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那爲什麼大巫師會這麼說!”附寶咄咄逼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我怎麼知道大巫師會那樣說……”嬌氏急得直哭,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爲自己爭辯。
“嬌,真的沒有跟大巫師偷偷享樂過?”少典半信半疑的問道。
“少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嬌氏哀怨的看着他。
“姐姐,你忘了族老們說過,人在死之前說的話,是不會騙人的嗎?”附寶斜了嬌氏一眼,使勁兒插刀。
“可是、我沒有跟大巫師……”嬌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本來性子就軟,不善言辭,被人欺負了市場會忍氣吞聲。
這也是葉清心最不放心的一點。
“喲,你們這就開始審問了?”就在嬌氏急得說不出話時,葉清心清朗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肚子裏有個小傢伙,讓她感覺好累,步伐自然沒有少典和附寶快。
跟重要的是心累。
爲了自己的好友,她真是操碎了心!
不過葉清心就是這個性子,讓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被人欺負死,她可不幹!
小時候,她就沒少爲自己的好友出頭打架,要不是仗着自己是學霸,獨得各科老師寵愛,估計早就被學校開除一百零八遍了!
啓扶着葉清心,默默的跟在她的身邊。
反正她的雌性做什麼,他都喜歡。
“神女……”聽到葉清心的聲音,嬌氏未語淚先流,冤屈和憤怒,讓她哽咽難耐。
葉清心趕到近前,柔聲安慰道,“姐姐,我來了,你不要怕。”
附寶翻着眼皮掃了葉清心一眼,滿臉都是厭惡。
葉清心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個白眼兒,來啊,撕逼啊,我老公是全森林最牛逼的雄性,誰怕誰!
嬌氏努力鎮定了一下情緒,扶着樹幹道,“神女,典行部落的大巫師說……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問她怎麼回事,少典還要問你是怎麼回事呢!”附寶冷聲道。
“我、我不知道。”嬌氏慌忙擺手。
“姐,你別擔心,相信典首領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你要相信典首領,他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帶着偏見和傲慢對待你的。”
葉清心話裏有話,譏諷道。
“是,我、我知道。”有了葉清心的安慰,嬌氏瞬間有了巨大的勇氣,一雙眼淚汪汪的眸子看向少典:
“少典,我真的沒有跟大巫師享樂過,你相信我,我是你的雌性,我不會那樣做的。”
少典的冷厲的神色略略緩了一些,看着滿身傷痕的嬌氏,沉聲道,“好,我相信你。”
“少典!她說幾句你就這麼相信她了?那大巫師臨死前,爲什麼還要說那些話?”附寶生怕少典輕易原諒嬌氏,趕忙道。
“喂,你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妹妹啊?”葉清心滿臉黑線,不滿的說,“你們可是一奶同胞啊,哪有往自己親姐姐身上一刀一刀這樣插的!”
“我可是爲了少典好!現在全部落的人都知道大巫師和姐姐的事情,不弄清楚,你讓少典以後怎麼見人?他會被族人們嘲笑的!”
附寶理直氣壯的說。
果然,話音一落,少典的剛剛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顯然,這是他最顧忌的事情。
他的雌性,可以賞但是絕不能偷!
“嬌,我再問你一遍,你和大巫師真的沒有享樂過?”少典緊緊的皺着眉頭。
就算她和大巫師沒有享樂過,那他們之間一定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大巫師在臨死之前,不會說出嬌氏。
他心裏像是有一萬隻爪子在撓,又痛又恨,恨不得立刻知道所有的事情,讓背叛他的雌性受到最眼裏的懲罰。
看少典臉色變得嚴厲,嬌氏的心都緊緊的縮在一起。
她已經說了沒有,爲什麼他還不肯相信自己?
自從成爲他的雌性,她的眼睛裏,心裏全都是這個雄性的影子。
他高大強壯,威嚴冷酷,是她最崇拜的雄性。
那時候他有好幾個雌性,他每天都和不同的雌性享樂,有時候好幾天都把她忘在木屋裏不見她。
可嬌氏從來沒有怨恨過,只是默默的在木屋裏等着,期盼着少典哪一天會來找她。
即使很長時間他來看她一次,她都會高興好幾天,然後繼續陷入想他等他的日子裏。
嬌氏不求少典能天天都想着自己,只求他還願意讓自己做她的雌性,每天想着他看到他就滿足了。
可他這樣懷疑自己,讓嬌氏的心都碎了,碎的跟餃子餡兒似的。
“阿父,你怎麼能這樣說阿母……”躺在獸皮上的烈山,好半天才聽懂大人們的意思。
他驚訝的看阿父對阿母說話冷厲,沉着一張臉,看着阿母無助的哭泣,他的心裏難受極了。
阿父經常都不見阿母,好容易他來看阿母了,怎麼還能這樣欺負她?
烈山咬着牙,不顧渾身的劇痛,從獸皮牀上爬起來,小小的身板痛的直打顫,聲音都在顫抖的質問:
“阿母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這樣罵阿母?她每天都在想你,你這樣罵她,她會很傷心的。”
少典看兒子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不覺也動了惻隱之心,皺眉道,“烈山,我只是在問你阿母一些事情,問清楚就行了。”
“可是阿母哭了,你、你問阿母的事情,讓她很不開心……阿母不開心,烈山也不開心,哇……”
烈山畢竟還小,說不了兩句,難受的大哭起來。
嬌氏趕緊摟住烈山,心疼的哄道,“沒事的烈山,阿父在和阿母說話,你不要哭,你好好躺着睡覺,阿母沒有被阿父欺負……”
“阿母,烈山不讓你被欺負……”烈山哇哇的哭着,牽動了身體的傷口,痛的滿身大汗。
“沒有沒有,阿父沒有欺負我。”嬌氏摟着孩子,又是心疼又是委屈,一時間淚如雨下。
“好了,你們睡覺吧,這件事以後誰都不準再提。”少典不忍,看着娘倆相擁而泣,冷聲道,“附寶,我們走吧。”
這讓葉清心輕輕鬆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少典對烈山母子還是於心不忍,這麼輕易就走了,也省得她跟他們脣槍舌戰甚至打架。
但好容易抓住機會,附寶怎麼肯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