤用力撞擊木樁,兩段圓木間的黃豆瞬間被緊緊的擠壓在一起。
“滴答……”
數次壓榨之後,一滴粘稠的黃色的油脂從圓木中掉落出來,滴在了下面的陶碗中。
出油了!
葉清心激動的手都在顫抖,興奮的叫道,“阿篤,加把力氣!”
“是,神女!”阿篤胳膊上迸出幾條青筋,再次抱着木樁狠狠的往圓木上撞。
“滴答、滴答……”
豆油出的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