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死了?
凌宇和瓊鷹兩人,飛奔在古道上,凌宇問道:“你覺得,剛剛那個老闆怎麼樣?”
“膽小如鼠,賊眉鼠眼,貪得無厭!”
瓊鷹頭也沒回的直接說道。
“的確如你所言,不過那老闆,可絕不是什麼膽小如鼠之人,相反,膽子還很大!”
凌宇挑了挑眉,道:“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懂得去觀察,去思考!”
瓊海將瓊鷹交給凌宇,目的就是要磨練一下少經世事的瓊鷹,而瓊海對凌宇有救命之恩,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凌宇都會助瓊鷹一把的。
“大什麼,連虛靈星界都不敢進,看我瞪他,嚇的都哆嗦了,這也叫大?”
瓊鷹不屑冷嗤道。
“你以爲他是真的怕你嗎?”
凌宇反問。
“難道不是嗎?”
瓊鷹皺了皺眉。
“那你說,對於一個人,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尤其是剛剛那老闆這種人!”
“當然是命重要!”
瓊鷹想都沒想的答道。
“既然如此,他那麼怕你,又豈會在你我離開之際,兩次攔下我們!”
凌宇再問。
“因爲錢啊……”
瓊海直接說了一句,然而,說完,便反應了過來,剛剛,就連他自己還說,對於那種人,命比錢重要,此刻,便說因爲錢,的確有些不合邏輯。
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他有些不解的看向凌宇,問道:“那到底爲什麼?”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凌宇搖了搖頭,卻並未多言,有些事情,說是根本說不明白的,尤其是對瓊鷹這種“自大”的耿直少年來說,更是行不通。
只有讓他親身經歷之後,他纔會明白,有些事情的真正面目。
瓊鷹輕哼一聲:“裝神祕!”
……
進入大峽谷,古道立刻便消失不見,只剩下被人爲踩踏出來的狼藉痕跡,與此同時,一股頗爲濃郁的天地元力也是襲面而來,不過這天地元氣,卻是帶着一股十分刺鼻的氣味,讓人聞了就感覺有些發嘔,甚至會有些頭暈。
偶爾,還會有一縷縷泛着綠瑩瑩的絲霧,隨風飄來,讓那刺鼻的氣味,更加濃烈幾分。
“給你!”
凌宇的目光朝着遠方半空中,那籠罩的一股股讓人心悸的墨綠色雲霧,取出一瓶祛毒丹,倒出一粒後,扔給了瓊鷹後,自己也服用了一顆。
“這味道,好難聞!”
瓊鷹輕嗅了一口,眉心立刻蹙在了一起。
“何止是難聞,你看那邊!”
凌宇指了指前方的一顆古樹枝幹上,在那裏,正有一羣棲息的鳥兒,在那嘰嘰喳喳。
可就在這時,一縷綠色霧氣隨風飄來,眨眼間,這羣鳥兒全部栽落在地,沒了反應。
“好強烈的毒性!”
瓊鷹微驚。
“這些綠霧,纔是真正的毒障之氣,毒性強烈,不過,只要避開點,不觸及到它們,服用了祛毒丹,便不會有問題!”
凌宇拍了拍瓊鷹肩膀,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
瓊鷹不解的看着凌宇。
“我見過比這毒性強烈百倍的毒障之氣,算了,不說了,走吧!”
凌宇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凌靈學府被滅,言殤院長在他面前,自絕而死,此痛,痛入骨髓,他不想自己繼續去回憶。
看到凌宇面色不是很好看,瓊鷹也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跟在身旁,目光偶爾四處看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着兩人深入天虛大澤,刺鼻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郁,但是,遇見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幾乎沒走出多遠,就能看到不少或進或退的行人。
的確如同那中年掌櫃所言,看到了不少因爲沒有防毒障措施的人,被毒障之氣入侵,口吐白沫,倒地身亡之人。
還有渾身是血的人,哀嚎着從天虛大澤裏面奔逃出來,明顯是碰到了什麼妖獸襲擊了。
這天虛大澤本身就是一座險地,若是沒有任何準備,貿貿然的闖進來,別說去虛靈星界探寶了,就算星界的門,估計都看不到。
“轟隆隆……”
突然,兩人的後方,傳來一陣馬蹄滾滾的聲音,踏的大地隆隆作響,連帶着空氣,都彷彿壓迫了幾分。
聲音一起,惹得不少路人紛紛回頭觀望。
一行身着丹青長袍,手持長劍,頭結髮髻的青年男子,很快,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這些人的長相,都頗爲冷峻,目光奕奕若有閃電滾動,座下戰馬頭生獨角,隱有雷鳴聲,在那獨角上釋放出來。
氣息十分迫人。
“雷霆獨角馬!這莫非就是五派之一的極雷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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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愧是大宗派,氣勢好嚇人!”
“果然,極雷府的人也到了,看來,這五派八宗之人,都快到齊了!”
“算了,也不想什麼大機緣了,此行,權當長見識了!”
人羣看着這些人,紛紛驚呼不已,下意識的便朝着路兩側避讓開來。
“極雷府?”
凌宇低低的自語了一句,隨即叫了瓊鷹一聲,打馬朝着兩側讓了讓。
幾乎只是片刻時間,極雷府馬隊,便擦着兩人的身邊呼嘯而過。
他們的速度,非常快,一路揚塵,帶起了一陣呼嘯的沙塵旋風。
沙塵拍打在還未來得及完全避開的凌宇兩人的身上,發出一聲聲“噗噗”的響聲,打的臉上火辣辣的。
“嘶吼……”
兩人座下的馬匹,也被砂礫打的嘶鳴不斷。
“你們是不是瞎!”
凌宇皺了皺眉,不過還未等他開口,瓊鷹便揉着自己的臉頰,朝着這羣人的背影,冷聲大喝了一句。
可是,那羣人早已經奔出數十米,並沒有聽到瓊鷹的罵聲。
“算了,暫時不要招惹是非!”
凌宇對瓊鷹搖了搖頭。
“哼!”
然而,瓊鷹卻是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凌宇的話,右手猛然一甩而出,一塊下品元石,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咻”的一聲,疾飛而出。
“瓊鷹!”
凌宇連忙擺手想要制止,卻是已經晚了。
只聞前方一聲撕裂的戰馬長鳴,馬隊最後面的那個人,瞬間被穿透了腿的戰馬,拋飛出足有幾十米,掉落在路旁的一片黑泥沼澤中,那馬匹,也隨之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