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連忙道謝,然後離開。
在她們離開的時候,雍烈已經將她摟在了懷裏,一手拿着紙巾,幫她擦掉眼角的淚水,一點一點,很細心。
這種動作,就像是丈夫在溫柔細心地安慰妻子。
“放開我”奕映月動了動,雖然他的懷抱很溫暖,但是總是讓她有些恐慌。
他們原本該水火不容,不該有這樣的親密。
沒想到,雍烈卻沒說什麼,真的鬆開了她。而且,態度從未有的溫和,不再像以前那樣,過分咄咄逼人。
鬆開她之後,還幫她繼續擦眼淚,然後安慰她:“兒子和女兒都有了,還哭鼻子”
她又是驚詫於他的語氣語調,一邊抹眼淚:“你究竟想要怎樣”
“”他看着她。
“雍烈,你還是用那種冷酷的語調和我說話,我會覺得舒坦些。”她受不了他的這種突然的轉變,覺得恐慌。
雍烈不說話,好不容易借了一個理由來見她,他可不想鬧得不歡而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幽淡:“育兒書上說,爸爸媽媽對話時,要溫柔以待。肚子裏的寶寶將來,纔能有良好的情商。”
“有麼書上有這一句麼是哪本書”她狐疑地擦掉眼角的淚,問他。
“好媽媽好爸爸育兒寶典第49頁第4行。”雍烈肯定。
奕映月一愣,男人是什麼腦子啊是計算機麼竟然會記得那麼清楚。
“那麼,我還想要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奕映月嚥了一下口水,說道。
“問吧。”男人說着,竟然在她的身邊坐躺下,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裏。
“喂,你幹嘛”她很害怕他這種親暱,會弄得人心煩意亂。
“胎教100例第102章指出,腹中的胎兒更喜歡父母有溫柔親暱的肢體接觸。這會讓他們產生安全愉快的感覺。”雍烈又道,指腹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鬢角。
奕映月再次喫驚,雍烈回答得頭頭是道,她又不好拒絕。
爲了孩子,她沒理由拒絕,只得被他摟着,和他一起倚靠在牀。
“對了,剛纔一打岔,還沒有問你剛纔想要問的問題。”奕映月微側擡着頭,看雍烈。
“說。”他又吐出一個字。
她略一沉默了一下,說道:“今天的煙火,是你送來的麼”
她看到,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暗芒。
“是。”
他承認了。
“爲什麼突然要買菸花過來”
男人不語的時候,看起來也高貴無比。
“是因爲你前天來過我家看到了藍瑟”她看着他。
“是。”
他又承認了。
奕映月喫驚地看着雍烈:“沒想到,真的是你做的”
他俯臉,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
“還有想要說的話”
她嚥了咽口水:“當然有”
她鼓足勇氣,大着膽子:“你不會是喜歡我”
她這麼問,其實很想聽到男人冷冷地來一句,說她自己做多情。
男人卻託着她的下巴,盯了她足足一兩分鐘,然後一張脣湊上來。
“唔”她被封脣,一雙小手催打推搡着他的胸膛,企圖推開他。
還是老樣子,她越是推,他就吻的越是兇,直到她腦子一片空白,渾身沒一點力氣。
等到他放開她,她的氣息微平,她忍不住又問:“你還沒回答我我希望聽到你說不唔”
她又被她封住了脣。這一次,被他吻得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暈淘淘呼哧呼哧喘了良久,她眼神散亂,才緩神:“雍烈,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的。我也請你永遠永遠不要喜歡我。”
這個偏執傲嬌的男人,一定聽不得被人拒絕,估計又要大發雷霆。
讓她懵掉的是,他沒發脾氣,而是將她摟得更緊了。
“你沒發燒吧”他居然不發火。
她狐疑着,試探性地探了探他的額頭,體溫正常啊。
“你爲什麼最近的行爲都那麼反常”她看着他。
雍烈看了她一眼,並不說什麼,只是雙手圈緊了,然後起身,幫她蓋好被子。
看他轉身要走的樣子,奕映月在心裏默唸:“走好,不送。”
可是下一秒,她大喫一驚。男人沒走,而是去了洗漱間。
“有無香的沐浴露”雍烈一邊走一邊問道。
“你想要幹嘛”她坐在牀,驚問。
“洗澡。”男人吐出兩個字。
“洗澡你什麼意思難道要住在這裏”她狐疑地瞪大了眼睛。
他不說話,已經進了洗漱間。
奕映月撫着額頭,無言以對,這個偏執男最近的畫風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很怪。
二十分鐘之後,男人從洗浴間裏走出來。
“啊”奕映月輕叫一聲,捂住了眼睛,“雍烈,你爲什麼不穿衣服”
“穿了。”
“你穿一條褲頭能叫穿麼”她依然捂着眼睛。
“這裏有我的睡衣麼”他反問,一副能夠有一條褲頭穿就不錯了的樣子。
奕映月一陣無語,只覺得身邊的牀墊軟塌下去一塊。男人坐了下來。
“你要睡這裏”她睜大了眼睛,看到男人已經掀開被子,躺倒了她的身邊。
“不然呢。”他說着,已經伸過手,摟住了她。
“你睡客房。”
“育兒書上說”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可以睡在這裏,但是離我遠點行麼”她動了動身子。
“怎麼”他眯着眼,一手摟着她,一手捉住了她的下巴。
“你這樣我不習慣”她說道。
“又不是第一次”男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你以往至少事後都會穿着睡衣睡的,不會像今晚這樣。”奕映月說道。
雍烈眸含深意地看着她:“你在怕什麼”
怕什麼怕稍微動一下手腳會碰到他光溜溜的腿和胸腹,這種猛然間不經意的觸碰,真的夠磨人的。
“唉”奕映月無奈地嘆氣,掙扎着坐起來,他卻一伸手,再次將她撈入懷裏。
“放開我”
“想逃”男人看着她,呼吸完全噴灑在她的臉上。
“我去幫你找找有沒有睡衣。”這裏是她的家,她能逃哪裏去。
沒過多久,她總算從謝少唐的衣櫃裏,找到了男式睡衣。
但她又將睡衣丟回了衣櫥。
男人穿着謝少唐的衣服,睡在她身邊,她心裏上接受不了。
最後她回到了臥室裏。
“喏,穿上。”她將手上拿着的一套睡衣丟給他。
他接住。
粉色的睡袍,還鑲嵌着荷葉邊。他差點一口毒血。
“你確定”她不會是叫他穿這樣的睡衣吧
她點頭。