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菘的確是松慈此次特意帶來的。
紫菘現在並非直接是他座下的弟子,但他卻很是看好這個弟子的前途,所以自然也就多關注了一些。
他很早就知道了紫菘的心結,也親自勸解過多次,但都是收效甚微。
這次之所以將紫菘帶過來,他也是懷着一絲的僥倖,聽說那汐兒小師母很善良也很擅長教導人,就想找個時間請她開解一下。
若是成功了,紫菘就可以早日跳出那些消極思想中,將來也能進步更快。
若是失敗了,就只能看那孩子的造化了。
他卻沒想到風惟天神大人竟是如此貼心,居然主動提出請那位幫忙。
若先前對這位是畏多一點,現在就是敬意上升了一個層次了。
“好了,這兩個話題就此結束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該離去了。”
楚柯瑀簡單吩咐了兩句,這才終於有了精力看向潤林,語氣卻再次冷了下來,“不過潤林,本尊希望下次你們一起過來之時,是由你來主導本尊就這麼不值得你開口”
他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毛病,每次和松慈一起面對其他人時,這人就當真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生怕浪費唾液似的。
清楚的人知道他也是一宗之主,不知道的還認爲他只是松慈的附庸呢
冷不丁被針對,潤林登時臉色慘白,和剛纔松慈一樣“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請大人恕罪,弟子不敢”
他只是習慣了而已,哪敢說天神大人不值得他開口
“本尊不管你敢不敢,下次再悶聲不語,本尊就好好給你加一場特訓”
楚柯瑀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又對松慈道,“還有你,如此縱容他,是怕整片大陸還有人不知道你們關係密切”
也不知道是不是千年前那兩位遺留下來的傳統,居然不知不覺又出了這麼一對
他並沒有明說,但松慈明顯聽懂了他的話,當即也再次跪了下來認命請罪:“大人教訓的是,我們會注意的”
“算了,懶得多說你們,都下去潤林,記住本尊的話”
“是弟子遵命”
“”
最後,潤林和松慈又朝楚柯瑀拜了一拜,這才忐忑地告辭而去。
楚柯瑀瞪着再次變得空蕩蕩的寢臥,半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也罷,隨他們去。
反正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這些年他們也並未絲毫懈怠,其餘的外人管不着。
又靜靜地坐了片刻,感應了一下於梓汐的位置,這才身形一閃也消失在原地。
爲了方面相互照顧,於梓汐和沈嵐住在一個客臥之中。先前和陸華幾人聊了一會兒後,大家也各自解散歇息,於梓汐和沈嵐二人自然也回來了。
然而於梓汐原本在和沈嵐閒聊,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清風襲來。還沒想明白是什麼情況,她便發現沈嵐那麼一動不動地僵在當場。
她嘴角一抽,瞬間瞭然。
下一刻,楚柯瑀果然就那麼站在了面前:“汐兒,我是來持續我們下午的話題的。”
當時被花婉幽打斷,他來不及解釋清楚,現在終於有了這個空閒。
於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