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衍部落一片混亂。
衍帶着幾個人出去,沒想到天都快黑了還沒回來。
啓帶人闖進風衍部落的時候,他們的人正在商量該怎麼辦?
“衍,出來!你給我出來!”啓手握銅刀,站在風衍部落裏高聲喊道。
風衍部落的人看到啓,不由一怔,有人上前道,“啓首領,你找我們衍首領幹什麼?”
啓臉色冷厲,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衍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那人嘆了口氣,搖搖頭,“衍首領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啓的眉頭驟然一跳,“他去哪兒了?”
衍竟然不在部落!
啓基本可以斷定,葉清心的失蹤跟衍有關係了,一定是這個傢伙帶人去抓走了葉清心,殺了他的阿母……
可是他爲什麼現在還沒有把人帶回部落呢?
作爲部落首領,難道衍不知道天黑以後,森林裏野獸出沒有多麼危險?
“不知道,他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現在我們很多人想要去找他了。”那人皺眉,擡頭看着啓,“啓首領,你找我們衍首領做什麼?”
“我問你,你們風衍首領把我的雌性抓到哪裏去了?”
啓眼睛一瞪,手掌用力收縮,幾乎把那個人的手臂捏碎。
“不,不知道。”那人疼得滿臉是汗,差點跪倒在地。
“啓首領,放開我的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不遠處站着一個老人,他面色滄桑,眼神凝重而威嚴的看着啓。
“老首領,衍抓走了我的雌性,我是來找回我的雌性的。”
啓認出那個老人就是衍的阿父,便將手裏的那個人扔在一邊,冷冷的看着他。
“啓首領,我的兒子還沒有回來,我擔心他出事了,你找你的雌性如果看到我的兒子,請你把他也救回來。”
老首領嘆了口氣道,“如果你送我的兒子活着回來,無論你要什麼,風衍部落都會給你。”
啓冷哼一聲,“獵我自己會打,雌性我們天啓部落有很多,我什麼都不要。但是衍抓走了我的雌性,如果找到他們,我一定會砍下他的頭掛在天啓部落的圍欄上。”
“一個祕密。”看啓轉身要走,老首領在啓的身後高聲叫道,“用來換我兒子的命。”
啓高大的身形頓住,微微眯了眯眸子,扭頭問道,“什麼祕密?”
“天啓部落有個雌性叫阿季,她成了你們的叛徒。”老首領沉聲道,“就是她回來叫衍去抓那個雌性,但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啓的眸子驟然閃過一道凜冽的光芒,阿季?
她怎麼會到風衍部落?
整個天啓部落都知道阿母十分寵愛阿季,也只有阿季才能叫得動阿母。
那麼阿母和葉清心兩人走出部落,很明顯就是阿季讓阿母去做的了。
阿季投靠了衍,衍一直想要他的雌性,所以阿季哄着阿母把葉清心帶出去,衍就抓了他的雌性,殺了他的阿母……
啓的肩頭微微抖動一下,臉上帶着一抹濃濃的殺意,“老首領,衍殺了我的阿母,找到他我一定會親手砍掉他的腦袋。”
“衍不會殺你的阿母,他只是抓了你的雌性,我的兒子我知道,他雖然強壯兇狠卻不會亂殺人。”老首領嘆息道。
“這個祕密不值衍的命。”啓冷冷道,轉身闊步走出風衍部落。
……
天已經黑了,啓帶着人找了塊空地,用神女教給的辦法生了一堆很大的篝火。
他們隨便打了幾隻獵物烤了喫,明天天一亮,就繼續趕路,搜索每一個部落尋找神女。
該死的阿季!
啓的拳頭重重的捶在樹幹上,篝火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事情已經清晰可見,原來所有事情都是阿季做的!
她憎恨葉清心就算了,爲什麼要欺騙一直疼愛她的阿母?
衍殺他的阿母時,難道阿季就沒有阻攔他?
“砰……砰……”
一旁,阿柴用石斧狠狠的敲獵物的脖子,石斧有些鈍,獸頭怎麼也剁不下來。
阿篤滿臉不耐煩的抽出銅刀,“咣”一聲剁掉了整個獸頭,一臉嫌棄的說,“有好好的銅刀不用,非要砸嗎?”
等等……
啓的腦中忽然劃過一抹閃電。
阿母不是衍殺死的。
如果衍殺死阿母有很多種方法,直接砍掉她的頭或者扭斷她的脖子。
作爲一個雄性,唯獨不會用大石塊砸這種最笨的方法,難道殺阿母的人是……阿季!
“砰”
啓的拳頭再一次重重的捶在樹幹上。
之前他爲什麼不直接砍掉阿季的腦袋,才讓這個雌性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夜幕降臨,篝火燃燒的十分旺盛。
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都睡着了,啓靠在樹幹上輾轉反側。
這個時候,原本應該是他抱着自己的雌性在木屋裏享樂的,她潔白柔嫩的皮膚讓人愛不釋手,軟軟的身體更是引人入勝。
這大概是從遇到葉清心以後,第一次沒有她在懷中,原來是這麼空虛寂寞冷。
……
另一邊。
衍的身體素質很好,就算身上大大小小十來個傷口,流了滿身的血,也很快醒了過來。
孟野部落的人押着他們三個人回了部落,直接把他們關進了一個木屋裏。
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起伏,簡直像是死了一樣。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
尤其是幾個被野狼撕咬的傷口,像是一隻只張大的嘴巴,露出裏面鮮紅的血肉,觸目驚心。
“你……還好嗎?”
作爲一個醫者,葉清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着那血淋淋的傷口,又開始“醫者父母心”氾濫了。
“活着呢。放心,你是我的雌性,在我衍沒有死之前,你都受我的保護,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衍喘了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一臉輕浮的看着葉清心。
“好吧,當我沒問。”葉清心被他邪惡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躲到牆角。
“嘶……”
衍手臂上被野狼撕咬的一塊帶着血肉的皮膚掉了下來,他伸手隨便按了回去,痛的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瞬間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