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家就不說了!”那智嚴和尚滿臉唏噓的嘆息了一聲,道,“唉,哥哥,二郎也是苦命人啊!”
萬禕將手中筷箸放下,半扭身對着智嚴,一副要認真傾聽的模樣,那智嚴便是開口說道,“二郎他爲了替養他長大的哥哥報仇,卻是身陷囹圄,又幾逢變故,這纔來了寶珠山於灑家等人搭伴爲夥的!”
“嗯,替他哥哥報仇啊!”
替哥哥報仇?小潘和西門的故事嗎?這個我知道啊!萬禕聞言一下就和心中的已知的故事對上了,拍了拍桌子有些興奮的要說話,可那智嚴卻是率先開口向着萬禕問道,“哥哥看武二相貌如何?”
萬禕被智嚴的問題問的一愣,不過還是開口說道,“容貌甚偉,一副大好男兒的相貌!”
那智嚴卻是激動的拍了拍桌子,然後大聲的喊道,“二郎他給我說,他的長相比起他哥哥武大郎卻是遜色許多!”
“啥?”萬禕驚訝的一下站了起來,向着智嚴認真的問道,“比他哥哥武大郎要遜色?莫開玩笑啊,智嚴兄弟!”
智嚴卻是非常嚴肅的點了點頭,“絕對沒有誆騙哥哥!”一旁的張敬、曹修和楊行也是不住的點頭,而那孫玉更是開口說道,“哥哥,大和尚他沒開玩笑,我等卻是見過武大郎的畫像,真的是驚爲天人啊!”
萬禕目瞪口呆,下意識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而那智嚴這時候又是說道,“哥哥,武大郎英俊無比,身高也高,胸脯也闊,那模樣,那長相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好漢,顧盼生威.....”那智嚴指了指萬禕,然後憨笑着說道,“哥哥別生氣,那武大郎比起哥哥更具英雄之氣!”
“你說誰?武二他哥,武大郎?”萬禕還是難以置信,不住的搖着頭的彎道,“不應該是三寸丁古樹皮嗎?”
智嚴有些苦惱的抓了抓絡腮鬍子,然後拍着桌子喊道,“張家嫂子,你且去二郎房中將他哥哥的畫像拿出來給哥哥看看!”
孫玉依言而去,不多時卻是拿回來一副畫軸,張敬這時候也是起身,同着孫玉將畫軸打開,話中卻是一個極爲英俊,身姿雄偉,和金城武有幾分肖像的帥哥畫像。
“這.....這特麼的是武大郎?!”萬禕看了畫像之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是呆愣了好半天后才逐漸恢復過來,然後向着智嚴說道,“兄弟,你接着說,武寒兄弟爲兄報仇是怎麼回事!”
那智嚴正要開口說話,不過那正在卷着武大郎畫像的孫玉卻是開口道,“大和尚,你口舌不利落,你就別說了,我來給萬家哥哥講!”
智嚴頓時高興的點頭,萬禕也無不可的點頭,那孫玉便是抱着畫像坐到了桌上向着萬禕說道,“哥哥,你不知道,武家兄弟二人在他們當地是出了名的,武二卻是因爲搏殺了當地的一條猛虎,當地的官員覺得武二可堪一用就將他破格勘用,任了個巡山查路的巡察!武大郎則是因爲身姿雄偉,長相英俊,在他們那裏十里八鄉都是出了名的,想要將武大娶回家的好娘子不要太多!”
“可偏偏武大卻是喜歡一個姓潘都頭娘子,雖然這個潘姓娘子期初同武大恩愛有加,不過後來經不住旁人勸說,卻是取了個西門的小郎回去,這個西門的小郎不忿武大郎佔據家中主位,所以暗下歹心,聯合着潘娘子將武大蒙暈,然後叫來十里八鄉早就對武大垂涎的那些官娘子們,將武大給......給侮辱了!”
“事後潘.....”
“呃......”萬禕驚愕了一聲,一下有些接受不能,衝着還要在說話的孫玉道,“孫家嫂子,你先等等,你容我緩緩,讓我接受一會!”
萬禕給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喝乾,然後坐在那裏心理建設了好一會才向着孫雲道,“行,嫂子,你接着說!”
孫玉雖然疑惑萬禕爲什麼如此,可還是繼續講道,“事後那潘娘子卻是因爲此時高升幾階,被被悶在鼓裏的武大郎這才明白當時的事情有潘娘子在後策劃,好獻出武大作爲她進身之階!”
“武大找潘娘子對峙,潘娘子卻是蠻狠不講理,直接打傷了武大,後來西門小郎又是聯合他們家中的管家王婆直接毒害了武大!”
“武二從外地回來之後聞聽此時便打鬧了潘家,殺了王婆和西門小郎,又趕去獅子樓將在在哪裏赴宴的潘娘子一到給宰了!”
孫玉一臉感慨的道,“後來武二自首,案件一直髮到了州府衙門,當地知府覺得武二爲兄報仇情有可原量刑鬆了一鬆,判了個徙八百的出發,只有又是遇事種種,也是遇到我們夫婦二人,際遇變化啊,最後終究是落草在了這寶珠山!”
那孫玉講完之後一衆非寶珠山的人都是滿臉的唏噓,萬禕的心情更是複雜,一把將桌上的酒罈拿過來猛地灌了一陣,才嘆道,“......真是沒想到啊!”
場中頓時一陣附和之聲,跟着萬禕來的樊、李、項三兄弟以及郭在和呂有二人也是連連感嘆,衆人端起酒又是喝了又是祭撒幾輪後,萬禕又是向着智嚴和尚問道,“智嚴兄弟,你呢?爲什麼落草在寶珠山?”
“灑家?”智嚴和尚卻是羞澀的一笑,道,“灑家的事情說來也簡單!灑家本來被經略娘子安排着去老種相公的團練軍中聽用的,不過路上卻是遇到強搶民夫的同知侄女,灑家一個氣惱,三拳便打死了他,然後就掏出來了,之後五臺山皈依我佛,又去了汝京相國寺,幾經波折吧,再後來就來到了這裏,同醜漢兄弟和曹修兄弟設計殺了寶珠山的原頭領,佔了他的老巢,再後來,可不就遇到哥哥了嗎!”
經過武寒的事情打底,萬禕的接受能力強了許多許多,他聽到智嚴和尚口中吐出金翠蓮三個字心中便是明白了大概,便笑着向着智嚴和尚問道,“兄弟,你救下那民夫不會姓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