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之後,奕映月顫抖着手,接通雍烈的電話。
“我要聽映月說話”剛接通,手機裏就傳來了男人充滿情緒的聲音。
奕映月的心一揪,喉嚨有些哽咽:“是我”
以往這個男人在接電話時,總是會高高在上地等待別人先開口,而這次卻不同,男人是真擔心了。
不管這個男人是擔心她還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寶寶,她都十分感動。
“不要怕”男人隔着電話 安撫她。
“嗯。”她覺得他的這一聲“不要怕”勝過了任何動聽的言語,她第一次回答得那麼乖順。
“把手機遞給那個女人”雍烈說道。
“嗯。”奕映月將手機遞給了紅髮女人。
“放了映月。五百萬,可以給你”雍烈出聲。
“你你怎麼知道我剛纔說話的內容”紅髮女人大驚。
“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所以,你最好規矩點。”雍烈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車上做了什麼手腳紅髮女人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雍烈,我可告訴你,你的女人在車上,你最好不要耍陰謀詭計,否則你的女人”
“閉嘴”男人冷冷地打斷,“第一,確定地點,來取現金;第二,必須保證映月毫髮無損回到我身邊。”
紅髮女人想了想:“好,等一下再聯繫你”
說着,紅髮女人看了奕映月一眼,手脫離了方向盤,從胸口的內衣裏,取出一粒類維生素e膠囊的藥丸,塞進了奕映月的口裏,並且在她的胸口捶打了一記。
“啊”奕映月喫痛。
“咕嘟”奕映月將這一粒藥丸脫下肚。
雍烈聽到了聲音,驟然呵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放心我只是讓她安靜一會兒,睡上幾個小時。我保證你的女人不會有事。
烈爺,我們一會兒再聯繫。”
說完,紅髮女人掛斷電話,全神貫注地開車。
一旁的奕映月,強迫服下那一顆藥丸之後,眼皮子打架,不一會兒的時間,頭一歪着,就睡了過去。
紅髮女人將車子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之後,那裏停放着一輛紅色的汽車。
汽車是紅髮女人的,她從身上的裙袋裏掏出了鑰匙。
紅髮女人打開車門,又將昏睡的奕映月,轉移到了紅色的車裏,然後丟棄了原先的那輛車,疾馳而去。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之後,雍烈接到了紅髮女人的電話。
“烈爺,放心,你的女人好好的,只是睡着了。”似乎有些忌憚雍烈的瘋狂和懾人氣質,紅髮女人先自報奕映月的平安。
“視頻”雍烈冷聲音命令。
“好。馬上拍給你看。”紅髮女人答應。
不一會兒,紅髮女人給雍烈發來了一段只有十秒左右的視頻。
視頻裏,奕映月蜷縮在一輛車的後座上。紅髮女人拍了奕映月的全身,還有臉上的局部放大。
爲了證明奕映月是活着的,紅髮女人還拍到了奕映月在睡夢中顫動的睫毛,還有呼吸起伏的胸口。
而那頭的雍烈捧着手機,看着屏幕的女人,神情複雜,一隻手已經不自覺地捧在了胸口。
&nb
sp;一旁的言助理,看到他的這一個動作,不免有些擔憂,上前了幾步。
通話的內容,還在繼續。
紅髮女人報出了地址,之後又補充了一句:“烈爺,得罪只能你親自來。並且,只能是一個人。”
“好。”雍烈眸光陰冷地注視着前方,結束了通話。
“烈爺,您不能一個人去。這樣太危險。”言助理連忙來阻止。
雍烈沒回答,一擺手。
剛纔在那廢棄別墅,在奕映月和紅髮女人的車開走之後,雍烈帶來的人,果然在別墅的多處,搜索出了炸藥之類的物品。
雍烈帶來的人當中,有特種精英部隊的退伍兵,還有僱傭兵,個個都是懷有絕技的人。
當中,有人將搜出來的這些危險物品,做了妥善的處理。
也就是說,雍烈已經在生死線上闖了一次,他準備闖第二次。
雍烈吩咐下去,五百萬的現金,分別裝在兩隻箱子裏。
“烈爺,太危險了。您用一個替身吧”言助理十分不放心。
“不用。”男人僅用兩個字拒絕,異常堅決。
言助理無奈。
雍烈換上了黑色的便服,帶上了兩隻裝滿錢的箱子,立刻就朝着紅髮女人所說的地址:一條出離s市就可以四通八達到各地的路口。
這條道路口,名字叫界莊。
此刻,接近黎明,是最黑暗的時候,四周如果沒有燈光,就會伸手不見五指。
在界莊路邊的一大團雜草的掩映下,停着一輛紅色的車子。
這時候,偶爾有過路車開過,行走在茫茫的夜色裏。
紅髮女人的嘴巴里叼着一顆枯草,一邊咀嚼着草根,一雙通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的黑暗處。
很快,前方有一輛車,朝着她的方向開過來。
“烈爺”女人吐掉草根,在奕映月的臉上拍了幾下。
“起來起來”
“啪啪”
剛纔那顆藥的藥性比較厲害,一時半刻,奕映月還是沒辦法醒過來。
眼見着遠處的車子越開越近,紅髮女人拿起車上的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朝着奕映月臉上灑去。
“嘩啦啦”冰涼的水,讓奕映月的感官受到了刺激,她睜開了眼睛。
“起來你男人果然夠膽識,爲了救你,單槍匹馬地來了。”紅髮女人鉗住了奕映月的脖子,一支槍抵在了奕映月的太陽穴上。
她一邊將奕映月拖下車,當自己的擋箭牌,一邊繼續不屑地說道:“只怪你太水性楊花這麼好的男人不守着,卻要和藍瑟勾勾搭搭看來,你這樣的女人,真是禍水”
紅髮女人絮絮叨叨的聲音,奕映月一句都沒聽進去。她瞪大着眼睛,心撲撲跳。
直到她看到車停下,一身素黑的雍烈獨自下車時,她的整個人,都因爲激動而沸騰起來。
“雍烈真的是雍烈太好了,他沒死”看到他的身影朝着她們越走越近,她的兩行眼淚,早已婆娑。
“別哭。”紅髮女人見雍烈一步步走近,他身上的氣場,使得她煩躁,奕映月的哭聲,讓她更加煩躁。
紅髮女人鉗緊了奕映月,將她當成了人肉盾牌,那一支無聲手槍,一直抵在奕映月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