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和棉花”馮嫣然不解。
“在棉花球上沾了酒精,幫他擦額頭和腋窩以及手心腳心,這樣退燒會快點。”奕映月說道。
作爲大小姐的馮嫣然,自然不知道雍烈發燒的特殊原因,不懂這些最普通的方法,雖然普通,但是對雍烈有用。
“快去準備”馮嫣然對身邊的醫生說道。一會兒時間,醫生拿來了酒精和棉花。
“讓護士小姐來吧。”馮嫣然看了奕映月一眼,若有所思地對雍夫人說道。
“也好。這件事除了映月幫烈做過之外,沒有人做過,護士小姐肯定比我們專業。”雍夫人說道。
接着雍夫人就叫來一個小護士。
“護士小姐,快幫病人用酒精擦腋窩和手心腳心。”雍夫人說道。
“嘻嘻,太好了”小護士臉頰緋紅,欣喜若狂,拍手稱好。
雍夫人和馮嫣然等人都擰着眉心看着小護士,看她的神色就知道,這位小護士早就被雍烈的身高顏值和周身氣派給迷倒了。
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她應該求之不得。
“這恐怕不行”雍夫人皺眉,“再換護士進來。”
“乾媽,只要是女護士,都難免不被烈吸引。”馮嫣然湊過來,輕聲說道。
“我來吧”雍夫人親自上陣,母親照顧兒子無可厚非。
“乾媽,您最近太勞累,還是我來吧。不過,這要怎麼擦要沾多少酒精用多少力度擦到什麼程度”馮嫣然的臉上飛過一抹紅。
“小嫣你沒做過,對這不熟悉。”雍夫人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奕映月,“映月,你幫烈一下。你有經驗,我也放心。”
奕映月看着緊閉雙眼的男人一眼,她的手心裏還握着那一顆子彈。子彈被她掌心的溫度暖到。
“好。”她答應了一聲。
“那太好了。”雍夫人出了一口氣。
因爲幫着雍烈擦腋窩之類的地方,要解開雍烈的衣服,雍夫人怕奕映月在忙碌的時候不自然,也怕一旁的馮嫣然尷尬。
“小嫣,我們先出去。”雍夫人看身邊的馮嫣然。
“小嫣”
“小嫣走吧”
她喊了無數聲,臉色有些泛白的馮嫣然纔回過神來,她輕輕答了一個字:“好”
“映月,那幸苦你了。”雍夫人轉身走,馮嫣然在一旁挽着胳膊雍夫人的胳膊,她時不時往後看雍烈和奕映月,她的目光復雜。
病房內,只剩下了奕映月和雍烈兩人。
奕映月將大衣外套脫下來放在了一邊,然後挽着袖子,朝着雍烈走去。
而在這個時候,守在門外的馮嫣然突然有些擔憂地對雍夫人說道:“乾媽我忽然有些不放心。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小嫣,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可以講說吧。”雍夫人看着馮嫣然。
“乾媽,當初奕小姐是怎麼離開雙湖別院的那天正好是雍老太太離世的日子。”
馮嫣然的話將雍夫人帶到了往事當中,雍夫人的臉色沉重了一些。
“乾媽,恕我直言,坊間一直有一些細碎的傳聞,說雍老太太的離世和奕映月有關。還有更離譜的傳聞,說雍家和奕小姐家是宿敵,是不是”
雍夫人沉默了一下說道:“小嫣,你爲什麼突然問這些”
馮嫣然拉住了雍夫人的胳膊,又叫了一聲乾媽:“乾媽,如果真是那樣,恐怕不能讓奕小姐獨自留在烈的身邊。”
“你的意思是”
“人心難測烈現在沒什麼抵擋能力,萬一乾媽,我還是進去陪在烈的身邊比較好,您看行麼”馮嫣然說道。
雍夫人也是猶豫不決:“小嫣,你說的也有道理,總是小心一點爲好。我們一起進去。”
“乾媽,您在這裏休息,由我一個人進去就行。您放心。”馮嫣然說道。
雍夫人愛子如命,被馮嫣然三說兩說,覺得小心一些爲好。
“小嫣,那你進去吧。”
“好。”馮嫣然轉身去了雍烈的病房。
病房內,奕映月正站在雍烈的牀尾,她拿着棉花球沾了酒精幫雍烈擦腳底心。
“雍烈這三年之中,你是不是還常常發燒”她一邊擦着他的腳底心,一邊自言自語,“我們兩家之間的恩怨真的很難再解開了麼”
她說完了這一句,感覺雍烈的腳動了一動。
她連忙停頓了手裏的動作,湊到了雍烈的面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平躺着的雍烈五官筆挺,臉上的神情有些疲乏,而他的眼睛是微睜的,一點點的微光露了出來。
她和他的眸光相遇。
忽然之間,她看到他伸出手,似乎有要抓握她的手的意思。他們的手指剛觸碰到一起的時候,雍烈的手卻又垂了下來。
“怎麼又是你”他雖然在病中,但口氣依然那麼冷。這一聲“怎麼又是你”充滿了厭棄。
“你好點沒有”她沒有理會他的厭棄,一直想着他曾經幫着她擋子彈的恩情。她伸出手,去探他的額頭,然後打算繼續幫他擦酒精退燒。
“啪”他卻伸出手,打掉了她伸過來的手。
奕映月並沒多生氣,只是很無奈,都燒成這樣子了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固執。真的是太恨她了吧。
她拿了酒精棉球繼續幫他擦另外一隻腳的腳心。
她的纖手抓握着他的腳時,他好想強撐着精神坐起來抱抱她親她,以宣泄這些年來的思念。
可是他不能。
“出去再也不想見到你髒了我的眼”他的腳一踹,從她的掌心裏脫離,言語兇狠。
“雍烈,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她擰了一下眉心,當務之急,幫他退燒要緊。
“走”雍烈強撐着身體,要從牀坐起來。
奕映月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要用蠻力將她拽出去。
她忽然將一條腿高擱在牀沿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腿上的一條絲襪擼了下來。
在雍烈剛半坐起身子的時候,她一下子將他推倒回牀,然後一個猛撲按了他的雙手。
雖然這三年她跟着傑西卡學到了不少好身手,但如果不是雍烈燒到虛脫,她可不能輕易用襪子將雍烈的雙手扎靠在病牀牀頭。
堂堂烈爺居然被女人用襪子捆住了雙手,今生是第一次
來不及看雍烈現在的表情,奕映月再次脫下了另外一隻長襪,將雍烈的雙腳也捆住。
這樣一來,雍烈不能動彈,只能任人宰割。
“你這個瘋女人”罵人瘋子,他纔是最要瘋掉的那一個。這個女人做的每一件事情,總是讓他那麼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