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葉清心!
裔昨天晚上抱着的是她阿季,可口中卻喃喃的叫了一晚上她的名字!
那個該死的雌性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自己想要的雄性都喜歡她!
還以爲能爬上裔首領的獸皮牀,以後可以呼風喚雨,沒想到又被這個雌性攪得受盡屈辱……
真後悔以前在天啓部落的時候,沒有把那個該死的雌性殺掉!
阿季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立刻把葉清心抓過來,砍掉她的手腳再把她扔進排泄坑裏,讓那些噁心的蛆蟲啃噬掉她的身體,才能解除自己一口惡氣。
山洞外,雄性們紛紛一臉不屑的看着她。
“阿季,去把獸肉烤熟給我們喫!”
“阿季,給我拿水來。”
“阿季,沒看到火堆快滅了嗎,去把木柴抱過來!”
……
要不是看她能給裔首領治療傷口,誰會忍氣吞聲被她一個低賤的外族雌性使喚來使喚去。
現在阿季被裔趕出山洞,雄性們沒有一個給她好臉色的,惡聲惡氣的吩咐她去做事。
如意算盤落空,阿季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傲嬌,任憑別人怎麼吩咐,她都得趕緊照做。
“啪……啪……”
火堆旁,她拼命用石斧劈一棵手臂粗的樹幹,劈了幾下都沒有劈開。
旁邊的一個雄性走過來狠狠的踹了阿季一腳,慍怒道,“笨蛋,連砍柴都做不好,你還會做什麼!”
“我、我很快就劈好了!”阿季戰戰兢兢的說,趕忙又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劈柴。
新打回來的獵物早就被分割好了,幾個雌性在火堆前慢慢的烤着。
阿季過來添柴,那幾個雌性不約而同的躲開她,滿臉都是譏諷和不屑。
“真是不要臉!”
“以爲裔首領的獸皮牀那麼好上呢?”
“裔首領的雌性,就算殺了她們也不會讓別的雄性拿去享樂,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就是,來了孟野部落才幾天,整個部落的雄性都跟她享樂去了……”
……
那幾個雌性冷嘲熱諷,絲毫沒有顧忌的當着阿季的面兒說出來,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這些話再難聽,阿季也不敢回一句嘴。
逃出來的這些雌性和阿母,都是那些雄性最喜歡的,她卻連一個靠山都沒有。
惹怒了她們,阿季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阿季的眼睛裏閃過一到陰暗的冷意。
這些雌性算什麼東西,要是昨晚她能跟裔首領享樂,這些雌性還能讓她阿季放在眼裏?
“分肉了,你們快過來。”一個雌性舉起烤肉招呼大家過來喫肉。
“喂,阿季,你別在這裏磨蹭,再去抱些木柴過來!”
其他的雌性開始驅趕阿季。
等她抱着柴火回來的時候,火堆旁只剩下兩塊烤焦的黑乎乎硬邦邦的骨頭,上面只有少的可憐的肉留給她。
阿季氣得手都發抖,她什麼時候幹過這樣重的活兒,喫過這樣差的食物!
這一切都是拜葉清心所賜,阿季狠狠的咬撕着那些乾硬發苦的肉,眼睛裏全是惡毒的神色。
……
“阿嚏”
大清早,葉清心就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
難道啓知道自己在想他,他也想自己了?
昨天晚上沒有啓在身邊,她困到不行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夢了他一晚上。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粘人了?
或許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給她這樣的寵愛和安全感,纔會讓她徹底淪陷。
要是有通訊設施就好了,這叫不拉屎的遠古時期,別說手機,連個飛鴿傳書都沒有。
不知道他那邊打仗的情況怎樣,讓她惦記擔心到現在。
“神女,你洗臉用的水我拿過來了。”
阿香端着一個陶盆過來,笑嘻嘻的說。
葉清心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怎麼是你來的呀?以後我自己打水就好了。”
“阿息忙着照顧阿沉呢,神女,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都要吩咐我做好不好,我想照顧你。”
阿香一臉天真可愛的說。
“好呀,那謝謝你啦!”葉清心莞爾一笑,問道:
“阿香照顧神女,那神女要送給阿香一些什麼呢?天啓部落裏,神女說話還是有點管用的,阿香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阿香搖搖頭,眼神認真的看着葉清心說,“阿香在天啓部落有喫有喝還有木屋住,喫的烤肉比孟野部落的烤肉好多了,阿香不想要那些……”
說着,她輕輕的踮起腳尖,湊到葉清心的耳朵邊兒上,神祕兮兮的說:
“神女,你能不能教給阿香採集植物,阿香也想像神女那樣,用煮水的植物給人治病。”
“原來你想當醫生,懸壺濟世啊!”葉清心不由驚訝,她看着臉龐還稍顯稚嫩的阿香笑道: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挺有理想挺有主見的女孩子。”
阿香眨巴着大眼睛,一時間沒有聽懂葉清心的話。
畢竟“醫生”“懸壺濟世”“理想”“主見”都不是遠古時期的用語。
葉情心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阿香是一個很好的小雌性,以後學會了救人的方法,阿香就可以做我們天啓部落的大巫師了。”
“大、大巫師?”阿香眨眨眼睛,一臉期待的問,“神女,我以後真的可以做大巫師嗎?”
能做部落大巫師的人,都是很厲害很厲害的,整個部落的人都不敢欺負她!
“只要你好好跟我學習,一定有機會成爲天啓部落的大巫師的!”葉清心熱心的鼓勵。
看着激動不已的阿香,她的臉色又變得嚴肅了一些,一副老學究上身的樣子道:
“不過呢,我一向對我的學生要求很嚴格的。以後你跟我學救人,我叫你記住的東西,你就得一個字不落的給我背出來,不準偷懶,知道嗎?”
阿香拼命點頭,“神女,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都會好好去做的。”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學生了。”葉清心的心裏也有說不出的激動。
沒想到在遠古還收了一個野人做學生,她這個帝都醫藥大學最年輕的植物學教授,博士生,畢生所學可算是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