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凌咬着牙說,“我回去考慮一下。”
黑澤輕點下顎,笑着說,“傅先生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畢竟我的耐性不是很好。”
說話間他擡手。
幾個蒙着臉的男人被壓了上來。
砰砰砰,幾槍。
這些人血流一地,全都死了。
這些人的身份,傅天凌不知道。
但黑澤的做法,卻是在告訴他,如果敢不答應,那麼傅寧希的下場就會跟這些人一樣。
傅天凌深深望一眼昏迷不醒的傅寧希,起身離開。
黑澤手指輕敲着桌面,冷聲說,“進來吧。”
萊西走進來,手裏還提着藥箱,她快步租到傅寧希身邊,拿出一罐藥,倒入傅寧希的嘴裏。
傅寧希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
萊西說,“這幾天的飯菜,已經傷了他的元氣,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是真正的沒幾天好活了。”
說着萊西頓了頓,自嘲一笑,“原本以爲你的真實身份是赫連夜,現在看來我想多了。”
赫連夜那麼喜歡傅寧希,肯定不會讓傅寧希喫這個苦。
黑澤面色一沉,“再拿我和那個廢物做比較,後果自負。”
萊西面色沉了下來,低頭繼續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
傅寧希醒來已經是晚上,昏迷前事情,她都記得。
黑澤利用自己威脅傅天凌。
當初利刃是爺爺建立,目的是爲了和暗網這種黑暗勢力進行抗衡。
後來傳到爸爸手裏,以及傅天凌手裏,都沒有休閒差錯。
難道現在就要因爲自己。
而讓利刃,成爲暗網的毒爪了麼。
傅寧希面色沉了又沉,她雙手緊攥成拳,可又沒有多少力氣能用。
抿着脣,起身下牀,走到窗戶旁。
望着那滿是玻璃碎茶的地面,她的眸子又深了幾許。
半晌後,她關上窗戶。
在轉身時,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黑澤。
黑澤道,“媳婦一個人在這站了那麼久,難不成是想家了麼?”
傅寧希不語,越過他想回到牀上。
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
下一瞬。
傅寧希整個人被黑澤圈在懷裏,動彈不得。
黑澤把腦袋埋在傅寧希頸肩,說,“暗網爲了徹底深入華夏內部,可是做了很多年的努力。”
“所以這次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也就只能委屈姐姐。”
話音剛落。
傅寧希覺得自己脖子一涼,一個黑色的項圈套在傅寧希的脖子上。
黑澤緩緩放開傅寧希,然後將她抱到牀上。
同事把項圈連着的鎖鏈鎖在牀頭。
“媳婦最近就好好的在在房間裏修養吧。”黑則說。
傅寧希的視線從自己脖子上的項圈,寸寸移到黑色銀質面具上。
眸色逐漸發冷。
突然,黑澤擡手,將傅寧希的眼睛捂住,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媳婦你可不要這麼看我,否則我就又要衝動一下了。”
傅寧希將黑澤的手冷冷拽開,沉着臉。
黑澤笑了笑,“媳婦晚安。”
說完離開。
房間裏一下子只剩下傅寧希的呼吸聲。
她手擡手看了下鎖鏈,鐵質的堅硬無比,若沒有特質額鑰匙,別想打開。
這是打算把傅寧希徹底的囚禁在這裏。
壓制着自己心底的怒氣。
傅寧希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可卻怎麼也睡不着。
翌日,清晨。
早餐再次換成一些傅寧希吃不了的。
傅寧希望着那飯菜,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後她拿起筷子,把那些飯菜喫的乾乾淨淨。
之後,躺在牀上靜靜地等待着,那些疹子起來。
很快。
胳膊上出現紅色小疙瘩,進而是臉上。
傅寧希的臉上出現難耐的表情,像是蛇一樣的在牀上扭動着。
直到她氣喘吁吁,沒了力氣的時候。
萊西提着醫藥箱走進來,看了眼牀上的傅寧希,他冷着臉打開醫藥箱,拿出藥。
忽然傅寧希開口道,“萊西給我一個痛快。”
萊西配藥的動作一頓,脣角更是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我給傅小姐你一個痛快,那麼黑澤就會給我不痛快。”萊西轉身把藥注射到傅寧希的體內。
傅寧希臉上出現難耐的神情,她死死抓住萊西的手腕,強撐着一口氣冷笑說,“你是想爲卡娜對不對。”
萊西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冷。
偏偏傅寧希打破平時的冷靜張狂而笑,“你把卡娜的死歸結在我身上,卻不想其實是因爲你的懦弱,將卡娜活活害死。”
“閉嘴。”萊西猛地將傅寧希推開。
傅寧希笑聲依舊,“既然想報仇,掩飾自己的心虛,那就快點動手,要是真讓我嫁給黑澤,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
萊西雙手緊攥成拳,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半晌後他恢復一絲冷靜,“想借着我的手了斷,做夢。”
說完提着藥箱離開。
傅寧希癱坐在牀上,頭髮披散着,她垂下眼簾,脣角不易察覺的被揚起。
沒有注意的是,
她的指尖,藏着一根注射器的針頭。
這是她在跟萊西對抗的時候,弄下來的。
是夜。
傅寧希躺在牀上,把自己塞進被窩裏,那枚注射器的枕頭,正在項圈的針孔裏,尋找解鎖的位置。
啪嗒。
房間陡然亮起。
傅寧希臉色一僵,看向門口,黑澤走進來。
傅寧希不動聲色的將針頭藏在身下,面色冷凝。
黑澤說,“剛纔睡覺的時候,突然夢到媳婦了。”
傅寧希冷着臉,沒給迴應。
黑澤走到牀邊坐下,擡手勾起傅寧希脖子上的項圈,“媳婦你難道不好奇,我夢到你什麼了。”
傅寧希別過連不看他。
黑擇笑,拽着項圈,強行讓傅寧希看他,“我夢見利刃歸於暗網的名下,還夢見我和媳婦你結婚,生了很多個小孩,繼承暗網。”
傅寧希皺眉問,“你是暗網的繼承人。”
黑澤又是笑,“我媳婦就是聰明,不過答對沒有獎。”
傅寧希垂眸,黑澤竟然是暗網的繼承人,而且他還認識赫連夜。
倆人的關係,似乎非常複雜。
一股不好的念頭,在傅寧希心中升起。
可她又拒絕這種想法,不願意承認。
黑澤說,“媳婦你猜到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