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樣,就地隔離!
發現南瓜的驚喜瞬間被阿篤的病情代替,葉清心叮囑阿農整理採集的植物,跑去看阿篤。
……
洞部落不愧叫洞部落,他們的山洞又大又寬敞,部落裏有一條小小的溪流汩汩流淌。
溪水被沙土過濾,清澈甘甜,裏面沒有一絲雜質。
阿季對這裏的環境還算滿意。
自從搬進洞部落,她選了最舒服的一塊地方做爲自己的地盤。
阿季讓人用石塊把自己的地方圍起來,出了阿州,誰也不準進來。
山洞外長着很多長長的草,曬乾以後鋪在石頭上睡着很舒服。
但是不管怎樣,這裏的生活條件比山那邊森林裏的部落差太多了,讓阿季非常不滿。
“啪”
阿季把海魚扔在地上,滿臉惱怒的看着阿州,“又是魚!又是魚!天天喫這個食物,就沒有好喫一點的東西嗎?”
看阿季發怒,州不由皺起眉頭:
“阿季,這是最好的食物,你還想要什麼!你看看別的雌性喫的是什麼,整個州部落,只有你和我才能喫到魚!”
州扭頭掃過默默喫着貝殼、海螺、螃蟹甚至水草的那些族人,黝黑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嫌棄的神色。
自從搬進洞部落,阿季每天都在埋怨這裏不好那裏不好,跟他要這要那,煩不勝煩。
她嫌睡覺的地方不好,叫人搬石頭圍起來也就算了,可族人們睡覺鋪的茅草,她嫌棄扎身體,讓雌性們給她挑出最柔ruan的鋪上。
鋪上最柔ruan的茅草還不滿意,非吵鬧着要雄性們去山上抓野獸,給她做獸皮牀。
山上的確有野獸,可是那些野獸很兇猛,誰敢去山上抓它們呀!
雄性們被阿季逼着上山,找不到野獸就會被一頓大罵。
她要喫魚,全部落的雄性都去海邊的石頭上給她抓魚。
魚跑的很快,又滑又小,要幾個雄性圍着追才能追到,等抓到了魚,她又不喜歡吃了。
阿季瞪着眼睛,漸漸長出結痂的傷口顯得越發猙獰,讓人不想直視。
她鄙夷的看着州,罵道,“這種東西腥就算了,幾口就喫完,還有很多小骨頭扎嘴,傻子才喜歡喫呢!
你們不會去山上抓野獸給我喫嗎?你們知不知道野獸的肉有多好喫!我不管,我要喫獸肉!我要喫獸腿!你叫他們去給我抓野獸!”
州強忍着心頭的怒火,對阿季的無理取鬧實在厭惡。
要不是看她會取太陽的光芒,還會做石刀,州早就想一刀砍死她了。
“那些野獸很兇猛,還會咬人,抓不到。”州抿了抿嘴,冷冷的哼了一聲,“只有魚,你不喫算了,我喫!”
不但他喫,他還想拿給阿真喫。
阿真是他的新雌性,是從洞部落的俘虜中選出來的最好看的雌性。
雖然不如被阿季殺死的那個雌性好看,但是阿真很乖很聽話,比平靜的海水還要溫柔,把州迷得不要不要的。
只要一有空,州就跑到阿真的身邊,跟她享樂,抱着她說話,寵愛的不得了。
幸虧阿季說只做他的雌性不用跟她享樂,不然光是看她那張醜臉,州做夢都要嚇醒的。
阿真也是他州首領的雌性,可是阿季卻不肯把魚給阿真喫。
看着阿真跟雌性們一起喫貝殼螃蟹水草,州又是疼惜又是不捨。
他州首領的雌性,怎麼能跟別的雌性喫那些低等的食物!
州從地上撿起魚,用樹枝穿起來,放在火堆上烤。
阿季冷眼看着州,坐在一旁等他把魚烤熟。
雖然說不想喫魚,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而且這裏最好的食物就是魚,她不喫就要捱餓。
“阿季,你那個……那個撒在魚身上的食物呢?”
魚烤得差不多了,州嚐了一口,淡而無味,這兩天都沒有喫到鹽了,香噴噴的烤魚喫到口中,總覺得差了很多。
喫過鹽的味道才知道,再也忍受不了沒有鹽味的食物。
雖然很討厭阿季,但爲了喫有味道的食物,州還是好聲好氣的跟阿季說話。
“沒有!”阿季哼了一聲。
“再給我一點嘛,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就要你一點那個你就捨不得給我?”州不甘心的說。
“沒有就是沒有!”阿季冷冷的說。
不是她不給,是真的沒有了。
她帶來的鹽全都被海水沖走,只剩下獸皮包上面一層白色的東西,她用小銅刀刮下來。
剛開始爲了討好州,她把那些鹽全都用完了。
現在又不用討好他,阿季也懶得搭理。
“阿季!”州看着阿季的目光驟然冷了一下,不滿的威脅道,“你不給我那個食物,以後也別想喫到烤魚。”
“哈哈……”阿季冷笑起來,惡狠狠的看着州,回敬道:
“不給我喫烤魚?州首領你可別忘了,是誰幫你打敗洞部落的!你要是敢不給我喫烤魚,信不信我讓神明把給我更多太陽的光芒,把你們全都燒死!”
州不由一怔,腦海中浮現出洞部落被燒得皮開肉綻滿身黢黑的那些人,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我就是說說,你是神女嘛,我怎麼敢不給魚喫……”
“你知道就好!”阿季冷笑着,看州把手裏的兩條烤魚拿起來,還以爲他要給自己一條,便伸手去接。
誰知道州根本沒有把烤魚遞給她,而是站起來道,“你剛纔說不喫魚,那我就拿給阿真吃了。”
說着,他轉身就走。
一股怒火從阿季的心頭噌的躥了起來,她從地上爬起來,怒吼一聲,“州,你給我站住!”
“怎麼了?”州回頭看着她。
“不准你把烤魚給阿真!”阿季憤憤的大叫。
雖然她一點也不喜歡州,但是她絕對不會讓別的雌性搶她阿季的東西!
“你剛纔說過不喫的,還扔在地上,我拿給阿真喫怎麼了?”州不解的看着她。
“我纔是你的雌性,整個部落只有我才能喫烤魚!”阿季的氣不打一處來,衝着州怒吼道,“把魚還給我!”
州扭頭看看阿真,又看看阿季,只好把魚又送到了阿季的面前,嘟囔道,“不給就不給。”
阿季奪過烤魚,臉色一凜,半邊脣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