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阿季突然跪了下來,抱着阿母的腿不肯鬆手,嗚嗚哭道,
“阿母,我們只要把她交給衍首領,以後天啓部落再也沒人敢那樣對你了。阿母,求求你幫幫阿季,把那個雌性哄出來,讓我把她交給衍,這樣我才能回到你的身邊啊……”
聽着阿季的哭訴,阿母心酸的又開始掉眼淚,她摸着阿季的頭緩緩道,“我可憐的阿季,阿母一定會幫你的。”
“真的?阿母,你是我最好的阿母!”阿季的眼睛驟然一亮,貼着阿母腿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把……把那個雌性哄出來啊?”阿母嘆了口氣,爲難的問,“她要是不肯走怎麼辦?”
阿季忙道,“這個我都想好了,阿母,明天啓出去打獵的時候,你讓那個雌性帶你去小溪洗澡,我帶着衍的人守在哪裏抓她就行。”
“這……這樣可以嗎?”阿母滿臉擔憂的說,“啓知道了,會跑去攻打風衍部落。”
不知道爲何,她雖然想要把阿季換回來,但讓衍抓走啓的雌性,殺掉祭祀森林之神,她心裏還是有點害怕。
如果啓知道了,一定會暴怒,雖然不至於砍下她這個阿母的腦袋,但他爲了搶回葉清心,也會去攻打風衍部落啊!
阿季搖搖頭,“只要沒有人看到那個雌性是被衍抓走的就行了。阿母,我讓阿格在部落裏吵鬧,別人都去看他了,就沒人看到你和那個雌性出去。”
“好吧,我、我知道了。”阿母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看着阿母微微佝僂的身形漸漸遠離,阿季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陰險的光。
神女,明天開始,你就再也不是天啓部落的神女了,再也不是啓的雌性了!
是你害我不能做啓的雌性,那我也不讓你做啓的雌性!
衍首領可不像啓那樣,只寵着你一個雌性。
在風衍部落這些天,阿季知道衍對雌性表面上看起來很寵愛,其實很冷酷兇狠。
衍最喜歡的一個叫阿圓的雌性,只是因爲用樹葉給衍盛水,不小心撒了他一身,就被他狠狠的賞了幾個耳光,打得她鼻子和嘴巴里全是血。
後來有雄性向衍貢獻了一頭野獸,衍就把阿圓賞給他享樂去了。
在衍的衍裏,所有雌性都只是用來享樂的,跟物品沒有什麼兩樣。
那個討厭的雌性在啓的身邊受寵,到了衍的手裏,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想想都解氣。
阿季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轉身向風衍部落的方向走去。
她要趕快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衍,讓他明天帶人去小溪邊等着抓人。
做成了這件事,就是大功一件!
到時候她就跟衍要一棟又大又舒服的木屋住,依然可以天天不用給獵物剝皮、切剁、烤肉,做那些粗重的活兒。
而且那些雄性跟她享樂以後,還會送給她很多好喫的肉和獸皮。
反正啓也不想讓她做自己的雌性,她在風衍部落有喫有喝,早就樂不思蜀了!
……
第二天一早,啓照常起的很早。
看着懷裏還在熟睡的女人,啓忍不住低頭輕輕問了問她的額頭。
今天有點不太想去打獵,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絲不安縈繞心頭。
收緊了手臂,將懷裏的女人擁得緊了一些,啓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裏,無論走到哪兒都能帶着。
“不要……太累了……”葉清心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幾句,又呼呼睡去。
不是說再強壯的體魄也禁不住夜夜瘋狂嗎……
爲什麼啓像是安裝了一個電動小馬達一樣,而且是可以無限續航那種?
遠古野人的生活就是簡單,每天就是喫飯睡覺打豆豆,她就是那豆豆。
“乖乖睡覺,等我回來。”啓低頭又吻了她的脣,沉聲道,“我不在,不準亂跑,知道嗎?”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叮囑葉清心,總之今天的感覺有點不太對頭,就好像被一頭躲在草叢裏的野獸盯着一般。
“去吧……注意安全。”葉清心睏倦極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嘟囔了一句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冷厲的氣息傳來,葉清心驀地睜開眼睛,看到阿母正坐在自己的獸皮牀邊。
她嚇了一跳,忙做起來問道,“阿母,你怎麼在這裏?”
“你醒了?我要去洗澡。”阿母皺了皺眉頭,冷聲道。
“洗、洗啊!”葉清心還沒有完全睡醒,一臉懵逼的說,“我沒攔着你洗澡啊……”
“你和啓經常去洗澡的地方在哪兒,帶我去。”阿母丟下一句話,也不管葉清心答應不答應,起身就走。
“喂,阿母……你等一下。”葉清心重新躺回牀上,閉着眼睛緩了一分鐘,才徹底清醒過來。
阿母要洗澡,還要讓她帶着去她和啓洗澡的地方,爲什麼?
遠古野人不是都不愛洗澡嗎?啓經常清潔身體也算是異類了,他的阿母怎麼忽然也變得怪怪的。
葉清心連忙穿好獸皮衣,走出木屋,看到阿母背對着她,冷聲道,“走吧。”
說着,她邁開腳步就走,一點也沒有跟葉清心商量的意思。
“喂……”葉清心一頭霧水,忙追了上去。
還沒等她開口問,看到阿母身上的泥污,聞到一股難聞的臭味兒,就立馬就明白了。
“剛剛埋坑的時候摔倒了。”阿母感到葉清心傳來的訝異的目光,身形頓了頓道,“沾了排出來的髒污很晦氣,必須要洗乾淨纔行。”
爲了讓那個雌性相信她必須去小溪洗澡的理由,阿母咬牙把排泄物摸到了身上一點,忍着臭味兒來找她。
“哦哦,好的!”葉清心連忙道,“阿母你沒事兒吧?有沒有摔到哪裏?那個小溪有點遠,你慢點走,彆着急……”
“還不走快一點!”阿母毫不領情,催促道。
“來了來了。”葉清心忙跟了上來。
雖然她平時跟這個阿母是“敵對”的,但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葉清心是不會忘記的。
再說了,她又不是故意針對阿母,只是對事不對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