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驚喜之餘,她又有些困惑。
“七爺,你爲什麼能猜到,我父親真的會賣掉股權?”
墨景修沒有隱瞞,果斷承認,“這件事,我的確是用了些手段。利用人脈關係,讓銀行那邊不給你的父親貸款,之後再加上一些蝴蝶效應,一些客戶基本不敢和秦氏集團合作!這也導致秦氏狀況越來越糟糕。”
“其實,之前我也想過,你父親或許會用那些房產之類的,去抵押,拿到資金。但實際上,秦氏的漏洞,比想象中的更嚴重。”
“再加上,你父親接管公司的時候,安插了很多家族親戚進去。這些,都是沒本事的蛀蟲,特別是你繼母那一脈,私底下貪污了不少錢。最後,你父親迫於無奈,纔不得已抵押了股權,來填補這些漏洞。”
對於秦暮晚,墨景修總是很有耐心。
這一番話,他說得很是詳細。
聽了之後,秦暮晚更加憤怒,“這個秦雄,真是太可惡了!!”
她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攥起。
要知道,秦氏之前可是她母親的,可秦雄竟然爲了得到公司,竟安插了楊新月那邊的人!
而就是因爲那些人,才害得公司淪落到這步田地!
她眉心緊蹙,非常氣憤。
驀地,她的手背一陣溫熱。
墨景修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安慰,“爲了那樣的人生氣,不值得,不許再生氣了!”
“今後,你也不必擔心了,秦氏已經是你的了。若你就不會管理,我會派人去幫忙管理,這也算是了了你一個心願。”
墨景修看着她,鄭重其事地說道。
他知道她一直想要拿回那些屬於她母親的東西。
聞言,秦暮晚的心頭猛地一酸,喉嚨微微有些發緊,“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有這個心願的?”
語氣明顯有些哽咽,但極溫和。
墨景修深深地看着她,伸手輕輕捋了捋她耳邊的鬢髮,聲音難得的溫柔,“你的事,我都會知道!”
那輕柔的聲音,似春風,輕輕拂過她的心間。
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瓦解。
她的眼裏淚光點點,抓着股權協議的手,緊緊的。
下一秒,她的身子一傾,主動抱住了墨景修。
“謝謝!”
兩個字很輕,卻帶着極重的分量。
墨景修笑笑,伸手摟住了她。
就這樣,兩人抱了一會兒。
墨景修輕拍了下秦暮晚的背部,“喫早餐吧。”
“嗯。”秦暮晚點點頭,鬆開手,臉頰微紅。
墨景修心情甚好,拉過她的手,往餐廳走去。
喫過早飯,墨景修並沒有急着出門。
因爲秦暮晚的手傷需要換藥。
他動作輕柔地將紗布拿下,上面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
“疼嗎?”
秦暮晚搖了搖頭,“不怎麼疼了。”
墨景修微微頷首,開始細心地爲秦暮晚上藥。
他輕柔的動作,專注的眉眼,像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深深地吸引着秦暮晚的眼球。
“傷口已經快好了,不過還要當心,不要碰到水了!”
說完,他擡眸。
冷不丁的,四目相對,秦暮晚明顯愣了一下。
旋即,連忙別開眼,“知……知道了。”
墨景修失笑,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沒事,你想看,就大方地看,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聲響雷,在平地炸起,讓秦暮晚的腦袋一片嗡嗡作響。
心更是砰砰直跳,彷彿就要跳出心口。
她仍不敢看他,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好了,我要去公司了,你在家裏好好的。”
說着,墨景修擡手摸了摸她的頭,起身準備離開。
秦暮晚這才轉過頭,看着他的背影,跟上去。
來到玄關處,秦暮晚突然開口,“七爺!”
墨景修轉過身,看向她,“怎麼了?”
秦暮晚沒有說話,直接上前,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因爲害羞,女人親完,轉身就跑走了。
墨景修愣了一下,伸手輕觸了一下臉頰,心情很是愉悅。
沒想到她能這樣主動,看來下次得多做點爲她好的事情。
畢竟美人在側,長期不能碰,早晚要憋壞。
很快,墨景修就出門了。
這時候,顧言早已經等候在門外了。
看到墨景修出來,他打開車門。
兩人上車後,墨景修就開口吩咐了,“顧言,傍晚回來的時候,看看公司附近有沒有花店,到時候買束花。”
買花?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自家爺,說要買花。
想來是要送給少夫人的。
他笑道:“爺,咱們公司旗下,就有一家連鎖花店,那裏的插花藝術是首屈一指的,而且送貨上門,我晚點就幫您訂一束送來別墅。”
墨景修滿意頷首。
而後,車子啓動,向墨氏集團駛去。
上午,墨景修有會議。
剛結束的時候,顧言進來彙報,“爺,少夫人的父親和繼母來了。”
“秦雄和楊新月?”
“是的,剛纔我已經回絕他們了,說您沒空見,但是他們卻執意不肯走,這會兒還在樓下等着。”
墨景修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現在,秦氏易主了,秦雄一下子沒有權勢,自然是要急得焦頭爛額。
而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想起她還有秦暮晚這個女兒。
想借着她與自己的關係,幫他一把。
呵,這可想得真是美!
眼下他們都已經找到這來了,自己要是不見他們,他們下一招該去騷擾秦暮晚了。
“讓他們上來!”
“是,爺!”
顧言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領命照做。
沒一會兒,他就把人領上來了。
兩人進辦公室的時候,墨景修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他一雙長腿隨意交疊着,氣勢凌然,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墨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在第五十層,呈開放式,其中有一面是大大的落地窗。
站在窗前往外望,能俯瞰大半個雲城。
置身在這樣的辦公室,看着眼前的尊貴的男人,秦雄和楊新月一下子變得拘謹。
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就在秦雄斟酌着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墨景修直接開門見山,“我只有十五分鐘給你們,有事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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