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府
“喝啊”
“啪啦”
回到東宮府的太子,宛如發瘋似的瘋狗一般,爲泄心頭之憤,將屋內的茶几、花瓶等易碎物品,一通亂摔,發泄火氣。
府中的下人、侍女,見如此模樣的太子,嚇得連忙躲到角落得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多揣。
“秦王好你個秦王處處與作對,處處令我難堪”
“本太子一定要撕碎了你將你大卸八塊。”太子狂怒着,東宮很大,任由太子如何叫喚,外邊的人,也未必能聽得見。
而此時聽說東方治一直在秦王身上喫虧,胡雍、張儀兩大謀臣,連午飯都急不得喫,着急忙慌的就往東宮趕。
望着滿目瘡痍、都是碎瓦片的太子府,胡雍、張儀的臉上,有些難看。
“這”
兩人話不成語,招手示意旁邊的宮女、侍衛先行下去。
這才緩緩走到太子的身後,執手恭敬道:“殿殿下我等來了”
“兩位先生可算來了”東方治緩緩挺直腰板,面色沉冷,神色犀利,冷淡的說道。
“太子殿下恕罪”也不管地板是是否有碎瓦片渣子,兩人倒是非常聰明的跪了下去。
這時候不是談尊不尊重二人的時候了。提議讓秦王提領北涼的策略,是胡雍與張儀兩人共同的計策。卻不想沒能將秦王徹底格殺,還給了秦王一個統一的北涼的機會。
如今班師回京之後,態度一變在變;強勢無匹,以前見了下人都要彎腰作揖一番的秦王殿下,到如今敢公然直面太子,語出威脅太子之位不保。
更是得到消息,近半個月以來,宣武帝對秦王的態度,越來越好,比起幾大皇子外,暗中分佈安插皇帝身邊的細作,將皇帝經常夜中出入羅妃別院的消息,摸得一清二楚,並偷偷稟告給皇后。做爲太子最得力的謀臣,他們怎會不知道消息。
二人唯一沒算到的是,策劃北涼,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硬是給東方羽輕鬆破了。這還不算,還白白將經營了數年的北涼,拱手相讓給了東方羽。
兩人非常聰明、善智謀,錯就錯在,東方羽傻子、呆滯得表象,深深的迷惑了二人,低估了秦王實力。
哼哼
太子“哼哼”一笑,看着張儀道:“張儀,你不是號稱毒士麼怎麼一個小小的秦王,就讓汝措手不及了。”
張儀汗顏,“殿下並非臣治不了秦王,之前北涼謀劃,赫然大敗敗在了對秦王的輕看,臣也想不到十六年呆傻的秦王,居然是裝瘋賣傻,爲苟活性命,忍氣吞聲九年。”
“一出關內,就如放海的蛟龍哪而北涼便是秦王的海若臣早知道,秦王如此厲害,也不會設計如此簡單,至少得讓秦王萬劫不復、灰飛煙滅。”
說實話,張儀話中帶話,很大的意思,還是表達了對秦王的敬佩畢竟一個能從小就有隱忍力的皇子,其人物,簡直恐怖。
而整個洛啓帝都是困住秦王這條蛟龍的囚牢,一旦出了這個囚牢,秦王就是一條無所束縛的真龍。方纔張儀在太子面前,對秦王的評價,還是刻意隱晦了些。
畢竟太子疑心重,對用人基本是半信半疑。若張儀表達誇讚秦王之意,恐怕君臣之間,會心生間隙哪
哦
“如此說來軍師是有辦法哪”太子詫異,淡淡的說道。
“有自然有,如此辦法,不僅可以除去秦王,亦是能將燕王也除掉。”
“不過此方法可能背受千古罵名,會遭世人唾棄,當然若是此法運用得當,不僅能將秦、燕二王除掉,亦是能狠狠痛訓匈奴就是不知殿下是否願意一試”張儀寒色浮現,又是一條毒計,由心而生。
一般情況下太子問計,幾乎是向胡庸討教,只是張儀的計策太毒,而且更狠,他很少受用。自然胡庸的地位,回高於張儀。
但現下,眼看就要火燒眉毛了,看看各路藩王,帶回京師的各路軍隊,還有手低下一衆悍將,看得東方治羨慕的直流哈喇拉子。
“是何辦法快快說來”東方治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張儀特意朝四周望了望,見諾大個東宮只有三人,這才放心但爲了避免隔牆有耳,張儀還是將嘴巴湊近太子的耳邊。
輕輕嘀咕了幾句。
太子的臉色逐漸難看,逐漸蒼白,“這”
“張儀,除了此計還有何辦法”
張儀的計策何止是毒,簡直是喪權辱國、這何止是得背萬世罵名哪恐怕這消息要是透露出去,他連這東宮的大門,都未必出的去。
張儀搖了搖頭,無奈道:“如今秦王、燕王等,羽翼已成特別是秦王,除了宇文護這員能夠與上官文浩相持八十回合的大將,麾下還有柳文欽。”
“自臣得知,柳文欽能文能武,智謀過人,甚至有人曾言,柳文欽的才能大略,已越過其父,堪比先祖柳文淵況且我東宮府的斥候,一直進入不了涼州,不知北涼情況”
“秦王麾下到底有多少大將,實力如何都是未知數”
想起柳文淵,太子的內心就不平靜了。柳文淵是誰那是挽救大武於危難之中,救大武於水火的人物。區區數萬定州軍,就敢直擊數十萬氣勢洶洶的匈奴大軍。
若真如張儀說的那般這柳文欽,無異於秦王麾下左膀右臂。是尊非常棘手的存在。
“張儀此計不行雖能爲殿下奪得帝位,可多少百姓,要慘死在匈奴人手中屆時萬一匈奴人是一匹喂不飽的毒狼呢邊關近失,我大武北半壁江山,面臨的可是百萬匈奴大軍。”
“此計甚毒我不同意。”
這是引狼入室,胡庸雖是太子謀士,但他不喜張儀的毒計。因爲此毒計,幾乎是不計後果。
“胡大人,當下,除了此辦法,可還有萬全之策”
“請殿下,早做決斷”張儀鄭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