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啊,這是誰?”
宋曉星攬住魏池的胳膊,一臉嬌羞的說道。
一抹裹着寒意的冷光,立即射了過來。
正是葉竹。
宋曉星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但魏池卻被刺的渾身發涼。
“誰……誰是你的老公,你這人神經病吧。”
魏池立即將宋曉星推開,快步來到葉竹面前,狗腿似的說道,“你怎麼來這了,是餓了麼?”
態度卑微,且虔誠。
試圖討好葉竹。
但……
宋曉星趴到魏池的背上,摟住魏池的脖子,繼續撒嬌,“老公,你怎麼可以這麼忘恩負義,剛纔還說對我一見鍾情,不見殉情,連傅天凌都認可我們倆的關係,你現在卻突然爲了另一個女人甩開我。”
魏池的臉,乍青乍白,剛纔的報應,全落到自己身上。
“少在這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魏池將宋曉星從自己身上扯下,然後背對着葉竹,低聲道,“你想做什麼?”
宋曉星冷笑,“兩萬塊錢。”
“做夢。”
“那就不好意思了。”宋曉星再次想要攬住魏池的脖子。
只不過這次,她手剛擡起來,便覺得自己整個胳膊都麻了。
無力的垂落。
葉竹清冷的聲音響起,“我的人,你碰不起。”
宋曉星想說話,但驚恐地發現自己嘴巴也麻了。
擡頭看向葉竹。
對上的是一雙冷冰冰的眸子。
宋曉星的小心臟提了一下,這人怎麼這麼可怕。
還有自己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嗚。”宋曉星舌頭麻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魏池瞠目,“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葉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銀針,“心疼了?”
魏池額頭登時冒出一陣冷汗,舌頭更是跟打結了一樣,“當然不……敢心疼。”
“呵。”葉竹冷笑,收起銀針,“那還不走。”
“那她怎麼把?”
魏池指了指宋曉星,畢竟賺了人家一萬塊錢,他不好意思把人這麼扔下。
葉竹幽幽道,“你信不信你再墨跡一秒,她的命,以及你的命,我一起要了。”
這不是嚇唬人的話,這是真的。
魏池抵着自己心裏的寒意,快步跟在葉竹後面。
“嗚嗚嗚。”
宋曉星想追上,可腳也跟着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魏池側目看着宋曉星的模樣,心裏有些不忍,開口道,“她……要是死在這裏不好吧。”
葉竹道,“放心她死不了,不過你再想開口爲她說話之前,最好想一下自己的墓地,安置在哪裏比較好,興許我會大發慈悲的完成你最後的遺願。”
魏池已經到嘴邊的話,他立即咽回去,朝葉竹哂笑,一句話不敢說。
巷子裏。
宋曉星癱坐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手也動不了,舌頭還是麻着的。
吱吱吱吱……
忽然一隻灰色的大老鼠,從下水道的口子裏,鑽出來。
來到宋曉腳底下,鼻子在嗅着什麼味道。
“嗚嗚嗚嗚。”宋曉星面露驚恐,她最怕這種耗子了。
可動不了,只能任由那隻耗子,爬到她的褲子上。
宋曉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助過。
眼淚不爭氣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今天真倒黴,出來散心喫個螺螄粉,竟然能遇到魏池那騙子,被坑了一萬塊錢。
後來有遇到了傅天凌和顧茵,被倆人看了笑話。
最後還碰到那個叫葉竹的可怕女人。
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曉星越想越委屈,眼淚越流越多。
“宋曉星。”傅天凌的聲音傳來。
宋曉星擡頭看去,傅天凌和顧茵正站在巷子口。
宋曉星別過頭,不想讓傅天凌看到她悽慘的模樣,特別是顧茵還在的時候。
但傅天凌卻大步朝她走來,問,“你這是怎麼了。”
宋曉星倔強的沒有出聲。
可在一瞬。
她身子凌空,竟然被人抱起來。
宋曉星驚詫地看着傅天凌,想叫他放自己下來,“嗚嗚嗚嗚。”
傅天凌眉心蹙着,察覺到宋曉星的不正常。
他將宋曉星抱起來的時候,宋曉星一點沒掙扎。
但宋曉星的眼神卻很抗拒。
“所以你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傅天凌問。
宋曉星瞠目,她的反應,正好驗證傅天凌的猜測。
傅天凌面色驟寒,抱着宋曉星離開巷子。
“傅總。”顧茵想追,但傅天凌走的比她快很多。
顧茵只能擰着眉,看着傅天凌抱着宋曉星離開的背影。
“這個宋曉星又在耍什麼花招。”顧茵低聲道。
另一邊醫院裏。
傅天凌將宋曉星放到病牀上,立即有醫生走過來爲宋曉星做檢查。
“抱歉傅總,宋小姐身體幾大經脈似乎被人封住,需要找到封經脈的人親自解開,否則就要等經脈自己解封。”
醫生說,他是西醫,對中醫的東西,只瞭解一二。
傅天凌寒着臉,“自己解封需要多長時間。”
“一個周吧。”醫生道。
一聽自己一個周都要這麼沒尊嚴的躺在牀上,宋曉星的眼淚又控制不住了。
“沒出息。”傅天凌道。
宋曉星紅着眼眶瞪了一眼傅天凌,她就是沒出息怎麼了,有本事他也這麼沒尊嚴的躺在這裏。
傅天凌擰着眉,“真醜。”
宋曉星哭的更兇了,自己都這麼慘了,還被罵醜。
傅天凌拿過紙巾,給宋曉星擦了擦臉。
宋曉星別過頭,不讓他擦。
“別哭,我給你出氣。”傅天凌道。
宋曉星轉過頭,眨了眨眼,人都找不到怎麼出。
下一瞬,宋曉星又被傅天凌抱起來,只不過這次放在輪椅上。
她被傅天凌推着走出醫院。
公寓裏。
魏池坐在浴缸裏,一動不敢動。
葉竹讓他把身上的味道洗乾淨,才能出來。
可魏池怕自己出來以後,葉竹會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隨着浴缸裏的水變涼,魏池又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叩叩叩。
浴室的門被人敲了響兩下,葉竹的聲音傳來,“十分鐘之內,你不出來,我就進去。”
“知……知道了。”魏池聲音發顫。
感覺葉竹離開後,魏池的心跳才平復下來一點。
他從浴缸裏出來,打開窗戶,看了眼樓下。
幾十層高的樓,除非他是不要命了,纔會想着從這裏下去。
魏池苦着臉,看來只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