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到了蘇家老宅。
“小姐，怎麼來這麼早？老太太纔剛起來，還在屋裏呢。”保姆遠遠地看見她，笑着招呼。
秦暮晚簡單跟她打了個招呼，徑直敲響了老太太的房門：“外婆，是我。”
裏面沒人回答，幾秒後，老太太拉開房門走了出來：“這一大早的怎麼就過來了？今天學校沒課？”
說着，她反身關好房門，帶着秦暮晚往餐廳走去。
秦暮晚來之前已經用過早飯了，見她要自己陪着，便又陪着吃了一點。
喫飯時沒有提正事，只是簡單聊了聊她在學校的日常。
“說吧，一大早過來有什麼急事？”用過早飯，老太太主動詢問。
自從她搬到蘇家老宅以來，這是秦暮晚第一次一大早趕過來，以往最早都是臨近午飯。
說是擔心她，老太太是不信的。
聽到她主動開口，秦暮晚便順着接下了話題。
“外婆，您知不知道我媽留給我的那張卡里面有多少錢？”
知道了卡里的東西，她纔好去跟秦雄談判。
聞言，老太太眉心微蹙，有些不解：“這你不知道嗎？到底是你媽留給你的東西。再說你也知道，你媽媽去世前我已經在鄉下住了那麼多年，聯繫不多。”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不知道。
秦暮晚不由得抿脣，神色微凝：“那您到底知不知道那張卡的密碼？”
她剛從鄉下回來時，秦氏已經虧空，秦雄爲了用卡里的資金填補漏洞，曾經向她詢問過密碼。
可見秦雄對密碼一無所知。
她更是不知道。
跟母親有關的人只剩下了老太太。
想必也是這個原因，讓楊新國背後的人以爲老太太會知道銀行卡的密碼才綁架了她。
秦暮晚也只能這麼想。
不料，老太太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連那張卡的存在都不清楚，也是你提起我才知道。”
當時在工廠裏，老太太也是急中生智，才用那個虛假的數額拖住了楊新國一行人。
可能他們到死都不會想到，老太太壓根不知道那張卡的密碼，更何況卡里的真實數額。
“怎麼？你也不知道？”看到秦暮晚失落的表情，老太太有些驚訝。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家女兒留下這一張沒有密碼的銀行卡，又有什麼作用？
秦暮晚緩緩搖頭。
“算了。”老太太嘆了口氣，不再去想，“你問這個幹什麼？卡不是還在秦雄手裏嗎？”
沒有銀行卡，知道這些也沒有用。
既然老太太都不知道，秦雄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秦暮晚心下雖說迷茫，卻也鬆了口氣。
“我想從秦雄那裏把銀行卡買回來。母親留給我的三樣遺物，他把兩樣覺得不值錢的給我了，現在只有那張卡在他手裏。”她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怕他胡亂編造出一個數額獅子大開口，現在看您也不知道，那他應該更不會知道了。”
跟秦雄做交易……
老太太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嘆了口氣。
那張銀行卡明明是自家女兒留下的東西，現在卻要讓她們掏錢從那個負心漢手上買回來，這又是造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