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什麼打算。”
楚律邢擰眉,“這婚,不離了”
傅西爵不說話,只是視線同樣定在心雅空蕩蕩的腿上,眸光深暗。
楚律邢無奈,“我知道心雅舍身救了小天,又沒了腿,你心裏肯定震盪,可你不覺得這件事太巧了後天心雅就該離開了,今天她和小天就被抓了早不抓晚不抓,今天抓我怎麼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傅西爵看向楚律邢,“你想說,是心雅故意讓那些人抓了小天,自己再演一場撲救的戲”
“不是沒可能。”楚律邢聳聳肩。
“那些人用的最新型號的衝鋒槍,那個組織就是我哥哥曾經追查的黑暗組織,你說心雅能調動那個組織,可能麼。”傅西爵嗓音低沉,反問。
楚律邢在這點上倒也說不出話,“可,就算心雅這次是真的救了小天,但她做過的錯事難道就能一筆勾銷你不愛她了就是不愛她了,你可以給她補償,但絕不是用婚姻補償,西爵,既然下定決心離婚,就別又動搖了。”
傅西爵沉默,那視線從心雅,移到沙發上睡着的小天。
即使睡着,小天的小眉頭都是緊鎖的。
顯示着他的不安和焦慮。
“小天親眼目睹了心心被開槍。”
傅西爵突然開口,“一個三歲的孩子,目睹自己的母親用命救自己,那麼多的血,那麼恐怖的槍聲,現在,他的母親失去了雙腿,你覺得,小天能接受他的父親不愛母親了,要拋棄母親麼。”
楚律邢神色變了變,“可”
“楚律邢,婚姻不是打官司,我要的不是輸贏,我要的是將對小天的傷害降到最低。”
“先前我擔心心雅的心機會影響小天,但這些小天並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心雅是最好的媽咪,而即便我現在告訴他一切,你覺得小天能相信和接受麼。”
“而心心縱然心機再深,但她現在爲救小天失去了雙腿,你叫我丟下她,我要怎麼做得到。”
“”
楚律邢徹底說不出話來。
誰都說傅西爵在商場上鐵面無情,可偏偏,傅西爵其實最重情,否則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傅西爵每逢他哥哥的忌日、清明、都會去墓園祭拜,並一個人,在那站很久。
也或許是他這個大律師見慣了人情百態,木然了,只覺得,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雲。
咬咬牙,楚律邢道,“剛剛我找林薇薇說了,說給易司宸捐血的人是你,我告訴她你喜歡她,打算和心雅離婚了。”
傅西爵眼神突怒,一把揪住楚律邢的衣領,“誰讓你去找林薇薇的,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管這件事”
楚律邢冷笑,“那你不肯承認,我就只能從林薇薇下手,否則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都悶頭不說,陪着個不愛的人,有意思”
“我說了我不愛她”
“呵,你騙鬼吧,不愛她你救了她那麼多次,還給易司宸捐血”
“因爲她救過小希。”
“呵,這個藉口真好用。”
“總之別再去找林薇薇。”
“行了,我以後都不管行了吧。”
楚律邢覺得心口一股鬱氣,拉開門就想走人。
卻沒想,竟看到門側立着的兩道人影喬以軒,以及,林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