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利劍再現!
“即便危險,也不會波及你我,此子不光天賦驚人,更是有大義……”
炎鴻微微搖了搖頭:“算了,多說無益,他日相見,你自己去了解就是了,老夫說了,你這老鬼也不會信!”
“大義?哼哼,世間瘋狂之輩,大多無所顧忌,無顧忌者,無義也!”
滕子修蹙着眉頭,略有些不屑的搖頭說道。
“你這老鬼,你難道不知道反思,爲什麼你這個傢伙,少有人願意與你交往嗎?疑心如此重,還未接觸,便自下定義,若非老夫瞭解你,纔不願與你這個……”
“不是兩種,是……是四種。”
還未等炎老說完,滕子修猛然站了起來,就連那雙指着遠處少年的手,都似乎有了顫抖的跡象,眼瞳瞪的老大。
“什麼四種?”
炎老有些不解,目光也下意識的望了過去,已經到了嘴邊的嘲笑滕子修的話,還未出口,直接吞了回去,臉上同樣露出了震驚難掩之色。
只見那少年身前,凌空懸浮的那柄黑紅利劍之上,突兀的,再度爆發出兩種戰火輝光。
一種爲璀璨青光,另一種爲陰煞慘白。
又是兩種不一樣的強橫戰火!
一共……四種戰火!
“那少年,一人掌控四種完全不同戰火!每一種,都絕對是一品以上的戰火。”
滕子修內心震顫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雙火種,雙戰火的人,他見過很多,但是四種戰火集於一身的人,他此生,還是第一次見!
莫說是他,怕是從未有人見過!
一側的炎老,也同樣如此,眼睛瞪的老大,良久都無法閉合,一縷縷眸光在不停的顫抖着。
掌控四種不同的強大戰火,這,怎麼可能!
饒是在一些古老書籍當中,好像都從未見過有此種記載!
“他不會是想將四種戰火,全部融合吧……”
當兩人看到,新出現的兩種戰火,竟被少年,毫不猶豫的拍在了黑紅利劍之上,他們的心臟,彷彿都要隨着少年的動作而跳出胸口。
“瘋狂,太瘋狂了。”
炎老口中,不住喃喃,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椅子上。
凌宇的瘋狂,他略有耳聞。
但卻沒想到,竟然瘋狂到如此地步。
這簡直就是不要命!
而且還不是不要自己的命,是不要整個西王城所有人的命!
四種蘊藏天地至理的恐怖戰火,若是無法徹底融合,必將徹底爆發。
那威力,絕對堪比火山爆發,驚雷降世,甚至還要更恐怖!
“不好!危險!”
感受到周圍,都變得愈發狂暴與壓迫的空間,滕子修強忍住心頭的駭然,低呼一聲,便招呼炎老,欲離開此地。
“等等!他好像要成功了!”
炎老雙目一直緊緊的盯着凌宇身前的那柄利劍,驀然間,一道亮光閃爍,伸手攔住了滕子修。
的確,正如炎鴻所言,新出現的兩種強橫戰火,已然漸漸的融入了黑紅利劍之中。
讓這柄利劍,黑的發紫,紅的滲人,仿若地獄之刃,能夠屠神弒魔!
“殺!”
少年的口中,突兀的響起一道撕裂般的聲音。
聲音落,黑紅利劍緩緩的朝着蕭琅天等人飛去,那速度極慢,極慢,慢的如同蝸牛一樣。
但是,包括蕭琅天在內的所有人被利劍所指之人,都只感覺自己,彷彿被毒龍盯着,被遠古大能壓着,無盡的恐怖威壓,壓的他們甚至連動一下手指,都無法做到。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紅利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恐怖的能量利刃,攪動天地,緩緩飛行。
蕭琅天等人,腦海中的整片天地,彷彿都陷入了黑暗當中,無盡的恐懼,在一點點的蔓延。
那利劍的恐怖,饒是鑄丹境五重的蕭琅天,都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他所帶來的那些軍士,更是直接被恐怖的力量,壓得癱倒在了地上。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流動。
空間,在這一秒,彷彿停止了運轉。
蕭琅天等在內的不下千人,在這一刻,皆瞳孔‘凸’起,身軀顫抖。
“嗡……”
黑紅利劍,劃破時間空間,降臨在衆人的身前。
下一秒,無盡鮮血殘屍飛濺。
蕭琅天死了,被黑紅利劍絞成粉碎,他所帶來的數千甲士,都死了,同樣化作血‘肉’,覆蓋了整片大地。
無盡的血腥,朝着四周隨風瀰漫,讓整座西王城,都彷彿披上了一層血色。
滲人,恐怖,驚駭人心!
“爲了一人,留下遍地殘屍,爲了一人,化
身殺神……”
酒樓中,滕子修望着那狼藉一片的街道以及那依舊凜立在血腥之中面無表情、瘋狂盡顯的少年,口中低低的呢喃着。
“但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炎鴻低聲說道。
“的確,因爲父親的喪命,而瘋狂,而屠盡一切始作俑者,事情若真如此,那的確如你所說,此子大義。但是他的父親,並沒有死!此子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殘暴不仁?”
“不!在他的心理,他的父親,的確被那些人殺了,只有你我知道,他的父親沒死,他並不知道!”
“唉……的確,命本天定,這些人死在這裏,也怪不得別這少年,若是換做你我,擁有這般能力,怕是也會如此做的!”
滕子修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是啊!”
炎鴻眼中也閃過一縷悵然。
“又來了不下萬人的軍隊,既然你與此子,淵源頗深,你我要不要出手?”
“不必了,此子的能力,足以保命,多經歷一些,對少年只有益處。”
“就怕他因爲父親的‘死’,而從那瘋狂的狀態之中無法恢復,到時候,即便身不死,魂也會死,無法挽救!”
“不會的!此子的定力,老夫平生僅見!好了,我們離開西王城吧,去尋找最後的玉瓊泉!”
“也罷!”
兩人說完,便化作一縷清風,消失在了樓閣中。
……
凌宇獨自一人,站立在無盡血腥殘屍之中,任憑冷風拂面,任憑血腥撲鼻,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着,腦海中的瘋狂磅礴殺意,逐漸散去,再度被父親的身影所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