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其他的不關心?
這話萬禕說含糊不清,場中的人也是有些發懵,衆人都是迷惑的時候,萬禕卻是面帶輕笑的看向了宋河,“我說的是吧,宋三哥?”
只是一瞬,宋河他明白了萬禕的意思,這就是萬禕在嘲笑他之前只是一個勁的在訴說他和武寒之前的種種,對於戴義和鐵牛這兩個因他受牽連,爲他深陷風波的人根本就不管不顧,等到事情徹底爆發了,他才恍然想起來。
“這?”那宋河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隨後話鋒一轉,帶着呵斥的口氣向着萬禕接問道,“萬天王,你既然救了鐵牛,爲什麼要看着他被人打死啊?”
場中所有人的目光卻是因爲宋河的一句話再次匯聚到了萬禕的身上。
心中暗讚了一聲宋河當真是厚黑高手的萬禕卻是笑着反道,“我救他回來祭奠今次死傷的兄弟,行不行?救他回來讓兄弟們當沙包練拳行不行?救回來就是讓小九打死他,行不行?人反正是我救回來的,怎麼處理他,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你......”卻是沒有想到萬禕說出這麼個混不吝的原因,那宋河一時語塞,而萬禕更是擡頭向着船上甲板大喊了起來,“唉,小九!”
很快,船上憨厚的慘叫聲便是停止了,卻見那阮小九和武士崢的腦袋卻是從船舷上探了出來,看到底下的人之後,武士崢嚇的連忙縮回了腦袋,而阮小九卻是不以爲意,還向着船下的人揮手致意了起來,“萬大哥!哎呦,大哥,三哥,你們都在啊!”
萬禕這時候卻是向着那阮小九喊道,“唉,小九啊,別打那黑廝了,那傢伙我有別的用處!”
阮小九從善如流,立刻應着萬禕道,“行,萬大哥,那我不打了,等你用完我再打他出氣!”
萬禕卻是被阮小九逗樂了,笑着向他擺手道,“唉,你別太過期待啊,有可能你就動不了他了呢!”
阮小九卻是沒有回話,微微點頭將腦袋縮回了船舷,可那宋河卻是沒來由的心中有些發慌,他趕緊的追問道,“你要拿鐵牛什麼用啊?”
萬禕根本沒有理會宋河,而是讓王安久安排人去給黑廝刷洗,這一下宋河更是着急,他連忙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晁印,晁印哀嘆一聲,便是向着萬禕問道,“萬兄弟,你要拿那黑大漢幹什麼?”
萬禕卻是笑了一下,眼睛盯着那宋河說道,“晁大哥,我不是養了一頭老虎嗎?那黑廝那麼壯,皮肉結實,骨骼粗硬的,正好給我的老虎當磨牙棒啊!”
晁印一聽不置可否,而宋河一下卻是暴跳如雷,指着萬禕卻是破口大罵了起來,大罵萬禕沒有人性,殘忍嗜殺。萬禕對於宋河的喝罵卻是根本不屑一顧,權當是背景音,自顧自的在宋河的咒罵下喝起了茶。
可安排完刷洗黑廝事情之後回來的王安九卻是受不了萬禕被人這麼罵,卻是一下跳了出來,同着宋河對罵了起來,二人一個酒店掌櫃出身,慣於同三教九流大叫道,一個卻是鄆城知縣白手套一般的存在,也是經歷過大陣仗的,雙方對罵起來當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芬芳之語花樣繁多,噴濺口水更是四處紛飛,一衆好漢看的如癡如醉,萬禕也聽的饒有興趣。
終於,罵了好一陣的宋河看着笑盈盈的萬禕終於是反應拉過來,此時靠罵依然是無用了,他便是率先收聲,上前走到案几跟前,也不管事誰的,拿起一盞茶拿起一飲而盡,隨後將茶盞頓在案几上後長嘆一聲向着萬禕道,“罷罷罷!我便是如了你的意,要了鐵牛了!”
萬禕心中不由一樂,可臉上卻是又板了起來,生硬的道,“宋三哥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而且我可沒有讓宋三哥幹任何的事情,怎麼就成了如我的意了?”
那宋河有些着惱的衝着萬禕吼道,“你莫要欺人太甚!心中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正這時候,穿上那皇甫平舉的大腦袋卻是從船舷邊上伸了出來,向着萬禕喊道,“哥哥,那黑廝侵入江水之中透洗了三遍,算是洗好了!只是哥哥,要不再給這黑廝身上倒上一桶肉醬吧,這肉臭皮糙的,我怕大橘不願意喫啊!”
萬禕卻是一下大笑了出來,擡頭向着皇甫平舉大喊道,“平舉,你看着來就行了!”
那皇甫平舉歡快的應了一聲,便是收頭回去,而宋河臉上則掙扎可起來,那吳堪見宋河糾結至此,便是上前附耳向他受到,“宋大哥,這交換不虧啊!宋大哥,用不情不願的一個人情換回來一個死心塌地的漢子,難道不是賺了嗎?”
被吳堪這麼一說,宋河眼睛便是一亮,終於他將心中那一點的不甘放下,利索的道,“好,好,鐵牛給我,從此我與二郎兩不相欠!”
“宋三哥確定嗎?”萬禕卻是向宋河反問道,“你確定要用二郎欠你的一個人情來換這個枉殺無辜,對自家兄弟痛下殺手的惡漢?”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從此便是兩清了!”宋河重重地一點頭,隨後指着大船又道,“萬天王,趕緊將我鐵牛兄弟趕緊帶下來!”
萬禕向着王安九搭了個眼色道,“安九,去將那黑廝帶下來!”
王安九興奮的小跑而走,萬禕這時候又是向着晁印做出了懊惱的表情,道,“哎呦,晁大哥,我之前忘記告訴你了!”
“哦?何時忘記告訴某了?”
萬禕卻是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塊薄絹,一邊展開一邊樂着說道,“晁大哥,我在出江州府的時候,在江州府女神殿的牆壁上留了一副肖像畫,這個肖像的主人嗎,就是那鐵牛黑廝了!我的畫工雖然一般吧,但是好歹也是學過幾天素描的,雖然比起照相機差太多,但比朝廷那些人畫得通緝畫像是厲害的不知道多少了,最起碼按照我留下的話去按圖索驥的,肯定是可以抓到人的!”
旋即,萬禕便是將薄絹展示給了衆人,卻是用炭筆圖畫了一個人臉肖像,這肖像構圖一般,線條也不甚流暢,光影也打的有點奇怪,可所有人卻是一眼都認出來了,所畫之人就是那個黑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