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們要死在這麼?”魏池面容灰白。
傅寧希皺眉,把自己的外套,撕成一個個布條,充當紗布綁在身上的幾處傷口上。
又拽起魏池的衣服。
魏池瞠目,不可置信,“我都這樣了,你竟然想着對我圖謀不軌,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
傅寧希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又沉了幾分。
嘩啦一聲。
魏池的衣服,被撕成碎條,緊接着綁在他手腕和腳腕上。
魏池的傷口不深,流的血也不算多。
如果傅寧希沒有來,魏池獨自待在停屍房一晚上。
那些的老鼠將會被魏池的血吸引。
魏池將會反以一種非常痛苦的方式死去。
“你得罪了什麼人?”傅寧希問,什麼樣的人才能想出這麼很多的伎倆。
魏池這才反應過來,傅寧希原來是給他包紮傷口,心裏的=多少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道,“我哪知道,我做經紀人,每天面對那麼多人,指不定哪句話給人的得罪狠了。”
傅寧希想着剛纔白袍人的樣子,似乎在哪見過,莫名的,她覺得魏池這事跟她有關,她道,“現在可以下來了麼?”
魏池搖頭,“腿還是軟。”
傅寧希立即站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誒誒誒誒,你不能不管我啊。”魏池大喊,撐着身子想要從挺屍架子上下來。
結果腿軟,加上腳腕受傷,用不上力氣。
竟哐的一聲,倒在地上。
遠處傅寧希猛然頓住腳步,轉身看向魏池,薄脣抿了下。
大步走了過去,單手拎起魏池的胳膊,甩到後背上。
揹着他往前。
魏池大概有一米八,幾乎把嬌小的傅寧希完全覆蓋。
“你……爲什麼要揹我?”魏池嗓音沙啞道,雙手抵在傅寧希的減半上,不知道該怎麼放。
傅寧希臉色淡淡,“怕你背老鼠啃死。”
得虧,她這幾天,幾乎每天十幾個小時的訓練,體能增長不少。
否則還真沒辦法揹着魏池走這麼遠的路。
魏池聽了傅寧希的回答,訝然,眼眶不知道爲什麼竟有些酸澀。
停屍房的溫度越來越低。
魏池的胳膊上,升起了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好像腿不軟了,我自己下來走吧。”魏池說,終歸沒好意思,讓一個女人揹他走這麼遠的路。
傅寧希立即將魏池放下,同事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魏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像是一個厚實的大衣,多少帶點溫度。
現在一下來,傅寧希立即覺得有些冷,她快步來到大門前。
上前升起一層層寒霜,抱着白氣。
魏池哈着白氣,踉蹌的走過來說,“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被凍死。”
傅寧希沒有說話,摸了摸自己的頭上,剛纔那根髮卡已經被同在魏池的房間。
現在已經沒有髮卡可以用。
忖了忖,傅寧希的視線落在魏池手上的戒指。
一個銀質的非常細圓環。
魏池立即捂住自己的手說,“別想,這是我留給我未來媳婦的。”
“哦。”傅寧希朝着遠處一個屍體走去,在他身上摸了摸。
摸到一個細小的不知道做什麼的鐵絲。
起身準備走。
卻注意到這屍體的胳膊上,也有一個編號,而且是古銅色的。
到達王者的拳手,便是這種編號。
可眼前這人的變好,似乎跟王者拳手的編號有些不同,他的編號後面還有一些已經模糊了字母。
傅寧希走到另一具屍體面前,這具屍體也是,古銅色的編號,上面跟着的一串模糊的字母。
再去看其他屍體,便沒有這個特徵。
傅寧希沉眸,沒有着急開鎖,她繼續往裏面走。
發現只要是的古銅色的編號後面,一定會跟着一串模糊的字母。
魏池喊,“你看這些屍體幹什麼,我們快走吧。”
傅寧希走過去,指着剛纔那具屍體問,“找你回到後面這些字母,代表什麼?”
魏池眯了眯眼睛,瞧了瞧說,“我都看不清那字母是什麼,我怎麼知道,它代表什麼。”
傅寧希又問,“這種屍體,在這裏我已經看到十幾具。”
那些傅寧希沒有走過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
魏池訝然,又仔細看看那屍體說,“看這個編碼,應該是王者拳手,除了瑪姆那個變態,王者全都,不都自己可以選擇退休麼。”
說到這,魏池猛然頓住,突然意識道一個問題,他又問,“你剛辭說有多少具?”
傅寧希說,“少說十幾個。”
魏池的臉色立即又變的難看,問,“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頭發紮成雙馬尾,嘴角有一個大痣女人。”
傅寧希忖了忖,她還真見到過,於是頷首。
“呵呵。”魏池苦笑,“那是我帶出來的唯一一個王牌拳手,半年前她說她要回老家。”
傅寧希亦是沉默,那女孩沒有回老家,最後死在這停屍房。
“她在哪,我想去看看。”魏池問。
傅寧希指了個方向,魏池走過去,果然看到那個女孩。
他蹲下身子,用袖子擦了擦女孩的臉。
女孩死的沒有多久,身上的石斑並不多。
“對不起啊。”魏池喉嚨發緊,“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以爲你回家嫁人了,沒想到……”
“那羣騙子。”
“抱歉,我帶着不走你。”魏池視線落在女孩手腕上一個木製的鐲子上,上面染着暗紅色的血跡。
魏池把鐲子摘下來,放在自己口袋裏,“但我可以把你的這個帶回你的老家。”
“抱歉。”
魏池鼻子發酸,但是當他起身後,又變成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快步走到傅寧希面前,問,“我快凍死了,到底怎樣才能出去。”
傅寧希望着魏池發紅的眼眶,沒有戳穿他的僞裝,走到門前,把剛纔那根鐵絲,塞進鎖孔裏。
咔噠一聲。
門開了,一股熱浪襲來,倆人身上的寒氣,被驅散不少。
魏池抖了抖腿,說,“總算是活了過來。”
倆人上電梯,來到醫務室,希爾斯還沒有走,正在工作,見倆人竟然回來了,他詫異一番。
魏池急聲說,“你快過來給我看看,我今天被人放了血,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話音剛落,傅寧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