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在檢視,自己到底有哪些地方,應對的還不好。這場遊戲,註定還沒有結束。她不能每一次,都被宋時與壓下一頭,喫在嘴裏。她必須也要讓他處於下風,一點點的審視着,蘇瑾夏卻越來越清醒。
睡意全無的感覺,腦子裏面還胡亂飄着宋時與的身影,耳朵裏面還回響着宋時與的聲音,那種感覺,當真是太要命了。
蘇瑾夏索性換了家常衣服起來,領着紅酒瓶子,去找許默了。
她不能讓自己陷進和宋時與的糾纏中拔不出來。
許默也還沒睡,洗完澡就在房間裏面處理一些零碎的工作。幸好明天,魏青青就能正式接手蘇瑾夏助理的工作。所以今天晚上,他還要整理一些工作注意事項,以及需要交接的工作,明天魏青青來了,就可以直接上軌道。了
“許默,陪我喝酒。”
蘇瑾夏敲門進來,她直接遞給許默一隻高腳杯。
“怎麼了,又要喝酒?”
“喝吧,我嗓子沒那麼脆弱的。這點酒,也不能讓我怎麼着。醉了睡着,總比清醒着煩惱要好吧。”
蘇瑾夏說着,幫許默倒了一杯。
兩人端着酒杯,一路往外面的露臺走去。
“瑾夏,別讓自己喝太多了。喝醉不去想,不也是一種逃避的方法嗎?你不是那種逃避的人,該面對的東西,就面對吧。你要是厭煩了他的捉弄和遊戲,索性乾脆直接告訴他,他三年前對你的傷害有多大,讓你有多痛。”
也許,許默說的是對的。
可是,蘇瑾夏討厭那樣的感覺。
討厭那種把自己傷口揭開給別人看到的感覺。
她現在,不是很好嗎?
爲什麼要讓宋時與見識他的傑作,讓他得意呢?讓他知道,當年她蘇瑾夏對他愛的那樣深切,那樣的入骨入髓嗎?
不……不要……
“瑾夏,是他欠你的,不是你欠他的。他今天的捉弄和一切,你都不該承受。”
許默再度勸說道。
蘇瑾夏卻搖搖頭:“許默,你想太多了。我們已經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時間過了這麼久,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現在,只不過是工作上的相遇罷了。如果合適,我們就呆,不合適,等巡迴演唱會結束後,我們依舊回米國去不就好了嗎?”
蘇瑾夏的話,讓許默不禁覺得有些擔心。
蘇瑾夏嘴巴上說着,事情已經結束了,告一段落了,都過去了。可事實上,什麼都沒有過去。
蘇瑾夏這邊沒有過去,宋時與那邊,也沒有過去。
宋時與那邊不但沒過去,還揪着不放手。
從他對蘇瑾夏的各種捉弄,就不難看出來。
而且,許默跟在宋時與身邊那麼多年,還能不瞭解宋大少爺嗎?
他想要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不想再做了,否則,就從不會選擇放棄。他既然已經對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上了癮,就不會輕易放棄。不管是華夏,還是米帝,許默都相信,只要他沒放手,蘇瑾夏就難以脫身。
許默自己想着,蘇瑾夏那邊,已經是兩大杯紅酒下肚。
不得不說,蘇瑾夏的酒量,從豪爵夜宴那一晚之後,再度回來了。
這酒量啊,也是當年,宋時與給慣出來的。
兩個脾氣同樣倔強的人,許默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去化解兩人之間的恩怨了。
時隔三年,有些東西,實在是……
“許默,你不知道,今天,還不是我們第一次遇上。”
蘇瑾夏喝多了幾杯,不知道怎麼的,話也多了起來。傷感,也漸漸浮現上來。
“不是第一次?”
許默驚訝,不是第一次遇上嗎?那第一次遇上是什麼時候,更何況,他幾乎和蘇瑾夏是形影不離的。蘇瑾夏去哪兒,他也都是一起的。
難道是……
許默突然想到,回國的第一天,蘇瑾夏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家。
“這……難道回國第一天,你們就見過了?”
許默的心,狠狠的猛跳了幾下。
“是啊,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