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又白了於梓汐一眼，這才轉過頭去看顯影靈器中的場景。
而他們這一簡單互動，看得林瑤和吳珙面面相覷，同時又豔羨不已。
這位冷師妹果然不簡單，這還沒入峯呢，都已經和師尊能夠這般輕鬆地對話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往年交呢
三長老和於梓汐纔不理會他們怎麼想，都是看着幻境，各自有着想法。
然而片刻過過後，三長老卻突然腦子一抽，再次轉頭不明所以地將於梓汐給盯着。
“”
三長老的視線實在太過熱切，盯得於梓汐實在有些受不住。
於是她只得再次回過頭來，無奈扶額，“您還有何見教”
“我突然才發現，你看到這樣的場景居然如此平靜，一點抗拒的感覺都沒有”
三長老神奇地看着她，挑眉道，“莫非你見過此般殘酷的場景還是說你的承受能力就當真這麼強，對什麼樣的場景都能淡然應對”
這三個月以來，她時不時地也會來見這個小丫頭，和她討論一些醫術上的事情。
然後她就漸漸地發現，這丫頭的醫術當真是讓她都有些震驚，使得她再次好奇這丫頭的學醫歷程。
不過按理說，這丫頭不管怎麼說都只有十四歲，見到滿眼的斷肢殘臂也不應該如此淡定啊
居然有的只有淡淡的嫌棄，而並非由內而外的不適
“啊”
於梓汐眨了眨眼，隨之竟然有些微窘。
她怎麼也沒想到，此情此景，這位大佬居然還會去注意這個問題。
難道她非得嚇得上吐下瀉才正常
不過一般來說，十四歲的小姑娘看到這般場景，的確可能產生那般反應呢。
於是裝作無辜地沉吟了片刻，於梓汐還是斟酌着開始了說明：“這應該和弟子學醫的經歷有關。弟子出身醫學世家，家族的每個成員都願意爲醫術作出全力奉獻，甚至包括去世後的遺體。我族人員去世後並不會入土埋葬，而是會貢獻出來爲醫術做貢獻。”
雖然並非所有人都會捐獻遺體，但這些就不用細說了。
“捐獻遺體自己的族人”
三長老眉頭一蹙，神情之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拿遺體來做什麼若是病逝倒是可以研究病例，正常駕鶴的呢”
作爲醫者，又有誰沒有研究過遺體
這和他們此時討論的話題有關係
“研究病例只是特殊例子，其餘的都用以探索其餘正常醫理。”
於梓汐也看出她的疑惑，只頓了頓，就繼續解釋，
“爲表示敬重，此類遺體我們統稱大體老師。爲了研究各種臟腑經脈，我們會將大體老師進行細緻解剖。研究也好，實驗也罷，基本都是分部位進行的所以說，弟子從小到大都是和兩位師兄師姐，你們沒事吧”
臉色這麼難看
“我們呃，抱歉”
林瑤一言難盡地剛開了個頭，卻發現腸胃實在有些不適，忙擡手捂住嘴加以抵抗。
解剖還分部位進行
也就是說從小到大，這個小師妹都是在和零散的人體打交道
居然還堂而皇之地稱“老師”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