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都是千年的狐狸,這些問題他們沒有直接問皇甫媚,但也繞着彎子打探着消息。
皇甫媚心裏因爲洪雪都急得焦頭爛額了,哪還有閒工夫應付他們,當下冷聲說着“無可奉告”,掛斷了電話。
剛佈置下去的任務,不知道何時才能完全施行。
皇甫媚在會議室裏走來走去,滿是壓力的大腦負荷運轉,平生了幾分從來沒有過的不必要的憂思。
看那些手下的樣子,顯然內心還是不服,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執行中出了紕漏。
更重要的是,當他們真正實施了退出計劃,金社會不會真的兌現諾言,放了洪雪
想到自己的女兒仍然下落不明,皇甫媚心裏滿是焦躁。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皇甫爵和傅景臣走了進來。
“怎麼樣,有洪雪的消息了嗎”皇甫媚幾步上前,攥着皇甫爵的手問道。
她此時的眼裏帶着三分希冀,七分自未察覺的深切憂慮。
面對親人時的她,徹底卸下了僞裝,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半分威嚴,現在的皇甫媚,只是一個爲了女兒深深擔憂的母親罷了。
“金社還不至於在這件事上砸自己招牌,放心吧。”傅景臣有些不忍,出言勸慰道。
“叮鈴鈴”像是爲了證明傅景臣所言非虛,皇甫媚的電話這時響了起來。
皇甫媚眼裏劃過半分殷切,掏出手機時她手都是顫抖的。
仍是沒有姓名和地址的來電,無從追查。
皇甫媚按下了通話鍵,並把免提打開,聲音裏帶着一絲微不可聞的希冀:“喂”
“皇甫夫人動作很快。”
溫潤的聲音傳來,果然是金社。
“金社也是言而有信的,明天下午你就能看見洪雪了。”
還沒等傅景臣佈置好追蹤程序,對面就掛了電話。
皇甫媚站在原地,握着電話,渾身輕微發顫。
“阿爵,阿爵。”皇甫媚喊着皇甫爵的名字,似乎不敢相信金社即將履行諾言,不敢相信她還有可能再次看到洪雪,“我沒聽錯吧”
這個女人此時已經如驚弓之鳥,情緒被無限放大。
在災難面前,誰都是普通人。
“是的,皇甫夫人,你沒有聽錯。”傅景臣看着皇甫爵站在窗邊不說話,出言安慰道。
想了想,傅景臣又走到皇甫爵身側,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皇甫爵看了一眼皇甫媚,冷靜地說道:“傳令下去,今明兩天,不允許任何私人航班進入,民航嚴格限制出境流程。”
聽到這句話,傅景臣一時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時,皇甫媚已經身體顫抖着抓住了皇甫爵的衣袖,五指緊扣:“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樣讓洪雪怎麼回來”
傅景臣猜測皇甫爵這話這是爲了維持國家秩序安定,但它冰冷又不近人情,連他都覺得情面上難以理解,更別提皇甫媚了。
“爲什麼”皇甫媚呢喃着,雖然目光射向皇甫爵,但是眼神卻有些渙散。
與其說她是在怨恨皇甫爵的無情,不如說她在把自己內心的絕望順着缺口噴發出來。
一旁的皇甫爵,即使看到姐姐失了顏色,面上仍然冷靜得有些無情,片刻後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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