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筋腳筋似乎被人挑斷。
傅寧希皺眉,雙手嘗試着握拳,還是能用上力的。
陡然間,傅寧希想起那本名爲《黑傘》的書。
男主的組織裏有一個華夏國的中醫,他擅長用鍼灸,封閉人體的各大穴位。
讓這個人,無法進行特別劇烈的運動,也無法用太多的力氣。
傅寧希現在的情況和書上描寫的差不多。
只是她沒有想到,《黑傘》那本書上的內容,竟然變成真的。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打斷傅寧希的思緒,她擡頭看去。
面具男走過來,身上依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媳婦,餓了麼?”面具男說。
傅寧希眉頭輕蹙了一下,說,“如果你媳婦說要回家,你會怎麼做?”
“呵呵。”電子合成的笑聲,有些詭異。
“當然是把她留在身邊,讓她哪裏也不能去。”面具男說。
傅寧希神情淡淡,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媳婦。”
“呵呵呵呵。”
詭異的笑聲,變得更加的激烈。
面具男似乎被取悅一般說,“我媳婦是傅氏集團的大小姐,以後會爲我的勢力,提供很好的助力,所以我非她不娶。”
說完,饒有興致的看些傅寧希。
似乎再等度寧希再能說出什麼話,取悅他。
傅寧希咬牙,撐起身子坐起來,道,“哦,這樣啊。”
面具男問,“媳婦,你還有沒有別的想說的麼,難道這是認命了麼?”
“你是赫連夜麼?”傅寧希直視着面具男眼睛。
又是一陣詭異的笑聲。
面具男說,“赫連夜啊,我和究竟什麼地方像,能讓你連續兩次問我同一個問題,”
“看來不是了。”傅寧希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面具男走到傅寧希身邊,單手挑起傅寧希的下巴。
迫使傅寧希看向他。
面具男說,“記住了,我叫黑澤,如果你下次再把我認錯,我很可能會生氣。”
“特別死,把我認成我的死對頭。”
死對頭,黑澤與赫連夜是死對頭。
傅寧希眸色閃了閃,沒有說話。
黑澤放開傅寧希道,“媳婦你好好養養身體,幾天後,你要陪我見一個人。”
黑澤說完便來開,也沒跟傅寧希解釋一下,那個人是誰。
傅寧希沒問,她在想,黑澤真的不是赫連夜麼。
黑澤在某一瞬間給她的感覺確實很像赫連夜。
忖了忖。
傅寧希把這個思緒拋在腦後,她下牀。
從腳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眉心狠狠一皺。
像是走在刀子上一樣。
咬着牙,傅寧希來到窗戶邊。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那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
若傅寧希敢縱身一躍。
這些玻璃渣子,能把傅寧希戳成個血人。
傅寧希皺了皺眉,關上窗戶,來到洗手間。
洗手間非常大。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花香。
但是令人覺得奇怪的是。
洗手間四周全是鏡子,傅寧希一走進去,就能看到無數個自己。
在這裏上廁所,着實需要一點心理素質。
傅寧希對黑澤的變態趣味,有了一定的瞭解。
退出洗手間,傅寧希沒有再看下去的慾望。
乾脆回到牀上,閉眼前面。
另一邊。
一間豪華的辦公室內。
黑澤坐在沙發上,手指輕敲着桌子,看着監視器裏,睡着的傅寧希。
而他身後,竟然站着萊西。
“看好她,不許讓她跑了。”黑澤說。
萊西扶了下金框眼鏡說,“我知道了。”
黑澤扭過頭,幽幽的看他一眼,又道,“邱澤我幫你殺了,你的仇我幫你報了,我不是赫連夜那個蠢貨,我沒有那麼心慈手軟。”
這句話裏,其實藏着威脅。
萊西哪能聽不同,壓制豬心底的冷嘲,他笑道,“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黑澤冷哼。
面具底下的他,冷着一張臉。
叩叩敲門聲響。
幾個手下,提着一個血粼粼的人走進來。
若傅寧希在這裏,大概能認出,這個人,之前來過萊西的診所,還和她打過照面。
此刻那人已經成爲一個血人。
黑澤只是掃了一眼說,“我最討厭,別人違揹我的命令做事。”
血人擡頭,艱難的說道,“我沒有,我只是尊從夫人……”
他話沒說完。
槍聲響起,血人的額間出現一個血洞。
黑澤冷聲說,“自己的主子都分不清是誰。”
面對這一血腥的場面,萊西只是扶了下眼鏡框,似乎早已習慣。
黑澤站起身,冷聲說,“以後在看到這種叛徒,直接殺了。”
萊西說,“夫人那裏怎麼交待。”
辦公室的氣壓,陡然間降低不少。
“她,不用理會。”
即使是電子合成的聲音,也能讓人感覺到聲音裏的冷。
“通知傅天凌,三天以後,我要在這裏見到他。”黑澤說完離開。
萊西冷漠的看着手下收拾屍體。
……
另一邊。
傅寧希一覺睡到了晚上,這點是她都沒有想到的。
她起牀,揉了揉眉心,暗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警惕心。
忽然房間的門被推開。
夾雜着飯香的小推車,被推進來。
幾個穿着白色長袍的人,打開小推車上的蓋子,拿出裏面的飯菜。
飯菜聞着非常的香。
但傅寧希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小姐,用餐。”白袍人冷聲說。
傅寧希走到餐桌前,暗道果然。
餐桌上的飯菜,看着美味佳餚,可樣樣都是傅寧希不能喫的海鮮。
吃了會過敏。
傅寧希不覺得這是巧合,她問,“這是黑澤準備的。”
“是先生準備的。”白袍人說。
這時一道電子音響起,“媳婦是對我準備的飯菜,有什麼不滿麼?”
黑澤走進來,白袍人立即退出去。
傅寧希道,“沒有,只是沒有胃口。”
黑澤目光掃了一眼飯菜,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啊。”
黑色擡了擡手,立即有人架着寒月走進來。
寒月腿上的繃帶已經換了,臉色依舊蒼白,但是有了血色。
腿上的傷,應該是被人處理過了。
黑澤掏出槍,對準着寒月,“媳婦不想喫的話,我就爲你表演一個節目。”
傅寧希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