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雍老太太的傭人,一個勁地幫雍老太太揉胸口。
老太太臉上沒一點血色,彷彿要被雍烈氣得一下子背過氣去。
“雍烈,你不必爲了我這樣做”奕映月的心裏,像是海潮一浪蓋住一浪,說不清的複雜情緒在翻滾。
她現在只想要平息這一切,不想要受重傷的雍烈再勞神勞心。
雍烈卻不回答她,只是將她的手,又握得更緊了一些。
他手上的力道,傳遞給她一種深信不移的信念,敲擊震撼着她的心靈。
“好好烈,我不管你的事情了。我也該知道也該承認,我是老廢物了,你和秦雯你們娘兩個,早就沒有我了。
我回我的山上去。再也不管了”說着,老太太搖着手,作勢往外走。
雍烈朝着言助理說道:“送老太太回山上。確保在一路平安。”
“好好看來巴不得我回去”雍老太太一愣,想要作一作的希望,完全破滅。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瞪了奕映月一眼:“雍家遲早毀在你的手裏”
雍老太太一邊往外走,一邊嘆氣:“馮家的小嫣爲什麼這麼短壽呢
要是小嫣活着,那是一個多好多通情達理的女孩子,做了我們雍家的孫媳婦,肯定能幫着雍家,能做好雍家的女主人。
可惜啊可惜全毀了”
雍老太太和她的嘆息聲,漸行漸遠,一起離開。
奕映月感覺,原本雍烈抓握着她的手突然一滑鬆開。
她看向雍烈。
“雍烈雍烈”她驚叫起來,雍烈再次昏了過去。
五天以後,雍烈的精神,逐漸恢復了很多。而奕映月,因爲肚子越來越大,出行也越來越不方便,她被雍烈勒令不再去上班,也爲了她的安全起見,讓她和陸卿基本就待在雙湖別院。
奕映月除了去醫院看雍烈,就是在家和陸卿兩個作伴。
陸卿應聘了幾個工作,都不是太滿意,結果住在醫院的雍大總裁,也不知道怎麼得到的消息,讓自己旗下的藝人公司簽了陸卿。
按照雍烈的吩咐,陸卿暫時不去上班,只在家裏陪着奕映月。
陸卿在家創作未完待續,奕映月則是在家跟着私人瑜伽老師學習孕婦瑜伽。
據說這種瑜伽,有利於生產。
這天,奕映月做完瑜伽,接到了陸卿的短信:“月月,到雙湖別院的湖邊來,我在湖邊小亭子下面的灌木叢裏。注意,來的時候,不要出聲。”
這卿卿鬼鬼祟祟的,究竟要幹什麼奕映月出了門,到了花園,朝着湖邊走去。
在小亭子的灌木叢下面,陸卿正彎着腰在聽牆角,上面站着一個背對着她們在打手機的女人。
奕映月剛要張口小聲說話,陸卿又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手指戳了戳涼亭上,表示上面有人。
奕映月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和陸卿站在一起,聽着上面的人說話。
“婉清姐,你說的是真的”上面傳來了謝珞珞壓低了的聲音。
雖然輕聲,但是隔着一些錯落的爬藤,她們還是能聽到。
“婉清姐,那個人真的說等哥出來之後,會幫哥哥一起對付奕映月和雍烈麼”謝珞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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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頭的楊婉清,也不知道對謝珞珞說了什麼。
一分鐘之後,謝珞珞又壓低聲音說道:“那個人什麼來頭聽起來好厲害,會不會是騙子他真的能對付得了奕映月
現在烈爺像是中了魔一樣,突然對奕映月太好了。爲了奕映月,還中了子彈,連命都不要了。”
接着,謝珞珞又憤恨地講述了雍烈捨命救奕映月的事情,還有她在雍家被迫做傭人的種種難處。
“奕映月暫時爲了照顧雍烈,到是沒怎麼欺負我。這個陸卿卻多管閒事,常常找各種理由欺負我,雍家的一些髒活累活她統統派給我做。
牆倒衆人推,雍家的傭人們也欺負我。上次我不小心砸碎了一隻水晶器皿,雍家的一個老傭人打了我十幾耳光。”
謝珞珞越說越是傷心,希望謝少唐趕快回來,將她從雍家這座魔窟裏救出去。
謝珞珞和楊婉清聊了一會兒,就小心翼翼地下了亭子。
在她下亭子的時候,陸卿拉着奕映月,鑽進了灌木叢裏。
謝珞珞下了亭子之後,東張西望了好一陣子,見四周沒人,才離開。
看着謝珞珞的背影消失,陸卿才拉着奕映月,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陸卿爲了創作歌曲,一時靈感枯竭,就走到雙湖別院的大湖泊邊上,正好看着謝珞珞捧着手機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打着電話。
所以,陸卿就躲了起來,給奕映月發了信息。
“眼看着離謝少唐出獄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而且謝少唐會有一個很厲害的神祕幫手,月月你得要小心了。”陸卿提醒奕映月。
奕映月摸了摸腹部:“不管對手多強大,仇一定會報的,早晚我會和謝少唐有正面交鋒的一天。
不管怎麼樣,我會將奕氏企業奪回來。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要把我的小公主和小王子生下來,讓他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說到小王子和小公主的時候,奕映月的臉上,蒙上了一種聖潔的光。
但凡作爲一個有愛的母親,臉上都會出現這樣的光芒。
“嗯,對的。小王子小公主出生之後,我可是要當乾媽的啊。”
“你先替我的寶寶們找到乾爸爸再說。”
“恐怕很難完成任務難道你要我迎男而上”
兩人的氣氛輕鬆了很多。
“對了,雍烈做手術醒來的那天晚上,你冒充護士去見雍烈,你趁着他昏睡的時候,不是說出了心聲麼後來怎麼樣沒有下文了麼雍烈有沒向你告白”
“那麼多問題,我回答哪個”奕映月覺得頭大。
“哈哈,不要避重就輕。就回答,雍烈有沒有向你告白”
“他會向我告白麼他又沒有喜歡我。”奕映月一愣,臉上火辣辣的,心裏翻騰。
“這麼說,是還沒有了。不過,據羣衆雪亮的眼睛判斷,雍大總裁絕對是對你走心了。不然不會拿命來保護你。告白麼,是遲早的事情。”陸卿說道。
“或許,他用命保護我,是爲了我的寶寶們呢”她不是很自信,思緒有點兒飄。等一下,她要去看看雍烈。
而在另外一邊,坐在醫院裏辦公的雍烈和屬下言助理也在討論着事情。
雍烈坐在牀 ,病牀的小翻桌上,放着雍烈工作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