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你還想多管閒事?”
男人冷笑着問,陰翳的目光在Adderley臉上掃了又掃。
從Adderley來這裏,就一直低着頭,嗨真沒讓人看清,他長什麼樣。
這猛然一擡頭,男人發現,Adderley雖然是個男孩,可長得比小淑嫺還要好。
特別是那雙眼睛,冰冷中帶着邪性,最能勾起人的征服欲。
男人又道,“看你腿殘,要不,這雞腿給你喫?”
撒開小淑嫺的胳膊,男人把目標對向Adderley。
Adderley勾脣,“好啊。”
“不許傷害小哥哥。”小淑嫺急忙擋在Adderley面前。
男人皺眉,“滾開。”
想要將小淑嫺推開,完全沒了剛纔的慈眉善目。
可沒等到男人碰到小淑嫺的手腕。
一根尖銳的木棍,便插在了男人手掌上。
血順着木棍,流到另一頭Adderley白皙的手上。
“啊。”男人驚恐大吼,喫痛的將自己的手,從木棍上拔下來。
手掌上多了一個學窟窿,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都驚了。
驚恐地看向坐在輪椅上的Adderley。
少年臉上的笑,不曾改變過,可手中沾染血地木棍,卻令人生寒。
他怎麼有那麼大地力氣,竟能用木棍,把人手扎穿。
或者說,他一個孩子,怎麼能那麼果斷,做出這種事情。
饒是在這個貧瘠的地方,見慣生死的人,也對這個孩子,感覺到一絲害怕。
更何況,這孩子的臉上,可一直掛着笑啊。
受傷的男人,可不管這些。
他捂着手,面容猙獰着,沒了那份淫慾,只有陰狠,“我要殺了你。”
沒受傷的那隻手,竟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對準Adderley的腦袋,便準備扣動扳機。
可,那帶血的木棍,率先一步,插進他的肚子。
竟,對穿了。
槍掉在地上,走了火,打在牆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男人不可思議看着肚子上的木棍。
有擡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少年。
“要是你剛纔走,你或許就不用死。”Adderley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慢條斯理地擦着自己手上的血。
男人喉結涌動,想說什麼,一口鮮血噴出,人也隨之倒下,沒了聲息。
血腥味在空中瀰漫,刺激着神經。
小淑嫺距離近,剛纔臉上沾了一些血。
眼角邊全被染紅。
她看向地上的男人,已經死透,連抽搐都沒有。
再轉過頭看向Adderley。
一臉的風輕雲淡,脣角還帶着笑,就跟平時一模一樣。
死一個人,似乎對他沒什麼大不了。
而在剛剛,地上躺着的那位叔叔,是想對她還有小哥哥不利。
原來神父爹地真的錯了。
就在剛剛,小淑嫺還在祈禱上帝爺爺會來幫他們趕走壞蛋。
但最後,是小哥哥殺了壞蛋。
所以是不是,暴力比祈禱更有用。
小淑嫺心底的種子,在不斷髮芽。
Adderley沒有理會小淑嫺心中的彎彎繞繞,他看向不遠處,一個急匆匆趕來的中年女人。
女人額角帶汗一臉焦急。
看到地上躺着的屍體,同樣是驚訝,但卻沒有驚恐。
她立馬看向小淑嫺地方向。
見小淑嫺沒事,她眼底中的緊張感少了一半。
Adderley將她的所有反應,都看在眼裏。
“倒也有意思。”Adderley輕敲着輪椅扶手,呢喃着,而後說,“把人給我請了。”
此時天氣還算不錯。
要是讓屍體一直在這躺着,早晚會臭。
衆人聞言,面面相覷卻不敢動。
生怕自己成爲下一個倒黴鬼。
Adderley漂亮的眼睛,掃了一眼,人羣中最大的塊頭說,指着他說,“你來收拾。”
大塊頭皺眉,“你讓我收拾?”
Adderley笑,“當然你也可以不,只不過下場可能沒比這位叔叔好多少。”
說着Adderley的輪椅滑到一把槍前。
他撿起,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手槍,看起來漫不經心。
但沒有人會懷疑,他會開槍。
大塊頭臉色沉住,他身體強壯,在這一堆老弱病殘中,絕對算得上強者的存在。
他也是有資格睡在屋子裏的人。
現在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威脅,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可心底卻莫名地生氣一種恐懼感。
地上的男人,即使死了,眼睛還睜着,非常瘮人。
大塊頭深吸一口氣,彎腰將男人背起,往樹林裏走。
救濟站經常死人,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埋了。
Adderley倒是滿意大塊頭的識時務,而後對小淑嫺說,“推我去那洗下手。”
不遠處有一個水龍頭,之前是被大塊頭吧霸佔着。
小淑嫺點點頭,推着Adderley往那裏走。
沒有一個人敢攔下來。
洗完後,小淑嫺也跟着乾淨不少。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