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論是中都李家還是安慶李家,速速帶我去見你家中長輩!”
李純風剋制了一些自己的情緒,但李福貴卻是聽出了別的意味。
從剛纔他便是匍匐在地上,此下更是鼻涕眼淚一股腦的流了下來。
李純風對這個後輩是越發的厭惡起來。
“前輩,不知是晚輩哪裏開罪了您,還請前輩勿要牽扯到晚輩宗族,要殺要剮,晚輩悉聽尊便!”
李福貴用長袖抹了一把鼻涕。
哼,還算有些骨氣!
“李福貴,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你的老祖宗李純風,還不趕緊帶我去見其他族人!”
李福貴聞言愣了愣神,把流到半截的鼻涕吸了回去,呆呆的看着天地。
“老祖宗?李純風?”
“前輩,您雖然對晚輩有救命之恩,可還請您不要戲耍晚輩,晚輩祖宗乃是李化龍,可從未聽過李純風啊!”
“什麼!不認我這老祖宗也就算了,青雲劍仙李純風的名頭,你沒聽過?”
李純風有些氣急敗壞,李福貴仍是愣愣搖頭。
李純風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那好,我先不管這些,福貴你先給我說說李家現在的概況吧!”
“前輩,我……”
李純風將風靈術直接灌輸到了李福貴的身體當中,傳音道:“吞下赤焰豹妖核!”
後者只覺得身體要被靈氣撐爆一般,下意識的按照李純風的吩咐去做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李福貴臉上的紅腫這才消退了下去,周身有着一層淡青色的靈氣包裹。
“煉氣九層!一炷香的功夫,我居然能連跨兩級!前輩,真乃神人也!”李福貴興奮的大叫。
“叮~族人李福貴提升2級,獎勵積分2點!”
“這下可相信我是你家老祖!”
李福貴眉頭低了下來,這位前輩對自家功法戰鬥技巧都無比熟稔,而且還幫助自己脫離危及,提升修爲,說不準還真就是祖上哪個老祖宗顯靈了!
這可是利於家族發展的大造化啊,說不定那件事也都能迎刃而解了呢!
“相信,相信,晚輩相信老祖!” 李福貴畢恭畢敬的跪了下去。
“好了,起來吧,以後不要隨便給人下跪,我李氏子孫的膝蓋,可不是什麼人都受得起的!”
“是是是,不過老祖,您能否露面讓晚輩見一見。”
李福貴戰戰兢兢的問道。
李純風略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也想露個臉啊,可惜身體已經被天雷轟擊的連渣都沒剩下,照實去說的話,自己這個老祖是否當得一點排面都沒有了。
李純風掃了眼李福貴食指上的納戒,要不,客串一下,當個戒指裏的老祖宗?算了還是先附在福貴身上,看看李家當下的境況再做打算吧。
“老祖,老祖?” 李福貴叫喊了幾聲,卻沒了迴應。
李福貴悻悻地扛着赤焰豹屍體回了家族領地——安慶鎮,原先的李家可謂是安慶一霸,不過最近這個鎮上霸主地位卻坐的不**穩了,城北王家爲了擴展勢力,將觸手伸到了安慶境內。
原本李家每月都要給王家上供,可現在王家並不滿足於那一點點的供奉,而是想把李家掌控的坊市徹底吞下,將李家也納爲王家附庸家族。
看着那破敗的門楣,李純風心中震顫不已,曾經的風光都如同雲煙一般消散在了這片大地上。
究竟是什麼人搞了我的子孫,連我青雲劍仙的都不放在眼裏?想當年,就算九大王朝的君主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李福貴,你還有臉回來,每次都空手而歸,看你怎麼度過這成人禮!”
這一巴掌拍在了李福貴的肩膀上,讓李純風正陷入思忖的李純風好一陣激靈。
“家族成員:李保熟
第十一代子孫。
李福貴之母,木火雙靈根,二星煉丹師!”
看着那腰粗勝過剛缸,臉大像個饢的李保熟,李純風的嘴角抽搐不已,自己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曾經的東方大小姐也是窈窕婀娜,國色天香。
怎麼就……
怎麼就會生下如此沒眼看的後人!
“娘,娘~我這次有收穫的,您看!”李福貴興奮的將赤焰豹扔給李保熟。
“看看看,看什麼看,又拿野豹子過來糊弄老孃!”
李保熟一巴掌呼在了李福貴的後腦勺,瞥了一眼赤焰豹的屍體。
“嗯?赤焰豹?這玩意對付起來,就算是煉氣九層也頗爲棘手!小子,你怎麼做到的!”
李福貴被他娘抓住肩膀一陣晃動,幾乎都要口吐白沫了。
一名俊朗少年,手中揮舞着摺扇,款步靠近過來。
“哼,熟姑,您也太會爲自己兒子開脫了吧,明明一隻普普通通的豹子,你卻說成是赤焰豹!真以爲家族對任何事都不加考究了嗎?”
“家族成員:李福雲
第十二代子孫,修爲煉氣九層,金土雙靈根。”
“小云子,你什麼意思!”
李保熟拳頭捏的緊緊的,李福雲是這一屆小輩當中最有天分的一個,卻也是她最爲嫌惡的一個,因爲這小子太過口無遮攔。
“嘿嘿,我沒什麼意思,您說福貴表弟帶回來的是赤焰豹屍體,可在我看來,怎麼就是一頭普通的野豹子呢?”
“蠢貨,這貨一身的精華都集中在了妖核之上,看起來當然和普通豹子無異了!”李純風腹誹道。
“福雲表哥,這的確是赤焰豹,我把他殺死的時候還有妖核呢!”
沒有老祖宗的指示,李福貴也不敢把李純風暴露出來。
“哈哈,我說福貴你還真是搞笑啊,你是說憑藉你的實力殺死了有妖核的赤焰豹?且不說以你煉氣七層的實力能否做到,我只問你,妖核呢?”
“妖核,妖核被我吃了!”李福貴慌亂答道。
李福雲冷笑兩聲。
“福貴表弟啊!資質差,智商低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可你居然開始扯謊,而且還這麼睜眼白話的胡扯,這可不是我李家子弟該有的態度!”
“野種就是野種,永遠成不了什麼氣候!”
李保熟恨得牙根發癢,十幾年她大着肚子回到李家時,她就知道下半生註定要在陰影下度過,可萬沒想到,居然要被一個小輩當面羞辱。
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一如既往的軟弱,李保熟恨恨的吐了一口氣。
我特麼這都是些什麼後代!
“李福貴,扇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