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徒然間,秦軍營寨大門頓開,李孝直兩隻手裏,拿着兩杆比盧嶽一末手裏還重的錘子,忽而縱馬,猛的飛奔而出。
“喝啊!”
朝天猛得咆哮一聲,宛如驚天之雷一般,在天地幽幽傳蕩。
就是外邊的盧嶽一末,也是被如此氣勢的怒吼聲,給嚇了一大跳。座下的馬兒,彷彿也是被嚇得受了驚,有些站立不安。
嘶!
“馬兒!馬兒!”盧嶽一末,感受到座下馬兒異樣,不停拿手撫摸馬背,安撫着馬兒。7K妏斆
而此時的李孝直卻是凶神惡煞,坐下的戰馬,亦是不凡,似乎也是憋着一股勁,兇猛彷彿野獸,飛躍般的衝了出來。
“直娘賊,你他孃的給老子閉上臭嘴!”
“喝啊!”
大罵一聲,李孝直直接揮舞着兩杆大錘,直接朝盧嶽一末砸去。
已經憋了整整兩日怒火的李孝直,此時狂暴到了極致,就是手裏蘊含的力量,也是發揮到了最大。也便是說,李孝直只要揮錘,那幾乎都是捶捶致命。
當然!怪就怪在,盧嶽一末那張臭嘴,不爲自己多積點德,非要找死找抽。李孝直本來就屬於霸道、強勢型戰將,一旦發怒,就是東方羽,也未必能在其手裏,討到一點好處。
“該死……這傢伙怎的就如此來了。”看着揮錘而來的李孝直,盧嶽一末,終於是忍不住開始吞了吞口水。
好歹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他從李孝直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可怕的氣勢。這股氣勢,比他要強大不止一倍,而是數倍。
“秦軍竟有如此將領。”盧嶽一末暗自想到,“不過,就這樣想打敗我,你也太小看人了。”
盧嶽一末的眼色,徒然也是變得無比犀利,亦是掄起兩杆重錘,朝李孝直迎了去。
“快,給盧嶽一末將軍,擂鼓助威。”慕容隗也是迅速說道。
因爲,他能感受到,來自李孝直身上的不凡。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哪來叫囂的資本。”
砰!
李孝直話語剛落,兩杆大錘,便是碰撞到了一起。
無比巨大而清脆的巨響,在戰場久久傳徹,那“嗡嗡”金屬碰鳴聲,彷彿要將人的耳膜,都給戳破一般。
噗!
而剎那間,巨大的力量,散發的餘波,直接令盧嶽一末的臉,近乎扭曲變形開來。
隨着一口大血的噴出,手裏的雙錘,直接讓李孝直的雙錘,砸在了自己的胸脯。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響,背上的骨頭,都彷彿要爭破皮肉的保護,撕裂而出。
瞬間,整個身軀,便是跌倒下馬,手裏的雙錘,亦是脫手飛躍而出。
跌倒在地上的盧嶽一末,抽搐着身體,眼神中,被恐懼佈滿着。
終於,在片刻之後,便是沒了氣息,閉上了眼睛。
“呸!狗東西,就這樣的貨色,還敢挑釁我秦軍,不知死活。”李孝直朝後者吐了口口水,臉上佈滿了不屑與嘲弄。
而周圍的人,都彷彿是時間靜止了一般,顯露死一般的沉積。
尤其是慕容隗,此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盧嶽一末,曾經憑藉手裏一杆雙錘,獨戰數將,而絲毫不落下風,並在數回合後,將之斬殺。幾乎是聞名西部,可在李孝直的手裏,居然連一錘都堅持不住。
對方是何等的天生神力,才能將盧嶽一末,連身體四肢,都被打的錯位了。
“哈哈哈!”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
頃刻間,整個秦軍,都響起無比激烈的高呼聲。鼓聲更甚,壓抑了兩天,終於是李孝直一錘之下,徹底發泄出來。
士氣旺盛,徐徐上升。
“我就說吧!孝直將軍,一定一錘能錘死他……”
“狗屁,那可是我說的。孝直將軍,可是我秦國第三猛將,區區蠻夷小將,也敢挑釁孝直將軍,當真是不知死活。”
當然,秦國第一,自然是東方羽;至於第二,是大統領宇文護。玄子淵劍道獨強,但山水不露,自然無人可知。
此時的李孝直,寬大的背影,便是獨站在萬軍之前。彷彿這一刻,他就是天地的主角。
“喝!”
“爾等狗賊,在我秦營連叫了三日,我等不屑理會,居還變本加厲,如此叫囂。”
“現在,可看到爾等大將,被某一錘,砸死在地,還有不想活的,在與某一戰呀?”
李孝直如熊吼一般的咆哮,悠悠傳入敵軍的耳朵內。
敵軍衆將紛紛被嚇得縮了縮身,看李孝直的臉,就像看煞神一般,恐怖如廝。
而此刻!秦寨之內,全軍集結怠慢,五十架弗朗基大炮,五十架虎蹲炮,都已經開始瞄準,敵軍陣營。
損了一員大將,慕容隗的臉上,自然是青紫一片。
戰前損失大將,對大軍的士氣,可是個極大的打擊。
“看來,今日是不便戰鬥了,還是先撤退爲妙。”想到這,慕容隗就準備撤退。
而在慕容隗的後軍,兩萬騎兵,已經繞道,悄悄潛到了慕容隗的後軍,糧草處。兩萬大秦國騎兵,別說焚燒糧草,就是將慕容隗軍寨拿下,也不在話下。
“將軍,可以進攻了。”
領頭者,乃是裴元慶,受了李靖的命令,率軍中所有騎兵,偷襲敵軍的屁股。
嗯!
“撐着敵軍此時的營寨門是開着的,以最快的速度,奪下敵軍營寨大門,然後五千人,四處灑煤油、丟炸彈,另外一萬五千人,分左右兩邊,直接給本將軍,亂了敵軍大營。”裴元慶命令道。
諾!
驀然!
裴元慶便是拉了拉繮繩,便在這一刻,嘴中猛的大喝一聲。
“殺敵!”
隨後,裴元慶便是一馬當先,飛奪而出,兩萬匍匐在地上的戰馬,在得到命令的那一刻,也是迅速站起,兇猛的狂奔而出。
“殺!”
聞着隆隆的殺聲,守衛營寨的敵軍,驚駭無比。
秦軍不是讓慕容上將軍,擋在營內麼?
秦國的騎兵,怎會出現在這裏。
“快,關上寨門,吹號角。”守寨將立馬下了命令。
而做爲北涼本土的裴元慶,箭法依舊不弱。
驀然!便是將跨在馬上的長弓拿在手裏,拉起弓箭,便是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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