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眉心微微一蹙,轉過身,果然的看到赫連夜。
“知道姐姐被冤枉,我立馬過來跟姐姐道歉。”
赫連夜走到傅寧希身邊,一臉的無辜,“對不起啊姐姐,我不該不信任你的。”
“所以呢,你想怎麼賠罪。”傅寧希雙手環胸,冷聲問。
“請姐姐喫燭光晚餐怎麼樣?”赫連夜笑笑。
傅寧希臉色不變,“既然是賠罪,當然得我的意思來。”
赫連夜饒有興致地問,“哦,姐姐想讓我怎麼賠罪。”
傅寧希拿出隨身帶的簽字筆,擡眸看眼赫連夜,脣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容。
一塊亙古不化的寒冰,猛然間有了溫度。
赫連夜眸色變得幽沉,特別是在傅寧希主動靠近他,並且解開西服外套的那一剎那,心臟某處似乎停跳了幾分。
但更多的是索然無味。
太過容易的到手的東西,總是得不到人的珍惜。
胸膛處傳來癢癢的觸感,低頭見,傅寧希在她白色的襯衫上寫了一串地址。
看樣子,像是某個高檔會所。
赫連夜心中寡淡,可面上還維持着笑容,“姐姐是要讓我去這個地方麼?”
傅寧希收起筆,道,“今天下午三點準時到。”
赫連夜撫摸着白襯衫說,“奇怪,姐姐明明是在這襯衫上鞋子,可我爲什麼覺得心頭癢癢的呢。”
“大概是因爲你有病吧。”傅寧希面上冷清,嗓音冷淡。
“是有病,得了愛上你的心病。”赫連夜朝傅寧希眨了眨眼,“我不打擾姐姐工作了,下午三點見。”
赫連夜擺手離開,傅寧希走進工作室,立即對上宋曉星亮晶晶的眸。
傅寧希問,“怎麼這麼看着我。”
“剛纔那小男生喜歡你吧。”宋曉星語氣肯定道。
“不是。”傅寧希否認。
“不可能,他剛纔一口一個姐姐叫喚着,可親熱了。”
宋曉星壞笑一聲,“怎麼,你要發展年下戀情?”
“看來你很閒?”傅寧希問,脣角勾着一抹弧度。
宋曉星打了個冷顫,一般這種情況下,意味着傅寧希要捉弄人,若是平時,宋曉星肯定會識時務的開溜,不過這次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所以,她非但沒有,還拽着傅寧希的手臂,可憐兮兮地道,“寧希,我的好學姐,你就教教我吧,怎麼去勾搭小奶狗,你看我母胎solo都二十年了,特別需要像剛纔那樣的小奶狗,來滋潤我的心房。”
傅寧希問,“你想追他。”
“當然不是,他可是你的,我纔不會追。”宋曉星嘿嘿一笑,“我想追別的小帥哥嘛。”
“自己想辦法。”
“別呀,寧希你就幫幫我吧。”宋曉星可憐巴巴,一副要哭的模樣。
傅寧希嗓音淡淡,“教你也行,不過要扣你一個月的工資,當做學費。”
“愛情是什麼玩意,我覺得工作更重要。”
宋曉星立即一本正經,轉身來到自己的電腦桌前,開始畫設計稿。
傅寧希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宋曉星貪財好色,非常世俗。
可偏偏這麼一個世俗的人,卻不讓傅寧希厭惡。
傅寧希問,“那男生叫什麼名字?”
宋曉星擡頭,小心翼翼看向她,道,“你要扣我工資?”
傅寧希不語。
宋曉星以爲她不扣,這才說,“我也知道叫什麼,但我知道他是帝都大學的學生,長得非常帥。”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在帝都大學的中央大道上,看到他穿着白襯衫,黑長褲,蹬着腳踏車,逆光而來,從此以後我的心只屬於他一人。”
這是多索然無味的相遇現場。
傅寧希聽罷毫無波瀾,只是突然陷到,安迪也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學的也是計算機。
但,應該不會那麼巧。
傅寧希問,“你對他一見鍾情?”
“不見殉情。”宋曉星臉上露出一抹嬌羞。
傅寧希輕呵一聲,“一會好好睡一覺。”
“嗯?”宋曉星眨了眨眼,“你不是要幫我麼?”
“幫你白日做夢。”傅寧希淡淡道。
宋曉星皺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傅寧希耍了,自己心中的小祕密,竟然被傅寧希這麼套出來了,她哀嚎道,,“你太壞了。”
傅寧希脣邊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拿出手機給會所發了條短信。
另一邊。
赫連夜按照地址來到一個高檔會所,立即有一個漂亮的女前臺,上來迎接他,“請問是赫連夜先生麼,傅小姐已經給您安排好房間,請您跟我來。”
“好。”赫連夜勾着笑,可眸子卻泛着一絲冷。
前臺帶着赫連夜去了會所五樓,也是會所的最高一層樓。
“先生就是這裏了。”前臺一個房間的門,伸手示意赫連夜進去。
赫連夜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走進去。
裏面空無一人,但環境到是很素雅,木製地板,以及木製的牆壁,有種古代雅居的感覺,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禪香。
沒想到傅寧希,竟然是這種品味。
赫連夜脫下自己的外套,同時解開自己白襯衫的幾顆釦子,露出自己性感的鎖骨。
他走到地上放着蒲草墊上,倚着後邊的桌子,半躺着。
片刻後,房門處傳來一陣響動。
赫連夜脣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扯了扯自己的衣領,胸前露出大片春光。
有的時候男人性感起來,也通過楊能讓女人把持不住。
咔嚓,門打開。
“姐姐,你……”
赫連夜臉上的笑容,隨着進來的人,逐漸變僵。
赫連夜立即起身,把自己衣服合上,厲聲道,“你是誰?”
進來的人,不是赫連夜想象中的傅寧希,而是一個穿着西裝的禿頂男人。
男人咳嗽一聲掩飾尷尬,“你好我是傅小姐爲你請的心理醫生,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醫生。”
“心理醫生?”赫連夜眸子犯冷。
王醫生說,“我知道赫先生你也是有錢有地位的人,放心,我們會所是專門爲有錢人提供心理服務的,保密性一向很好。”
“傅小姐說你極度自信,無法認清自己,有人格認知障礙。”
“這些其實都可以治療的,但需要傅先生你的配合。”
隨着醫生的話,赫連夜心裏的陰雲似乎被一掃而空,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問,“傅小姐是不是你這裏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