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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5章 扯麪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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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景行微笑着點點頭,“沒錯,這事兒原本跟我沒什麼關係,但現在有了。”

    鄭思瑾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可以詳細解釋一下麼?”

    “路見不平,這個解釋可以嗎?”

    “徐先生,請不要開玩笑。”

    “呵呵,你當我很閒?”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鄭思瑾搖頭道:“但您的解釋實在有點令人難以置信。”

    “不信就對了,連我自己都不信。”

    鄭思瑾聽到這話,小巧的瓜子臉立刻陰沉下來,“徐先生,很有意思嗎?”

    他“呵呵”笑道:“我覺得很意思。”

    “你太過分了。”

    “過分?要說過分,跟你們比起來我可差的太遠了。”

    “這麼說,你一定要摻和進來了?”鄭思瑾的眼睛裏有怒火冒出,語氣卻相當平靜,看得出來是強忍着沒有發火,顯然有所顧忌。

    看到鄭思瑾這樣的反應,徐景行更覺開心:“是啊,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麼?這破地方,沒事兒誰願意來?”

    “你確定要跟我們鄭家爲敵?”鄭思瑾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問,語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平和,顯然快要忍不住了。

    也是,鄭思瑾能忍到現在,已經算她很有城府了,再忍下去,那就不是鄭七爺的孫女了。

    不過這種黑鍋他可不背,所以豎起一根食指搖了兩下:“鄭小姐,你弄錯一件事情,不是我執意要跟你們作對,而是你們非要跟我作對,本來我是不太想管這種事情的,但是,你們卻非要讓我來這兒走一趟,所以,不要妄圖顛倒黑白,這招對我沒用。”

    鄭思瑾豁然起身:“姓徐的,你想多管閒事兒就直接明着來,想甩鍋給我們,我們同樣也不喫這一套。”

    “這麼說,是沒得談了?”他卻依然安坐如山,只是在稍微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後平靜的反問一句。

    這時,有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躡手躡腳的從裏屋出來,低聲道:“小姐,要開飯麼?”

    鄭思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朝他嫣然一笑後問:“徐先生,先喫飯?”

    他深深的盯着鄭思瑾看了幾秒鐘,點點頭:“可以。”

    鄭思瑾滿意的點點頭,扭頭對女人道:“芸姐,可以了。”

    那芸姐很快就端着托盤出來,一個大木質托盤上擺着三個大海碗和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碟小壺,海碗裏盛着多半碗熱氣騰騰的麪條和蓋了滿滿一層的燴菜,小碟子裏盛着各式各樣的調料小菜,而小壺裏則是陳醋醬油。

    這搭配,還真是典型的晉東南風格。

    剛撈出來的扯麪麪條粗而柔軟,但咬起來又很勁道,白菜豆腐五花肉茄子等家常菜燜出來的燴菜看着不起眼但味道極濃極香,加入一點用杏仁醃的韭花醬,再淋上些許的老陳醋,然後連菜帶面一塊拌勻,濃濃的面香氣夾雜着菜香瞬間撲面而來,瞬間令人胃口大開。

    不過最令人讚歎的卻是老陳醋和韭花醬,這兩樣很常見的調味品跟這種粗粗的韌韌的扯麪條子搭配在一塊,真是絕配。

    尤其是那地道的老陳醋,在跟熱滾滾的麪條混在一起後,酸味兒大幅降低但香味兒卻顯得格外濃郁,喫起來要多爽口就有多爽口。

    這樣的喫法,他還是第一次嘗試,比他在姥姥家裏喫的麪條可地道多了。

    所以一大海碗的麪條,他不到兩分鐘就劃拉完了,喫的稀里嘩啦的,很是過癮。

    而他對面的鄭思瑾也毫不遜色,也就落後他十來秒鐘而已。很難想象,鄭思瑾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喫飯的時候竟然像個漢子一樣哧溜溜的快哧溜溜的響。

    反倒是刀玉海端着一大海碗麪條扒拉了大半天才喫下去三分之一而已。

    他們一放下碗,那芬姐便又走出來取走兩人的海碗給續上,當然,這麪條可不是之前就煮好的,而是剛煮的。嗯,這也是晉東南這邊的特色,麪條都是喫一碗再下一碗,這樣可以保證每一碗麪條都是那麼的勁道爽口,不會糊掉,講究點的,甚至會換新的開水來煮,因爲清水住的頭鍋面是最爽口的。

    當然,也有人喜歡濃濃的麪湯,用北方人的話來講就是“原湯化原食”,喫上兩大碗爽口的麪條之後再喝上那麼大半碗的麪湯,肚子裏那種熱鼓鼓的感覺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不過對徐景行這樣的大胃王而言,還是一碗接一碗的麪條最是享受。

