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奕映月的身子一頓,心跳加速,難道,雍烈醒過來了麼
她一轉身,朝着大師的方向奔去。
“唉你幹什麼幹什麼搶我的手機”
在大師的喫驚中,她將他的手機奪過來,也不顧通話的對方,是對她很是厭棄的雍奶奶。
“喂雍烈他醒了麼告訴我,是不是他醒了是不是”太緊張了,她連連追問,忘記稱呼。
那頭的雍老太太悶悶地哼了一聲,大大地不悅。
她這纔再次意識到,老太太對她一直有成見,在雍老太太的面前,她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將手機還給大師,然後她顫抖着手,給雍夫人打電話。
剛要按號碼,雍夫人恰好給她打來了電話。
“映月,烈醒了烈醒過來了”電話裏,激動的雍夫人,連連重複。
而在醫院那頭,圍在雍烈病牀前的雍夫人和雍老太太,同時聽到了手機聽筒裏,奕映月那一句瘋子一般歡呼:“老天太好了”
“哼沒一點規矩”這一頭,握着手機的奕映月,聽到雍老太太不滿的聲音。
奕映月沒時間管雍老太太的反感情緒,繼續問道:“那雍烈在現在可以說話麼”
“烈纔剛剛醒來,只是睜眼睛,有意識,但還需要補充點營養素,纔有力氣說話。”雍夫人的聲音,依然難掩激動,說話時,有顫音。
“嗯,讓他好好休息。”她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心一直在噗通噗通跳。
她也不知道,她什麼那麼緊張
“嗯,是的。烈能醒過來,多虧了皮特醫生和醫療團隊。一定要讓烈重謝他們。”雍夫人感嘆道。
奕映月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的雍老太太哼了一聲:“哼烈能醒過來,都是大師的功勞,扯什麼皮特醫生的功勞”
“媽,如果沒有皮特醫生”雍夫人說道。
“不要給我講這些,我不聽。大師如果不幫烈打卦,將那三位小姐叫到雙湖別院,讓她們驅除晦氣,烈是沒辦法醒過來的。”
看來,這婆媳兩個,又要爭論個一番。奕映月在電話裏打斷,說道:“我馬上過來。”
“映月,你在家休息一下。”
“沒事。”奕映月卻堅持。她什麼都沒想,只想去看看雍烈。
她匆忙上樓,換了一套衣服,又匆忙下來,走到車庫時,發現車鑰匙沒帶。
她連忙轉身,回去拿車鑰匙。
拿到車鑰匙之後,又去車庫,結果發現手機丟在了桌子上,然後又不得不跑回去,找手機。
幾次三番的丟三落四之後,她又再次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症狀。
“奕小姐,你肯定又缺氧了。我送您去醫院。”真真說道。
作爲雍氏家族的保姆,真真是有駕照的。
“好。”奕映月點點頭。
奕映月和真真走向車庫的時候,謝珞珞和大師也走了出來,兩人一邊走,一邊交流。
謝珞珞的神態,顯得很懂事,臉上帶着淡淡的恬然。
“映月姐”路過奕映月的身邊時,謝珞珞還十分有禮貌地和奕映月打招呼。
奕映月卻不和她多囉嗦。
奕映月和真真上車時,大師和謝珞珞也上了另外
的車。
“奕小姐,這大師帶着姓謝的小姐也去醫院。”真真一邊開車,一邊對奕映月說道。
“剛纔他們說了什麼”她忙忙碌碌找東西的時候,大師似乎又在唧唧歪歪地和謝珞珞她們三個說着什麼。
真真知道事情的經過,剛纔大師在給三個人算卦。
“我剛纔看到,大師算了一卦。說是烈爺醒過來了,這個時候,大師帶一位小姐去醫院,讓這一位小姐去烈爺的病牀前,讀一讀符文,大師說烈爺的病情,會好的更快。”真真說道。
“所以,大師算出來的卦象,謝珞珞去最合適”奕映月覺得荒謬透頂。
“本來選出來的是劉小姐”真真說道。
“後來怎麼變成了謝珞珞”奕映月問道。
“後來謝珞珞小姐說了一句話,大師就調換成謝小姐了。”
“什麼話”奕映月輕輕鎖了眉,問道。
“謝小姐只是對劉小姐說,劉小姐的裙子後面被列假染紅了一塊。”真真說道。
謝珞珞,果然是會默不作聲地出口咬人。
相信這種神神叨叨玄學的人,一般都認爲,女人來月事的時候,是容易招惹東西和最不潔淨的。
所以,一般這種情況下,相信玄學的人,都會暫時避諱開來月事的女人。
謝珞珞像是無心地說了一句,其實是故意。
“謝珞珞,果然比她的媽媽和姐姐都要有腦子多了。”奕映月皺着眉心,說了一句。
“這位謝小姐不像劉小姐,對我和王媽到很客氣。
不過,我和王媽知道,她是奕小姐你的仇家,我們和王媽,都不太搭理她。”真真表明立場。
和真真說了一會兒話,奕映月覺得呼吸似乎順暢了一些。
一會兒時間,到了醫院。
奕映月沒去吸氧,而是直接進了雍烈的病房。
她來到了雍烈的牀前。這個時刻,雍夫人和雍老太太也在。
“奕映月,我孫子才醒過來,你又來你離他遠一點”雍老太太儘量剋制着不悅的口氣。
“放心,我不會撲倒他身上去的。”她脫口而出地回答雍奶奶,話剛出口,連她自己都愣住。她潛意識裏想撲到他身上擁抱他麼
這話怎麼就不經思考,從嘴巴里說出來了呢
“你聽聽還真是一個不知羞的”雍老太太指着奕映月對雍夫人說道。
“媽,我們出去吧。讓映月陪陪烈。”雍夫人卻說道。
雍老太太完全不理雍夫人的提議,而是快速走了幾步,來到奕映月的面前,手在她的面前一甩,手裏的佛珠,差點打到了奕映月的臉。
“就站在這裏不要上前害我孫子又沾染不吉利”
奕映月看着眼前一臉怒意和防範的老太太,清楚如果自己再離雍烈近幾步,這個固執的老太太,肯定會和她拼命。
她站定身子,離雍烈的牀,還有三米遠。
她就這樣遠遠地看着他,他醒了,這刻卻閉着眼睛,看着這張五官筆筆挺拔俊秀的臉,她的心情,百感交集。
曾經,她恨不得他死,可現在,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雍烈”她輕輕喊了一聲,這聲音從喉嚨裏迸出來,帶着幾分的激動和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