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貫注的雍烈並沒注意到馮嫣然的舉動。
他一把抱起奕映月往外走的時候,其他的保鏢將庫倫伯爵夫人也扶抱了起來。
他只關心奕映月和她的母親,留下了馮氏母女讓言助理來處理。
“暫時把馮家母女關押起來。”言助理說道。立刻有其他的保鏢將昏迷的馮嫣然扶了起來,拖着她和馮夫人往外走。
“雍烈求你放了我這些事都是馮嫣然做的,和我沒關係啊”
“雍烈,烈爺看在我是你長輩的份上,你放了我,我和馮嫣然已經劃清了界限,你去找她算賬和我無關啊”被保鏢按着的馮夫人大哭大叫,拼命向雍烈求饒。
對於這一幕,雍烈將眉心鎖成了川字,馮夫人的話讓他的心更加的冷。
他抱着奕映月,在馮夫人的哭喊求饒聲中置若罔聞地走着。馮夫人的哭聲卻讓奕映月在雍烈的懷裏慢慢地醒了過來。
她睜開了眼睛,感受到溫暖懷抱的同時對上了雍烈的深邃眼神,儘管腦子昏昏的,但是她還是馬上就意識到,雍烈這是突然出現救了她。
這樣的時刻,她的心裏閃過強烈的感動,但她來不及糾結在感動中。她在他的懷抱里昂着頭帶着虛弱的氣息東張西望:“媽咪我媽咪呢”
“放心,伯爵夫人只是昏迷,馬上就送去治療。”雍烈安慰她。
“馮嫣然呢她在哪裏馮嫣然,我要見她”奕映月又激動起來,到處找馮嫣然。
見奕映月情緒如此激動,雍烈看着奕映月。
“雍烈,我要見馮嫣然她給我媽咪服用了一種慢性毒藥,我必須馬上要向她要解藥。”奕映月很着急。
雍烈停下了腳步,身後的言助理也聽到了奕映月的話,他一招手,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攙拖着昏迷中的馮嫣然走了過來。
“讓她醒過來”雍烈說道。
言助理示意一個保鏢進了廚房,從廚房裏端來了一臉盆的冷水。
“嘩啦”一盆冷水全部灑在了馮嫣然的身上。馮嫣然頓時成了一隻落湯雞,渾身上下滴滴答答地滴着水珠。
一個保鏢從後面拉拽住了馮嫣然的頭髮。使得馮嫣然和雍烈奕映月對視。
這一刻,馮嫣然已經徹底醒了過來,她的頭髮和臉上不停有水流下來。
馮嫣然的長睫毛上佔滿了水,眼神裏流露出了難以抑制的兇光。
“馮嫣然,快把解藥給我媽咪”奕映月想要從雍烈的懷裏掙脫出來,站到馮嫣然的面前質問她,但雍烈卻將她抱得緊緊的,不肯鬆手。
“搜”雍烈根本沒看馮嫣然一眼,他的眼神似乎是沒有焦距的。
保鏢立刻在馮嫣然的身上搜着。
“哈哈哈哈”保鏢在搜馮嫣然的身時,她發出了一連串奇怪的笑聲。笑聲毛骨悚然。
保鏢搜了一圈,回稟雍烈:“烈爺,沒搜到東西。”
正在這時,馮夫人正好也被拖到了旁邊。她立刻掙扎着說道:“烈爺,你放了我,我告訴你馮嫣然將解藥藏在哪裏你放了我好不好”
“你給我閉嘴”馮嫣然忽然衝着馮夫人怒吼了一聲。因爲馮嫣然的神
色異常歇斯底里,這到把馮夫人嚇了一跳。
“哈哈哈”馮嫣然繼續大笑,精神失常,“假的都是假的什麼對我像家人一樣什麼對我像親生女兒一樣都是假的”
馮夫人懟她:“如果想要別人對你好,那麼你自己也得要對別人好啊。你這樣到處算計別人,別人能掏心掏肺的對你好麼算了,對你這種白眼狼講這些有什麼用呢沒用的。”
接着馮夫人轉頭對着雍烈說道:“雍烈,我和你做交易,我告訴你馮嫣然將東西藏在哪裏,你答應放了我。”
雍烈還沒回答她,馮嫣然卻又怒喝了一聲:“不要答應她我可以告訴你”
馮嫣然的轉變,讓在場的人都看着她。
“快說”奕映月着急了,媽咪沒有服藥,就是一直處在危險當中,她的一顆心始終不能放下來。
馮嫣然卻不看奕映月,她將奕映月當成了空氣一樣,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雍烈的身上。那眼神裏有難以磨滅的愛,更多的是怨恨,十分的複雜。
“雍烈,你過來,我告訴你東西在哪裏。”馮嫣然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她說道。
“烈爺”言助理在旁邊輕輕叫了一聲,意思是請烈爺慎重考慮,不要走過去。
但雍烈輕輕鬆開了奕映月,一步步朝着馮嫣然走過去。
雍烈每走一步,馮嫣然眼眸裏的笑容就更加的深了一些。此時此刻,馮嫣然已經癡了,她的身子變得像棉花一樣輕,一直在輕輕晃動着。
她的腦海裏閃現的不是現在劍拔弩張的場面,而是另外一副景象:此時此刻,她正手握着捧花,身穿着有十來米長裙襬的婚紗,正靜靜地站着,等待着捧着戒指的雍烈越走越近。
周圍全都是祝福他們大婚的親戚朋友。他們的臉上都帶着笑容,鼓掌祝福着她和雍烈。
她的心在這一刻飛起,像是上了天堂。夢寐以求的場景出現,讓她熱烈盈眶。
“烈”她暗啞着嗓子叫了一聲。雍烈的面上,除了冷意,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可是在馮嫣然的幻覺裏,雍烈是深情凝視着她的。
她出現了幻聽,彷彿聽到雍烈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溫柔地問了一句:“小嫣,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麼”
“我願意”帶着激動的情緒,馮嫣然眼神迷離地喃喃。
雍烈卻不理會她的癡迷,自顧自伸出手用了力捏住了她的肩膀。
“啊”一陣劇痛讓她腦海裏的幻象像是肥皂泡沫一樣紛紛碎裂。
“拿來”雍烈吐出兩個字,冷得可怕。彷彿和馮嫣然從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我拿”馮嫣然顫抖着將手伸向了胸口的貼身內衣裏,她將藥藏在了最隱祕的地方。
馮嫣然將藥掏出來時忽然往自己的嘴巴里送,雍烈的速度也很快,一下子擒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舉動。
幾個保鏢上來,將她手裏的藥搶了下來。
“啊”馮嫣然發瘋似的叫了一聲,想要掙扎,卻再次被保鏢按住,不能動彈。
“爲什麼老天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馮嫣然掙扎着,聲音嘶啞衝着天怒吼,“我殺不死仇人,想要讓深愛的男人過來,死在深愛的男人的懷裏都不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