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懷中兩個吃藥睡着的孩子,魏池咬了咬牙,“快點修。”
葉竹挑眉,“你確定?”
“快點,囉嗦什麼呢!”魏池大吼着,聲音顫抖着。
其實他也怕啊。
可他沒辦法喪心病狂地看着兩個孩子,就這麼死了。
可隨着周圍越來越熱,魏池心裏有些後悔。
咬了咬牙,看着這兩個孩子。
要不要,要不要……
轟隆隆……
快艇引擎發動的聲音,打着火了。
魏池整個身子,都癱了,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幸好。
葉竹發動快艇,駛離小島,而他們剛在站着的地方,應被火山熔岩湮滅。
葉竹沉着眸,而後看向癱了地魏池,撲哧冷笑,“出息。”
魏池揚揚手,有氣無力道,“以後這兩個孩子要是不孝順我,我一定掐死他們。”
畢竟爲了這兩個小兔崽子,他差點就被燒死。
“對了,我們去哪?”魏池問。
葉竹道,“W國。”
魏池皺眉,“還有這麼一個國家。”
葉竹湛藍的眸子裏,滿是嘲諷,“一個人親手毀滅,毀去歷史的國家。”
可惜後面這句話,魏池並沒有聽到。
因爲太過緊張。
魏池已經抱着兩個孩子,沉沉地睡過去。
葉竹把快艇設定成自動駕駛。
因爲倆人的位置比較隱蔽,所以暗網和利刃,都沒有發現,這輛潛逃的小快艇。
葉竹來到魏池身邊,伸手將沉沉抱起來,解開辰辰的衣服。
只見辰辰的身上,也升起了一層紅色或者黑色的鱗片。
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分外恐怖。
葉竹卻笑了,將衣服合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呢喃着,“再過不久,解藥就可以研製出來。”
月亮沒有給葉竹迴應,它照着海面的另一處。
傅寧希渾身鱗片的遊在海里,手裏還牽着黑澤。
隨着月亮的東落,太陽逐漸升起。
傅寧希身上的鱗片逐漸退去,之前的冷意再次席捲全身,並且比之前更加猛烈。
終於,傅寧希遊不動了,手腳冰涼的,感覺自己像是被禁錮在這海里。
黑澤雙眸緊閉着,若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着,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般。
可若是他們再沒有發現靠岸的地方,或者沒有人救他們。
很快他們就會真的死了。
傅寧希環視周圍,除了海還是海,此時此刻,因爲寒冷,傅寧希身體開始打顫。
她使勁咬着自己的舌頭,用疼痛,刺激着自己,讓自己能繼續往前遊。
但很快,傅寧希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她渾身每一處都透着涼和疼。
身體終於堅持不住了。
要死了麼?
傅寧希心想,她抽動着手,將黑澤拉到身邊。
“赫連夜。”傅寧希低聲道,“大騙子。”
從一開始接近傅寧希就是一場騙局。
“可我愛你。”
傅寧希說着,親吻了一下黑澤冰冷的脣。
此刻黑澤在傅寧希眼中就是赫連夜。
這個吻很輕很輕,吻完,傅寧希閉上眼睛。
身子跟黑澤一樣漂浮在海上。
黑澤的眼皮動了動,眉頭微微皺起,可卻沒有睜開眼睛。
遠處一輛黑色小船,快速朝這裏駛來,船上站着的是阿陽。
等着傅寧希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傅寧希睜開眼睛,眼神裏滿是瀰漫着彷徨,自己死了麼。
屋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到傅寧希的身上。
透着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空氣中瀰漫着若有若無的花香。
這一切都證明着一件事,傅寧希沒有死,她被人救了。
傅寧希擡起手腕,看向自己手上的銀環,還在。
那黑澤呢。
傅寧希緩緩起身,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這時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房間,周圍的一切都是木質。
就連門和窗戶都是木質。
傅寧希走出房間,身形一頓。
只見外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竹樓。
一羣皮膚稍黑的小孩,正在門口嬉笑打鬧。
不遠處,大人們赤着腳,正在編着草蓆。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華夏國人,而這些建築,也都透着南方某些國家的地域特色。
傅寧希微訝,她被人帶到了國外。
“姐姐,你醒了。”伴隨着某人激動的聲音。
傅寧希被人牢牢抱住,懷裏更是多了一個腦袋。
傅寧希低頭看去,只見黑澤正朝着他笑着,臉上的笑容,分外的洋溢。
是黑澤?
傅寧希眉頭皺起,看着那雙眼睛,裏面是單純的對着她的喜歡。
是赫連夜。
傅寧希一驚,遲疑道,“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