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是神女說他立大功,疑惑的是,這種這東西明明是有毒的,他活生生的例子在這擺着,難道也能喫?
阿農拉着葉清心鑽過林子,跑到了一片低矮的藤蔓植物的地方。
葉清心激動的手都顫抖了,這真的是山藥啊!
這麼大一片野生山藥,要是都挖出來,夠喫很久了!
老天爺餓不死瞎眼的鳥。
她趕緊滾下來扒開藤蔓,用銅刀把山藥根的土挖開一些,看到了一根小孩兒手臂粗細的山藥。
阿農拉了拉神女的手臂,紅腫的嘴巴嘟囔着什麼,滿臉疑惑的看着她。
葉清心一把把阿農抱在懷裏,在他消瘦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阿農,你找到了所羅門王的寶藏!”
“阿巴阿巴……”阿農苦於說不出話來,只好指指山藥又指指自己的嘴。
“哦,這個有一點小毒性,會引起皮膚或者粘膜過敏反應,不過只要把它煮熟,破壞掉這些過敏物質就可以吃了。”葉清心解釋道。
聽到可以喫,阿農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他蹲在葉清心身邊,抓住一把山藥藤用力拔,想把下面的根拔起來。
誰知用了喫奶的力氣,只拔下一些藤蔓,山藥還牢牢的埋在土裏。
葉清心咯咯笑了起來,“山藥的根很長很長,有的能長大一米多,這麼拔是拔不出來的。你去叫那邊的雄性過來,這個得用銅刀挖纔行。”
阿農點了點頭,腫着嘴跑去叫雄性們過來。
“心,你又發現了什麼好東西?”啓趕過來,看着地上一堆藤蔓問道。
葉清心興奮的說,“是一種很管飽的植物!需要用銅刀來挖,啓,把銅刀給我,我來教大家怎麼挖。”
一聽到又有好喫的,雄性們也來勁兒了,紛紛圍了上來。
啓把銅刀遞過去,和雄性們跟在她的身後認真的看着。
葉清心翻開山藥的藤蔓,大概判斷了一下地下植物的長勢,便用銅刀開始挖坑。
她順着根往下挖了一個一米多的大坑,幾條山藥總算從土壤中露了出來。
這幾條山藥的根不但長,有的竟像雌性的手臂一般粗細,讓人十分驚歎。
啓的眼睛都瞪大了。
地面上不過長着一些茂盛的草,誰知道地下竟然會有這樣大的食物。
葉清心輕輕探進坑裏,輕輕的拂去一根山藥上的泥土,然後把一整條從地底下扣了出來。
這條山藥足足有大半個她高,滿身都是泥土的顏色,上面滿是細小的鬚子和斑點,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能喫的東西。
葉清心把銅刀還給啓,指揮道,“啓,你帶人從個坑開始往兩邊挖,一定要挖深一點,才能把山藥的根全部起出來。”
“我知道了。”啓點點頭,叫了雄性們開始幹活。
人多力量大,雄性們很快挖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不過野生山藥不同於人工種植的那麼整齊,有很多都被挖斷了,露出白白的茬子。
“哎呦……”忽然,一個雄性低呼起來,不小心碰到了山藥斷口上的粘液,引得手臂一片通紅。
他夾着銅刀,在手上可勁兒的撓了一氣,誰知道越撓越癢癢,恨不得跺腳。
別的雄性看他這麼難受,不由停下手來,疑惑的問葉清心,“神女,這個植物不是有毒吧?你看阿基的手都紅了。”
“生的山藥的確有讓人過敏的物質,你們儘量別碰它就行。一旦過敏了就忍着點兒,等回了部落,我拿肥皂給你們洗洗就沒事了。”葉清心笑嘻嘻的說。
既然神女說沒什麼大事,那雄性們也不怕了,繼續甩開膀子幹活。
挖好了坑,一根根大小不一的山藥從土壤中取出來,人們的臉上洋溢着收穫的喜悅。
阿農和雌性們興奮的把山藥接上來,整齊的擺放在地上,然後用藤蔓捆成一堆。
足足捆了十大捆山藥,這片山藥纔算收割。
大家滿足的扛着山藥,吆喝着野腔野調奔回部落。
忙了整整一大天,葉清心都快累散架了,走路的時候兩腿都在打晃。
要不是啓一直拉着她的手在走,她根本追不上大家的步子。
看着啓高大寬闊的肩膀,葉清心好想趴在上面,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過這片森林離部落有點遠,啓也累了一天,她捨不得讓啓揹着自己。
啓早就看到她臉色疲累,便把身上掛着的兩個獸皮帶交給別人,伸手將葉清心抱了起來,沉聲道,“累了?我揹你回去。”
葉清心掙扎了一下,“不用不用,我還有力氣走的。”
“不行,你累壞了,我心裏會很疼。”啓嚴詞拒絕,僅僅的按着趴在背上的小雌性。
她那麼輕,好像比剛來部落的時候瘦了。
這些天爲了給部落的人尋找食物,她在森林裏到處亂跑,經常有一頓沒一頓的。
現在的食物又沒有以前的獸肉,喫的都是植物,儘管能喫飽,但好像不如獸肉養人。
他的雌性,原本應該是跟着他這個部落首領喫最好的獸肉,誰知現在只能喫植物,每天還很累。
天啓部落如果不是有這個小雌性,估計早已經餓死很多人了。
啓的心頭瞬間涌起一陣心疼。
他暗暗發誓,等度過了艱難的日子,以後一定給她喫最好的食物,就算她要天上的太陽,啓也要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舒服啊……”
葉清心趴在啓厚實的肩膀上,愜意的吐了一口氣,微微閉上了眼睛。
整個隊伍快速的行進着,只有她一個人趴在別人的背上,像一捆山藥似的,享受超級待遇。
有個強壯的老公可真不錯!
他的體力一直都好的要命,好像看不到他累的樣子。
如果不是葉清心明令禁止,這個強壯的男人還想每天晚上給她交作業呢!
額,想遠了……
想到這裏,她頑皮的揪了揪啓寬厚的耳垂。
“怎麼?”啓微微回頭,帥氣的側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啪唧”
葉清心伸長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偷襲了一下,慵懶的說,“沒什麼啊,忽然覺得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