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馬溫？”
“天庭仙子？”
從哈哈居士口中聽到這兩個詞語，齊天島上的修士們大多數一臉迷惑，關於齊天大聖孫悟空曾經做過弼馬溫的故事，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尤其是生活在黯魂之域中的黯魂師。
陳軒則是聽得眸光一動，看來這座齊天島真和齊天大聖有關？
宛兒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哈哈居士的言語完美吻合她內心的猜想和期待。
就在衆人茫然間，淨陽老怪眼中的鬼火幽幽閃爍，他施展一種詭異遁法無聲無息接近齊天峯，一邊飛一邊說道：“哈哈居士，你可不能當着百萬修士的面泄露天機，請隨我離開，我黑陽教可護你周全。”
話音一落，未等玉骨老祖和楚霸先出手，淨陽老怪隔空大手一抓，就想將倚靠在半山腰石頭上的哈哈居士抓走。
然而他這蘊含神通變化的一抓，居然抓空了。
似乎哈哈居士是虛無之身，淨陽老怪根本感應不到哈哈居士的肉身本源，內心不由一片驚異。
楚霸先看了之後咧嘴大笑：“哈哈居士不愧是黯魂之域第一奇人，淨陽老怪，我就說你肯定抓不走他吧。”
面對楚霸先的嘲笑以及玉骨老祖不滿的眼神，淨陽老怪臉色十分難看，一臉陰沉，但沒有做其他動作。
哈哈居士啜了口小酒後，慢悠悠的給衆人講起故事來：“很久很久以前，黯魂之域還不是黯魂之域、無盡魂海還不是無盡魂海的時候，仙界天庭繁華鼎盛，神仙們按照尊道、信佛的不同理念，分爲東天和西天，而凡間界妖族勢力逐漸壯大，從中出了一位得天獨厚、古今無二的妖猴，一統妖族，被奉爲萬妖之王。”
“天庭察覺到凡界妖族勢力壯大，因此派人下界招安，請那頭妖猴做弼馬溫。”
“妖猴剛開始欣然應允，上了仙界後才發現一切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在天庭中遭到其他神仙的歧視、排擠和嘲諷，孤獨而又憋屈，常常一個人獨自去看星河。”
“恰好一位道號‘白芙’的仙子也喜歡獨自看星河，兩人由此相識。”
“妖猴和白芙仙子熟悉後，偶爾會講一些自己在凡界如何統御萬妖的神武事蹟，白芙仙子深入瞭解後漸漸對妖猴產生了崇仰之心。”
“只是那時的兩人並不懂世間情愛爲何物，始終沒有打破那一層窗戶紙……”
說到這裏，哈哈居士的語氣好像在嘆息，顯然對於妖猴和白芙仙子沒有結果而感到惋惜。
這時聽得入迷的宛兒忍不住開口問道：“爲什麼我看過的《西遊證道錄》裏，沒有記載大聖和白芙仙子認識的故事呢？”
“大聖？什麼大聖？”
周圍的黯魂師從小在齊天島上長大，但居然一個都不知道齊天島和齊天大聖的稱號有關係。
“哈哈居士，你說的這個故事，不會是自己編的吧？高貴的仙子怎麼可能會崇敬一隻妖猴？”
“就是，這種故事未免太假了，你想說什麼能不能直接說，別講故事了。”
一些膽子大的修士開始表達自己的不耐。
“都給本大爺安靜點！”楚霸先一聲震喝，百萬修士頓時噤若寒蟬。
山腰上的哈哈居士微微睜開惺忪的醉眼，遠遠瞥了下剛纔提問的宛兒一下。
旋即他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宛兒的問題，而是接着講故事：“那潑猴……妖猴，在天庭受盡屈辱，且見識到神仙之間種種藏污納垢之事，終於憤而下凡，拋棄弼馬溫一職，重登萬妖之王的寶座，並集結萬妖打上天庭，大鬧天宮。”
“但妖族的勢力相對天庭而言還是太弱了，妖猴被東天、西天聯手鎮壓，而他的手下也死得死、逃得逃。”
“當初和妖猴親近的白芙仙子受到牽連，被打成凡胎，仙界統御者要讓白芙仙子以最醜陋的轉世之容和妖猴重逢，由此打擊妖猴的道心，各位可以猜猜白芙仙子轉世成了什麼？”
聽哈哈居士這麼問，島上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誰也猜不出來。
連熟讀《西遊證道錄》的宛兒也是毫無頭緒，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白芙仙子轉世成誰了？小師弟，你能猜出來嗎？”
“我暫時想不到。”陳軒搖了搖頭。
他在想哈哈居士說的這個故事，到底有什麼隱喻，其中是否暗藏天機。
等了片刻，見還是沒有人猜出來，哈哈居士絲毫不以爲意：“猜不出沒關係，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提醒，白芙仙子轉世後修煉的是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