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心聽到了過得並不好那幾個字,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誰讓她熟稔裝可憐這件事呢
特別是一個女人跟男人這麼說的時候。
她倒要聽聽這個女人還會跟傅承景說什麼,可不是什麼女人跟傅承景裝可憐,都會湊效的,重要的是男人的態度。
辦公室內,蘇婭枚剛出口,聲音就哽咽了,眼睛更是通紅。
傅承景眉頭微蹙。
“我記得,這幾年我每年都打錢給你了,蘇家的生意,該照顧的我也照顧了。”
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魏塵風嘆了一口氣,想要拉蘇婭枚走。
“婭枚,老大已經結婚了,你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老大的辦公室,在這哭,這要是傳出去,影響不好,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
“這不是什麼錢不錢的事,你答應過我,你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爲什麼才過了幾年,你就結婚了”
一秒記住
沈知心聽到這,有點蒙了,傅承景答應這個女人不會結婚,這女人以爲自己是誰啊
辦公室內,傅承景目光瞥都沒瞥一眼蘇婭枚,而是落在了玄關處。
“傅承景,現在你連個回答都不肯給我了嗎”蘇婭枚落寞地問道。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哎呀,這位大姐,你有問題可以問我呀,傅先生工作很忙的。”
只見,沈知心從玄關後走了出來,室內溫暖,她脫去了外面的棉襖,裏面着一件白色連衣裙,長髮如瀑,素顏的她皮膚白皙無任何瑕疵,水靈靈的瓜子臉精緻的不像話,那雙清澈的眼睛此時正無害地看向蘇婭枚。
“你是”蘇婭枚眉頭一蹙,問道。
沈知心抽了幾張面巾紙,塞進了蘇婭枚的手裏,笑盈盈地道。
“我是誰,魏塵風沒跟你說嗎”說完,她的目光輕飄飄地瞥向了魏塵風。
魏塵風被看的心裏一抖,這眼神雖說輕描淡寫,但這話語中的含義,他可聽明白了。
沈知心怎麼會在這,這妮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之前奚南弦給老大介紹美女,着實被她給捉弄了一番。
“這位是大大嫂。”
“大嫂”蘇婭枚看上去很驚訝。
“是啊,我是傅承景的妻子,我們結婚有小半年了。”
沈知心很自然地走到傅承景的身後,小手極其自然地搭在傅承景的肩上。
好啊,傅承景,這次可讓我逮到現行了,這女人到底是誰
不過眼下,她心裏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會當場發作,等事情解決了,再來好好盤問。
蘇婭枚的視線落在了沈知心搭在傅承景肩膀上的雙手,傅承景有潔癖,居然沒推開她
記憶中,他是很抗拒外人的碰觸的
“這位小姐,你是傅先生的朋友吧回國了怎麼不早說呢要是早說,我和傅先生還能一起給你接風洗塵。”沈知心說話間,拿出了女主人的姿態。
要不是申白雪跟她通風報信,她還不知道面前這號人物的存在呢。
面前的這個陌生女人,長髮挽成髮髻,身材不錯,臉蛋也長得還可以,年紀看上去跟傅承景差不多,目光一直悲傷痛苦地落在傅承景的身上,似乎對他感情很深。
“你怎麼會在傅承景的辦公室你是這的員工”蘇婭枚忍不住發問。
“不是呀。”沈知心微笑道:“傅先生想讓我陪着他,我就一起來了,我怕打擾他工作,就在後面的休息室休息呢。”
自沈知心出現後,傅承景倒是沒說一句話,不過目光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此刻,他居然伸出大手輕拍女人的手背。
看來他真的是很喜歡這位漂亮的小嬌妻,在家裏見面相處還不夠,還要把人堂而皇之地帶到公司,這實在不像是傅承景會做出的舉動
苦澀、嫉妒在蘇婭枚的心中滋生,她憤恨地與笑盈盈瞥向自己的女人四目對視。
她在國外的時候是聽說了,說傅承景金屋藏嬌,和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女人結婚了,還把對方當成了掌中寶,寵上了天。
當聽到這樣消息的時候,她壓根不信,對她來說,傅承景是不會滋生感情的,他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他要實現的報復上。
事實上,傅承景也從未有過緋聞,花邊新聞跟他完全不沾邊。
“是麼,看來這幾年,傅總改變了不少。”
沈知心道:“是啊,人嘛,隨着年齡、心態、閱歷的變化,確實會變得不一樣。”
聽着小妮子語氣中的酸味,某大佬脣角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揚,轉瞬即逝。
看着對方眼中的火焰漸漸熄滅,沈知心故意道。
“哎呀,還沒問你的姓名呢。”
“蘇婭枚,我是傅承景的”
話未說完,男人目光中的冷意瞥來,蘇婭枚想到曾經簽過的協議,不敢繼續說下去。
說啊,怎麼不說了,是傅承景給你使眼色了嗎
沈知心放在傅承景肩上的小手不禁用力按了按,是他的什麼人,前女友,還是青梅
好啊,傅承景,你還有這段呢
不是都說,他只對她一個人區別對待嗎,怎麼沒人跟她說,傅承景還有過這麼一段
雖然蘇婭枚沒說,但是以她女人的第六感,能憑直覺感覺到這女人的感情恐怕不是一廂情願那麼簡單,至少她和傅承景應該曾經發生過什麼。
雖然她在認識傅承景之前,也跟宋易安交往過,可她從來沒騙過他啊。
看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魏塵風在一旁趕緊道:“就是普通朋友關係,我們幾個都互相認識的,因爲婭枚這幾年一直在國外,所以大嫂你纔不認識,大哥就是想介紹給你認識,不也沒機會嘛。”
沈知心皮笑肉不笑地瞪了他一眼,她還不知道魏塵風,就是爲傅承景開脫
“哦,原來是普通朋友關係啊,我還以爲你們之間有什麼呢,嚇我一跳。”沈知心微笑道,擡腳踩在傅承景那乾淨的皮鞋上,碾壓着。
你不是有潔癖嗎
我踩,我踩
蘇婭枚聽到這,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她眼巴巴地看着傅承景,試圖從他的口中得到一點慰藉,可是自始至終,他都由着他的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