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映月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
謝少唐想了想之後,真的鬆開了奕映月。
“啪”楊婉清走過去扭開了門,一邊扭門,一邊對奕映月輕聲說道,“這件事情告訴雍烈,對你也沒好處。你還是給自己留一點餘地,事情不要做絕了。”
說完,她匆忙和謝少唐出去。
奕映月拔掉了嘴巴里的口袋巾,揉了揉被謝少唐鉗住時弄得痠痛的肩膀和手臂。
她剛想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謝少唐和楊碗清一步步地退縮了回來。
謝少唐還能故作鎮定,楊婉清挽着謝少唐的胳膊,已經在顫抖。
他們彷彿面臨的是一隻露顯血色牙齒的猛獸。
迎面而來的是雍烈
看到雍烈,奕映月的整個呼吸都變得炙熱起來,她快步向着雍烈跑過去,但是漸漸地她的腳步變得沉重。
雍烈,他會送馮嫣然白百合,會送另外一個女人紅玫瑰,而她只是他暫時還能用得到的生育工具而已。
謝少唐剛剛這樣羞辱她,這個仇,她一定會報,但基於現在爲了寶寶考慮,她不得不暫時放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雍烈並不看謝少唐和楊婉清,直接從兩人的身邊走過。這使得楊婉清暗暗鬆了一口氣。
雍烈走過來,挽住了奕映月的手:“不舒服”
奕映月搖頭。
正在這時候,言助理帶着幾個祕書,走了過來。言助理帶頭,在謝少唐的面前停下。
“謝先生”言助理遞名片。謝少唐一愣,接了過了名片。
八分鐘之後,謝少唐終於從言助理的話語裏知道了言助理來的用意徹底收購奕氏企業。
從言助理的口中得知,其他的工作都基本快要完成。
就等着謝少唐同意簽字。
“收購這不可能”楊婉清輕輕湊到了謝少唐的耳邊,“少唐,我們可就只剩下奕氏企業了。如果被雍烈收購走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
謝少唐一擺手,讓她不要說話。
“言助理,這樣吧,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思考。”謝少唐說道。
“可以。我可以等你。”言助理回答。
“我可以和你們烈爺說幾句話麼”思考了數秒之後,謝少唐說到道。
言助理走到了雍烈的身邊,說了幾句。然後回頭,對謝少唐說可以。
接着,雍烈就在雅典娜酒店的五十九樓開了一個商務套房。
談這件事時,雍烈帶着奕映月,謝少唐的身邊陪伴着楊婉清。
立刻,喜宴變成了商務談判。不過,於老師的金婚宴會上來賓衆多,誰也不會在意,少了他們幾個。
謝少唐走路一瘸一拐的,剛纔被奕映月這一腳踢的不輕。
一行人坐了下來,雍烈坐在正南方的位置上,謝少唐很自覺地坐在下手的位置。
楊婉清和奕映月,都各自坐在一旁。
雍烈要突然全盤收購奕氏企業,這是奕映月所沒有想到的。
雍烈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烈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收購奕氏是爲了我的前妻”謝少唐故意將前妻兩個字,咬的很重。
 
;雍烈並不開口,言助理爲主人代言:“謝先生,這是商務談判,請勿扯到私人問題上。”
謝少唐只得終止這個話題,不過他的嘴角揚起了一股狡黠的笑。
奕映月在旁邊黯然,明明是她父親的公司,現在公司被這兩個男人轉來轉去,這讓她無比的心酸。憑什麼
當然,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雍烈收購回公司是爲了她。
“還有疑問沒有簽字。”雍烈吐出幾個字。
“烈爺,據我瞭解,之前有比奕氏企業大幾十倍的公司,您也不可能親自去收購。這一次,承蒙您親力親爲,真是讓人感到很榮幸。”謝少唐說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
他的腦子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餿主意。
雍烈沒看他一眼,朝着言助理甩去一個眼神。
“謝先生,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打電話去叫你的律師過來,我們就在雙方律師都到場的情況下,簽訂合約。”言助理說道。
言助理在說話的時候,謝少唐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手機。
終於他的手機,有了來電。
“抱歉,我去接一個電話。”謝少唐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得意,他揚了揚手機,走到了一邊接電話。
“烈爺,謝少唐的行爲舉止有些怪異。恐怕收購的事情,會遇到一些麻煩。”言助理湊到了雍烈的耳邊輕聲說道。
雍烈一擺手,其實他早就預感到。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且看變化。
不一會兒,謝少唐走了回來,臉上的笑容更爲奇怪。
“烈爺,抱歉了。”謝少唐說道。
“謝先生,你的意思是不簽了”言助理問道。
“對,就是不簽了。因爲我早就找到了適合簽約的公司。”謝少唐笑了笑,繼續說道,“哦,對了和簽約的那一位小姐,還想要和你打一個招呼。”
說着,謝少唐按了手機上的視頻接通鍵,離開隔着雍烈老遠的距離,舉在手裏給雍烈看。
從雍烈的角度,奕映月也能很清楚地看到手機屏幕裏的人。
手機屏幕裏,出現了一個戴着無臉男面具的人。
雍烈皺起了眉心,眸色中是一片冰山雪海。
是她這個蛇蠍女如同她的母親一樣,在雍氏家族中陰魂不散。
“嗨雍烈”無臉面具人開口,是一個十分酥甜軟糯的女聲。光憑這個聲音,就能想象這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
而這種聲音也像是有魔性,男人們聽了之後都會被迷倒,被牽着鼻子走。
“雍烈不好意思啦,先你一步我收購了奕氏企業。你不會怪我吧”無臉人女聲說話的聲音嗲嗲的,明明是競爭對手,卻像是在和雍烈撒嬌。
雍烈始終冷沉着臉一言不發,沒人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
沉寂得可怕。
“我還一直以爲,馮家的那一位小姐去世之後,我們的烈哥哥終身不娶終身不近女色了呢。
沒想到反轉的是,我們烈哥哥是個情種,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親自要收購一個小破公司”戴着無臉面具的女人鶯聲婉轉。
雍烈似乎氣沉丹田,臉色並沒變,但聽到這裏,奕映月卻坐不住了。
爲什麼謝少唐和這個神祕的無臉人女人都說雍烈收購奕氏公司是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