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傅寧希反手抓住那人的手,將他從後面,狠狠地甩到了前面。
“啊,阿寧,你瘋了麼。”這是魏池的聲音。
傅寧希皺眉,“抱歉。”
上前將魏池扶起。
魏池揉了揉發痛的肩膀,咬牙說,“越來越男人婆了,也不知道以後誰會喜歡上你。”
傅寧希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當然是監督你訓練了。”說道這魏池的怨念更重,他可是爲了傅寧希好,結果還被傅寧希給摔到地上。
“不是我說,你在打人之前,能不能看清楚一下是誰……”
饒是傅寧希冷淡,也受不了魏池的碎碎念念。
擡手將魏池嘴巴堵住,說,“你要是不能現在馬上閉嘴,我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傅寧希沒有注意,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她瞳孔變得更爲漆黑。
看起來,似乎透着殺氣。
魏池看到腿都開始打哆嗦,急忙點頭。
傅寧希放開他。
魏池還想說什麼,可單一接觸,傅寧希的眼神,剛纔的恐懼感,又升到心頭,急忙把自己的嘴巴堵住。
傅寧希轉身,跳到擂臺上,進行訓練。
魏池找了一個距離訓練場不遠的地方坐下。
這次臺上跟傅寧希對打的依舊是瑪姆。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池的錯覺,他覺得傅寧希,似乎厲害很多。
躲過好幾次瑪姆的拳,甚至有幾次直接打在的瑪姆要害。
這在昨天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是瑪姆變弱了?”魏池嘀咕着。
臺上。
瑪姆面色變得更加冷凝,出手更加冷冽,不像之前留有餘地。
很快傅寧希便開始喫力,捂着胸口,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隨後被瑪姆拎起來,高高的聚過頭頂。
朝擂臺下砸去。
嘭的一聲,聲音不小。
訓練場的塑膠地面,甚至出現一小塊凹陷。
衆人驚疑,這種力道,傅寧希大概活不成了吧。
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傅寧希擦了下自己嘴邊的血,竟站起來。
遙想半個月前,這個人還是個連訓練都跟不上的肺腑,怎麼短短半個月,提升的這麼迅速。
傅寧希從臺下,仰望着臺上的瑪姆說,“今天,我捱了你十拳。”
瑪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說,“擁有絕對的實力,也只能保證你在擂臺上不死。”
也就是說臺下隨時都能死。
傅寧希沉眸,瑪姆絕對知道些什麼,但現在不是問的好時機。
她撐着身子,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臺上瑪姆開始直到其他人。
是夜,傅寧希結束訓練後,沒有着急回寢室休息,而是甩開魏池,來到瑪姆的房間。
瑪姆是望着拳手,所住的地方,是所有拳手中最好的。
走廊上鑲嵌着黃金和鑽石,房間裏是古典大氣的歐式裝修。
傅寧希來到她房間門口,擡手輕叩門扉。
房門打開,瑪姆站在房間門口,面色冷凝的望着傅寧希,似乎並不意外傅寧希的到來。
傅寧希問,“我可以進去坐坐麼?”
瑪姆審視般地看了一眼傅寧希,點點頭,側身讓他進去。
房間裏有一股淡淡地菸草味,但瑪姆不抽菸。
傅寧希坐在沙發上,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監控設備,她說,“我大概被人當成了試驗品。”
瑪姆坐在她對面冷笑,“沒有錢去醫務室的人,都是試驗品。”
傅寧希伸出自己的胳膊,“不是醫務室,每天深夜會有一個神祕人,來到我的房間,給我注射莫名的試劑。”
“我不知道這個試劑是做什麼,但我身體素質,卻一天強過一天。”
瑪姆沒有說話,傅寧希又道,“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你,曾經也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切吧。”
傅寧希沒有虛以爲蛇,她把一切開誠佈公的說。
她在賭,賭瑪姆的跟她一樣,一樣被當做試驗品,一樣想出去。
瑪姆擡頭,屬於野獸般的眸子,對上傅寧希的眼睛。
接下來,令傅寧希詫異的一幕發生。
那眼睛竟然變成豎型,如同蛇一般的眼睛。
傅寧希深山過得寒毛倒立,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她幾乎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可在下一瞬,瑪姆的眼睛,卻若言可見的恢復正常。
同時那股殺氣,也轟然消散。
若不是剛纔一切的感覺太明顯。
傅寧希差點以爲自己出現幻覺。
可,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睛。
“你好,二號試驗品。”瑪姆朝傅寧希露出第一個笑。
只不過這個笑,在她那猙獰的臉上,顯得非常怪異。
傅寧希皺眉,重新坐下,“你……是一號?”
瑪姆說,“你現在所知道的一切就剛剛好,不是一無所知,也不是什麼都懂,你有抽身的機會。”
“若是你不太蠢的話,就應該放棄調查這一切,想方設法離開這裏,或許你還有變成正常人的可能。”
傅寧希神色凝重,“過往的那些王者拳手,全都被用來做實驗,都死了,而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對麼。”
瑪姆頷首,說,“你該走了。”
傅寧希起身,準備走,卻又頓住,“你想要離開這裏麼?”
“呵。”瑪姆輕嘲冷笑。
傅寧希已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沒有再多做逗留,轉身離開。
她或許等不到傅天凌來找她,她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這裏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可要怎麼離開?
一連幾天,不同魏池,傅寧希都在認真訓練。
並且進步一天比一天的明顯。
終於到了週六。
白銀拳手挑戰鉑金,成爲這個賭場的一大熱門。
衆人都想要看看,這個白銀拳手,是怎麼被鉑金拳手,給打成肉泥。
傅寧希換上拳手服上臺,對面的鉑金拳手依舊是一個男人,身材和瑪姆差不多,非常魁梧。
傅寧希上手緊攥成拳,眸子裏盡是警惕。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危險的視線,不是來自眼前的拳手,還是來自遠處。
她順着視線看過去。
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在那裏,手裏正拿着一杯紅酒,朝她舉起來。
正是黑澤。
還不等傅寧希反應過來,一記黑拳,重重的打在傅寧希的腹部。
傅寧希不敢分神,急忙應戰。
可黑澤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颳着她的每一寸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