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午飯的時間,衆人聚在火堆旁喫肉、說話,部落裏開始熱鬧起來。
葉清心站在木屋前,冰冷的眸子掃過衆人,臉上露出嚴肅的神色。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肅殺的氣氛,衆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紛紛向葉清心看去。
“今天是誰,欺負了阿香?”葉清心冷聲道,“給我站出來。”
大家面面相覷,一臉奇怪的看着葉清心。
“欺負阿香?誰欺負她……”
“阿香不就是那個從孟野部落跟過來的外族人?”
“不就是拉她去享樂嗎?雄性拉她去享樂,怎麼能算欺負呢?”
“……”
人們低聲議論着。
“到底是誰,給我站起來!”聽大家這樣說,葉清心的臉色更加嚴肅了:
“你是雄性,就要敢作敢當,別讓我把你找出來,大家都不好看。”
“是我,怎麼了?”一個身材略矮,長得很敦實的雄性,喫着烤肉從人羣中站了起來。
他把烤肉捂在嘴上喫的“吧嗒吧嗒”直響,油膩膩的油脂從口邊溢了出來,油光鋥亮的臉上一臉的不在乎,甚至還有點不屑。
“是你欺負阿香的?”葉清心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美麗的眸子裏帶着憤怒的神色。
“嗯,是我。”那個雄性絲毫沒有羞恥感,反而大口撕咬着獸肉,一邊道:
“神女,那個雌性一點都不好玩,你可別把她塞給我做我的雌性,我有雌性的。”
他身邊站起來一個胖乎乎,一臉橫肉的雌性,警惕的看着葉清心道,“神女,我就是阿果的雌性。他就是跟那個阿香享樂,你可別把她給阿果。”
說着,她把自己手裏的烤獸腿往身後藏了藏,緊張兮兮的說,“阿果都沒有那麼多獸腿給我喫,我可不能讓阿香來分我的獸腿。”
“哈哈哈……”
“阿多,你就是怕阿香分你的獸腿吧!”
“阿果,你每次打獵就打那麼一點,再要一個雌性你怎麼分獸腿呀?”
“阿多,你每天都喫那麼多,少喫點獸腿不就行了……”
“……”
衆人根本沒把這件事當作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竟然開始打趣那兩個人。
阿多一聽說要分她的獸腿,立刻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可不行,阿果就打那麼一點獵物,好喫的獸腿還不夠給我喫呢,我可不能讓別的雌性分……”
“住口。”葉清心微微眯起了眸子,聲線冰冷的如同寒冬的冰水。
“怎麼了?”阿果喫着獸腿,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脂,不滿道,“今天我就打了一隻獵物,我可沒有獸腿給她……”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阿果的臉上。
所有人都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阿果也驚呆了,直到臉上開始火辣辣起來,他才瞪着眼睛看向葉清心,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你敢打我?”
“打你是輕的,我還想殺了你!”葉清心冰冷的眸子宛如一把刀,割在阿果的臉上。
“她是雌性,還是外族,我拉一個雌性去享樂,怎麼了!雌性不就是給我們享樂的?”
阿果驚愕的看着葉清心,怒道。
“雄性?雄性就了不起,可以隨便欺負雌性嗎?”葉清心怒道。
她的話一出口,衆人也驚呆了。
雄性不就是可以隨便拿雌性享樂的?
“我們打獵給雌性喫,拿雌性享樂怎麼了?”阿果看着葉清心的那張憤怒的臉,簡直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其他的雄性開始站起來幫腔。
“對啊,沒有我們雄性打獵,你們雌性早就餓死了!”
“難道所有雌性都跟你神女一樣,就喫那些植物,就能活?”
“阿果不就是拉個雌性去享樂嗎?她還是外族人……”
……
“給雌性打獵?”葉清心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她心口的火幾乎要爆發出來。
這裏是遠古時代,他們是沒有開化的野人,他們的文明僅限於崇拜神明和圖騰……
儘管這樣勸自己,可葉清心還是忍受不了這些人的愚昧。
“阿香那麼小,你拉她去享樂?她願意嗎?你把她騙出去,她又哭又喊,你爲什麼還要侵犯她!”
她一字一字的說,強忍着想殺人的衝動。
“我跟她說了,等我打獵多了,就給她獸腿喫,她有什麼好哭的!”阿果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啪”
葉清心手起掌落,又是一個狠狠的耳光,打的阿果兩眼直冒金星。
“你這個雌性,竟然敢打我!”阿果突然暴怒,上前一把掐住了葉清心的脖子,狂吼道:
“我阿果竟然被一個雌性打,傳出去我還有臉活嗎?你別以爲你是啓的雌性,是神女,不管你是什麼,你還是個雌性!”
第一個耳光他就已經想殺人了,不過葉清心是啓的雌性,是他最寵愛的女人,還是部落的神女,所以阿果不敢隨意動手。
但第二個耳光他再也忍不住暴怒了!
神女?神女也是雌性,是雌性,就要順從雄性,天底下哪個部落的雌性敢打雄性,早就被雄性砍掉腦袋了!
葉清心喉嚨被掐住,一陣劇痛襲來,她頓時無法呼吸。
“阿果!”阿息也不知道葉清心竟然會接連打阿果兩個耳光,她嚇得腿都軟了,趕緊跑過來拉住阿果的手臂,哀求道:
“阿果,你快點放手!她是啓的雌性,你要是殺了她,啓回來一定會砍掉你的腦袋的!”
“我拉那個雌性享樂,我做錯什麼了!就算啓回來他也不能殺我!”阿果的混勁兒上來,哪裏肯聽阿息說話!
被雌性打,他是這個部落最丟人的雄性了。
以前有個雄性被神女打過臉,私底下他被人嘲笑了好久,他阿果可不能被別人嘲笑成那樣!
眼看着葉清心的臉漲紅一片,阿息急得直拍阿果的手臂,“阿果你瘋了!你快點放開她!神女不能死……”
“你給我滾開!”阿果臉上的肉一橫,狠狠的把阿息推開。
阿息一個不穩,跌倒在身後的火堆上。
“啊”
她一聲慘叫,連滾帶爬的從火堆裏爬起來,頭髮和獸皮都被燒着了,痛苦的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