    一連吃了六大碗,他

    纔在那位芸姐有點難看的表情的中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要是再喫下去,那芸姐估計還得現和麪現炒菜,這邊人吃麪都是現喫現和,寧願少點也不願意剩下,剩下的麪糰和麪條對這邊的人而言是很難下口的。

    別看這邊人的喫法比較粗獷,但在麪食方面還是非常講究的,國內普通家庭中少有能比的。

    徐景行放下碗的時候,鄭思瑾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而刀玉海則是一碗飯剛剛喫完。

    從麪條端上來,到徐景行放下碗,這半個多小時裏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裏只有哧溜溜的吃麪條聲。

    等兩杯茶水下肚,鄭思瑾纔再次開口:“徐先生,說說你的目的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只想要個公道。”

    “什麼公道?”

    徐景行卻沒回答,而是扭頭問刀玉海:“老刀,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公道?”

    刀玉海咬了咬牙後強忍着心裏的複雜情緒回答道:“一,把畫退回來,二,七爺不要插手我跟程銘宇之間的恩怨。”

    徐景行滿意的點點頭,對鄭思瑾道:“這就是我想要的公道。”

    由不得他不滿意,因爲刀玉海這回答,太符合他的胃口了,也符合現在的狀況,雖然有點獅子大開口的意味,可是他都千里迢迢的跑來給他刀玉海主持公道了,如果刀玉海只是提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要求,或者依然想要委曲求全,那他徐景行的臉往哪兒擱。

    現在麼,刀玉海提出一個比較過分的要求,對鄭思瑾一方來說很不客氣,可卻給足了徐景行面子。

    這比如說你求人辦事兒,明明花那麼大代價找到了一個身居高位的人,結果只提出了一個很微不足道的要求,這讓人家會怎麼想,爲了那麼丁點小事兒給你出面,豈不是顯得自己太廉價?

    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況。

    當然,至於關鍵的是,徐景行現在處於上風,而原本強勢的鄭思瑾一方則處於下風,從進門起就表現出了很大程度上的剋制,這種時候當然要趁熱打鐵,可容不得絲毫的手軟。

    所以說,刀玉海這人確實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該慫的時候會慫,該強硬的時候也毫不含糊。

    只不過鄭思瑾可就真不好受了,因爲這兩個條件,她都不太能接受,所以脫口道:“絕不可能。”

    徐景行聞言笑呵呵的問:“這意思是沒得談嘍?”

    鄭思瑾對着他怒視道:“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沒誠意?”他冷笑一聲:“合着你們昧了我的畫還有理了?”

    “你的畫?”鄭思瑾一驚,脫口問到。

    “你以爲呢?”

    “絕不可能,姓刀的說那是他的,”鄭思瑾指着刀玉海道。

    “沒錯,那畫是我買下來送給他的,讓他來找鄭七爺辦事兒的,結果鄭七爺說那畫是假的,”他冷笑着說道:“這豈不是明擺着說我徐景行在拿着贗品畫坑朋友?鄭七爺這不光是侮辱我的能力,更是侮辱我的人品,所以,我來討個公道,另外,既然畫是假的,那麼那幅假畫呢?”

    “燒了——”鄭思瑾脫口回答道,然後才皺起眉頭:“這麼說,徐先生確定要跟我們做對了?”

    他“呵呵呵”的笑了幾秒鐘:“鄭小姐,這是我在跟你們作對?明明是你們仗勢欺人好麼?你們想吞老刀的地盤和生意這種事兒我不愛管,但貪我的畫罵我的人,我絕對不會不管。”

    “還是要跟我們作對的意思,對吧?”鄭思瑾依然緊咬這個話題。

    胡攪蠻纏。

    他算是徹底理解了這個成語的含義,鄭思瑾就是在胡攪蠻纏,完全不講道理,只想着在口頭上佔便宜,似乎這樣就能讓他退縮一般。

    不過現在還不到動手的時候,他也不介意跟鄭思瑾糾纏。

    所以冷笑道:“鄭小姐,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是不是你爺爺對老刀說那幅《望江圖》是贗品?”

    鄭思瑾咬着牙盯着他看了幾秒鐘,點點頭,“是,那又怎樣?”

    “那麼,是不是你爺爺把那幅《望江圖》給收起來了?”

    “是,不光收起來了,而且回頭就燒掉了,因爲我爺爺最見不得弄虛作假的人,更見不得各種贗品假貨,只要落到他手裏,基本上都會當場廢掉,絕對不會讓這些贗品再次流入市場坑害無辜的藏家,更不會讓那些贗品假貨繼續禍害好不容易纔發展起來的古玩市場,”鄭思瑾面色鄭重的回答道,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到的境界多麼崇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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