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恢復安靜,兩人這纔有時間打量彼此。
眼前這婦人眉宇間透着幾分英氣,瞧着也是那種脾氣火爆的人。
安臨月想,也只有這種人纔會拿着掃把滿大街的追着兒子打吧。
只是面對柳氏,安臨月終究還是遊戲恩心虛,畢竟當初是因爲自己,季無風纔將季家的庫房搬空,若這柳氏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也打自己一巴掌。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柳氏突然上前,一把握住安臨月的手。
“臨月,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柳氏問,眼中滿是期待,儼然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安臨月聞言點頭。
“要不你休了攝政王,娶我兒子吧”柳氏看着安臨月,雙眼冒光。
安臨月:“”
等等是她幻聽了還是耳朵打開的方式不對
什麼叫做她休了攝政王,娶季無風
這哪跟哪
她腦回路不夠了怎麼破在線等,急
“你看,我兒子爲了你搬空了我家的庫房,這還沒進門就把家當都給了你,你做我家兒媳婦不是更好”
安臨月:“”什麼爲了她搬空了庫房什麼叫做沒進門就把家當給了她
她那是治病救人好麼
若每次治病收人錢財都要當人家兒媳婦,她得有多少男人這邏輯
不過柳氏的話說明了一點,柳氏是完全知道一切的。
而與自己所想相左的傷口,柳氏非但沒有打自己一巴掌,反而還過分的熱情。
“算了,我家那小子還真比不上攝政王,我還是給他另外找一個吧。”不等安臨月回答,柳氏就自己否決掉了。
安臨月鬆了口氣,也暗自抽回了自己的手。
接着,柳氏一改方纔的模樣,起身,非常鄭重的向安臨月福了福身子,安臨月見狀趕忙去扶。
“夫人這是做什麼”
被一個長輩施禮,她可消受不起。
“我家那小子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今日你又幫了他一次,你的恩情我銘記於心。”
“夫人不怪我這次連累了他”
本來,若非是有人要設計自己,季無風也不會被牽扯進來。
聞言,柳氏臉上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哼,若非那臭小子整日裏沒個正經樣,誰會看準了他”
安臨月:“”君子所見略同,她無話可說。
不過看到柳氏,安臨月倒是明白了季無風的性格爲何是那般了。
還真是不太一樣。
等兩人離開房間,那些個女眷早已離開了,院子裏就只站着白芍以及一個穿着橙衣的姑娘。
那姑娘脣紅齒白,有着一張鵝蛋臉,眼睛圓溜溜的,整個人充滿了活力,瞧着就十分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見自家小姐打量着身邊的人,白芍連忙解釋,“小姐,這是何小姐,今日多虧了她幫忙,奴婢才能夠偷樑換柱。”
說這話時,白芍還有些後怕。
若是晚一點,先不說小姐會如何,但是攝政王也絕對不會放過她,好在最後只是虛驚一場。
原來,安臨月一早就覺察到了宮女不對勁,這纔將白芍支走,以備不時之需。
白芍聽安臨月的指示跟着那宮女,所以在宮女離開後,白芍也跟着走了,因此也聽到了那宮女對安臨月的污衊。
心知小姐那邊可能需要幫忙,白芍立刻趕回來,卻發現外面竟是有人守着,她根本就沒法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進去。
直到那些人過來,門口守着的人才離開,而她這時候進去也晚了。
着急的時候,她看到了晚到的柳氏,就將裏面的情況給說了,豈料太着急,所以並沒有發現的何清將這一切聽到了。
對於何清,白芍是有印象的,宮門口幫小姐說話的人便就是她了。
再加上柳氏與何清本就相熟,所以幾人決定讓何清去吸引衆人的注意力,白芍和隱藏在人羣中的柳氏,就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在何清的身上時,從窗戶進入了房間。
最後在大家涌入房間的瞬間,白芍又帶着季無風離開房間,此時的季無風正在旁邊的房間裏。
“安小姐,我是何清,我們能做朋友麼”何清上前,一臉期待的看着安臨月,那雙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水靈水靈的。
原本在宮門口的時候安臨月就對何清有幾分興趣,如今看着何清本人,心中好感倍增。
所以,安臨月在何清問能不能做朋友的時候點了點頭。
何清見安臨月點頭,當即大喜,“太好了,臨月你知道麼你覺得你跟攝政王特別特別般配,你千萬不要在乎別人說什麼,做自己就好。”
何清的話讓安臨月很是意外,倒不是因爲何清對自己的支持,而是因爲何清的生活態度。
這樣的女孩,簡直是個寶。
就在這時,恢復如初的季無風走了出來。
安臨月發現,何清看到季無風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可是不知爲何,很快的又熄滅了,水靈的眼中帶着幾絲的黯然。
看着這樣的何清,安臨月心中瞭然,看來這兩人之前有故事。
“誒,安臨月,我還沒問你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美了”季無風一副沒事人一般的看着安臨月,說話間還伸手想要去扯安臨月的面紗,“嘖嘖,皮膚看着還不錯,不會真變成了大美人了吧”
安臨月躲了過去,警告的看了一眼季無風,“你想打回原形,儘管手欠。”
打回原形,那是什麼
何清眨巴着眼睛看着季無風,而季無風臉憋的通紅,憤怒的瞪着安臨月。
最後卻只憋出一句“算你狠”
他可不想再次不舉。
國宴即將開始了,幾人也沒再多耽擱,很快離開了小院。
不過因爲季無風是男人的緣故,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季無風一個人暫時留在了院子裏。
只是,當一行人走到了人工湖旁時,卻見那邊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之前的人羣此時全部都聚集在湖邊,似是出了什麼事。
看着那聚集的人羣,安臨月蹙眉。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