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收斂心神，繼續練劍。”
無名一邊教劍晨練劍，一邊看向金肆：“小四，你所求何物？”
“師父，你知道什麼是仙麼？”
“你想成仙？”無名啞然，他在過去見過太多欲望。
想要成仙的狂人也不少。
不過金肆確實是個奇人。
可是要說成仙，怕是癡心妄想。
“我說我想成仙，估計在你腦子裏立刻蹦出神經病三個字吧。”
“既然你知道成仙是癡人說夢，又爲何要提？”
“我就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仙是什麼。”
沒辦法，金肆自己走不了意識流，索性就看看別人心中的仙是什麼樣的。
“手擎日月星辰，飛天遁地，執掌乾坤。”
“師父，我說的不是神通，就是印象，就是你心目中仙應該是什麼個概念，用你的意識流來解釋。”
“何爲意識流？”
“就是你平常老是講的那些劍意啊，心境啊這之類的。”
無名想了想，說道：“超脫。”
“太籠統了，有沒有更精闢的解釋？”
“能人所不能，思人所不思。”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不過還是有點模糊。”
“小四……人和仙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是人，而仙是仙，莫要尋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夢。”
“師父，你這就搞錯了，要是說長生就是仙，江湖上還真有不少老不死，特別其中兩個，一個活了四千年，一個活了兩千年，他們可沒一個成仙的。”
“笑話，人如何能活幾千年？”劍晨插嘴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劍晨所說，正是我心中疑慮，小四，你可否解答一二？”
“簡單啊，天下四大瑞獸，龍、鳳、龍龜、麒麟，龍乃四大瑞獸之首，龍元可分七份，服下一份即可擁有千年修爲，以及長生，龍血也能長生，不過卻不能不老，在兩千年前就被人殺了，並且煉製出不死藥，我口中的那個兩千年的老不死，就是當年服用不死藥的人，還有龍龜之血，獲得之人也將不死，四千年前就有個老妖怪得見龍龜，從此不死不滅。”
“那……你抓火麒麟，也是爲了長生？”
“不是，火麒麟之血除了讓人變瘋狗之外，沒其他的用途。”金肆聳了聳肩：“我就是覺得好玩，過些天就打算放它回去。”
“莫不是你就是你口中兩千年或者四千年的老妖怪吧？”
“不是，不過要說能活，我肯定比他們更能活。”
“那你又是服用了何種神藥？”
“關鍵就在於一個睡字。”
“睡？”
“是啊，我能睡。”
無名苦笑着搖了搖頭。
“師父，未來你要是遇到個名叫徐福的人，你就得小心點，他就是兩千歲的老妖怪，而且不巧的是，他還是你的老祖宗。”
“小四……你莫要胡說八道。”
“這還真沒胡說八道。”金肆笑看着無名：“那個徐福服用了鳳血煉製的不死藥，可是卻不能不老，並且鳳血功效逐漸衰退，他怕死的很，打算屠龍，屠龍又需要集結江湖上的七件神兵利器，師父你就是屠龍七人衆之一。”
無名凝視着金肆，默然許久：“你也是衝着龍元來的？”
“我要是想要龍元，分分鐘屠給你看。”
“那你便是四千歲的老妖怪？”
... p;“師父你看不起誰啊，四千歲的老妖怪是個肚子大的像懷胎十月，滿口爛牙的糟老頭子，你看我年輕有爲，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風華正茂，看着像是四千歲的老妖怪嗎？”
“呵呵……”無名。
“呵呵……”劍晨。
“呵呵……”一個陌生的冷笑聲自天際傳來。
一個老頭從天而降。
無名雙目一睜，看不清這老頭的修爲深淺。
金肆瞥了眼老頭：“你是笑三笑？”
“閣下何人，老夫縱橫天下四千年，未曾聽聞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金肆還是坐在地上打着哈欠。
“聽說只要能見到你本人的，你都會實現一個願望，有這回事吧？”
“閣下手段怕不在笑某之下，所謂的願望在閣下面前也不過是笑話吧。”
“不是啊，我是認真的，你不要這麼看不起自己嘛，對自己有點信心，說出那句話，說出你的願望吧。”
“笑某之前聽聞武林神話新收了一名弟子，這纔過來一探究竟。”
“探什麼究竟？其實就是怕自己的佈局出了差池吧。”
笑三笑眉頭一擰：“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很多啊，比如說你的兩個不孝子，又比如說千秋大劫，我甚至知道誰引發了千秋大劫，如何引發的。”
“你到底是何人？”
“我問你個問題，你讓我滿意，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怎麼樣？”
“什麼問題？”
“何爲仙？”
“你想成仙？”笑三笑的反應與無名如出一轍。
“何爲仙。”
“通曉過去未來……”
“停停停……我不想聽這種玄而又玄的神通，剛纔我師父已經說過了，我們走點心，來點新意。”
笑三笑想了想，說道：“超脫。”
“瑪德，又是這個詞。”
四千年的老妖怪的回答，和無名的回答居然如出一轍。
“閣下對笑某的回答不滿意？”
“你說的，我師父都說過了，你剛纔在偷聽他的回答吧，狡猾。”
“閣下是在戲弄笑某？”
“不是，其實我也想試試看萬道森羅和混天四絕的威力怎麼樣，我們在這裏過幾招？如果我輸了，我就將千秋大劫始末告訴你，如果你輸了，留下萬道森羅和混天四絕。”
笑三笑凝視着金肆，過了半響突然哈哈大笑一聲：“老夫可不會上你當。”
笑三笑以爲，金肆是爲了萬道森羅與混天四絕，這纔在無名面前說起那番話，引自己上鉤。
“算了。”金肆打了哈欠：“回屋睡覺去……你真不打算實現我的願望？”
笑三笑不理金肆，看了眼身邊的無名，轉身消隱退去。
無名和劍晨都是一陣恍惚。
“師父……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劍晨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有些模糊。
無名此刻也是同樣的感覺，似是的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明明那事就發生在眼前，怎麼突然就記不起來了？
這是笑三笑的萬道森羅，無空痕。
抹去人的一部分記憶，笑三笑的手段早已出神入化。
要抹去旁人對他的印象自然是輕而易舉。
無名與劍晨的修爲差笑三笑太多，對他來說更是沒什麼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